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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些天段青野一直在給我打電話。
我沒接。
我想等他聽見婚禮如期舉行的消息就會死心。
終于到了婚禮當(dāng)天。
程妄穿著白色西裝，眼底的歡喜不像作假。
婚車上，他緊握住我的手，十指相扣。
“我來娶你了，心心?！?/p>
我微微一笑，心底卻有些空落。
婚禮的每一處布置都曾是我精心挑選出來的，耳邊響起經(jīng)典悅耳的鋼琴伴奏，是我最愛的那首曲子。
我望著站在對面的程妄。
明明是曾經(jīng)心心念念都想要嫁的人，現(xiàn)在卻感不到一絲喜悅。
我麻木地朝男人走去。
經(jīng)過屬于程妄兄弟的那桌酒席時，我快速掃了一眼。
段青野的位置是空著的。
他沒有來。
我抿抿唇，自嘲地想，這不就是我想要的結(jié)果么，現(xiàn)在又在這兒糾結(jié)什么。
經(jīng)過前面的一系列儀式，即將互相宣誓戴戒指的時候，大門被推開了。
看著蘇沫穿著潔白的長裙走上舞臺，我心底竟隱隱松了口氣。
她還是來了。
程妄面色微變。
程母直接站起身，對著蘇沫呵斥道：“你來干什么！”
蘇沫笑得大方：“阿姨，我跟阿妄認(rèn)識這么多年，他結(jié)婚，我當(dāng)然要過來送祝福?！?/p>
我拉住神色緊張的程妄，平靜道：“老公，既然她說是你的朋友，就讓她過來吧?！?/p>
“心心，我......”
程妄喉結(jié)滾動了下，眼中多了抹慌亂。
蘇沫鎮(zhèn)定自若地走上前，慢慢地從隨身的口袋里掏出三樣?xùn)|西。
“喬小姐，這是我祝賀你新婚的三件禮物?！?/p>
蘇沫摩挲著一塊心型石頭，用滿是懷念的語氣道：“這塊石頭上的名字是阿妄親手一筆筆刻上去的，是我們愛情的見證。”
我看著那塊石頭。
程妄也曾送過我一塊，沒想到還是批發(fā)的。
“還有這個。”女人拿起一個枕頭，“阿妄跟我睡了這么多年，他最愛枕這個牌子的軟枕，否則會失眠?！?/p>
剛跟我在一起的時候，程妄的確經(jīng)常失眠，我為此特意去學(xué)了按摩，后來他的失眠癥就減輕很多。
沒想到背后竟是專屬枕頭的緣故。
最后一件，是一根兩道杠的驗孕棒。
我感覺到程妄的呼吸急促起來。
蘇沫笑得溫柔，眼中含淚，深情地望著我的老公。
“阿妄，我懷孕了?！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