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清清去查了那張卡的流水。才發(fā)現(xiàn)從一開始,那張卡就是空卡。她表情空白地坐在書房里。
半晌,她捂著臉笑了出來。可我還是看見了她眼角流出來的眼淚。我嘆了一口氣,
輕輕摸了摸她的頭發(fā)。突然,他像是想起了什么,站起來沖了出去。她沖到車庫,
爬進一輛車后座仔細翻找著什么。可找了很久都沒有找到。她無措地抓著自己的頭發(fā),
“我明明記得放在這里的?!蔽抑浪谡沂裁础撌悄敲毒掷锼龘熳叩慕渲?。果然,
她打了司機的電話,語氣顛三倒四又惶恐不安?!敖渲改兀磕翘煳覐木只貋?。
”“就是那枚戒指,我放在后座置物格里面的?!彼緳C想了好一會兒才說:“小姐,
你回來后說太晦氣,要做整車清理?!彼吻迩宓谋砬榭瞻子置H?,她張了張嘴想說什么,
但溢出口的只有哽咽聲。掛斷電話后,她把頭埋在膝蓋中間。一時間,
空曠的地下車庫里只盈滿了她痛哭聲?!坝璋病!薄坝璋?,怎么辦,戒指沒有了。
”我看著痛苦的宋清清,只能無聲地說。沒關系的,宋清清。都過去了。
那枚戒指在我死之前本來一直被我戴在手指上??稍陬A感自己死亡來臨的時候,
我用最后一口氣摘下了它。我不想,也不愿意帶著它一起死。我想放下。因為配婚,
許暖時不時就會被紅線牽著閃現(xiàn)到我身邊。這天,她猶疑地跟我說。“鬼魂不能在陽間太久,
我們的時間快到了?!蔽铱戳艘谎凼萘艘淮笕Φ乃吻迩?。她失魂落魄地坐在窗戶邊。
但屋外明媚的太陽好像照不到她。讓她身上縈繞著一股濃重的灰敗感。
她還是找到了那枚戒指。我不知道她花了多大代價。可從那天起,她就只是安靜地看著戒指,
不說一句話。我看向許暖,“幫幫我。”我想跟宋清清說一句話。許暖倒吸一口涼氣,
半晌還是看著我們手上的紅線咬著牙點了點頭。我是在凌晨時分出現(xiàn)在宋清清面前的。
只有短短五分鐘。五分鐘之后,我和許暖就要走了。宋清清依舊維持著白天的姿勢,
一動不動地看著窗外。我輕聲喊她的名字;“清清?!彼眢w震了一下,沒有回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