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然掏掏耳朵:“錢局長,您說什么呢?”
“他就是快完蛋的那個華家的人,只是個小科研院,您怎么怕成這樣?他要是院長,我還是省長呢?!?/p>
安然堅(jiān)信自己的判斷。
雖然因?yàn)楸C艿脑?,她沒有見過中科院院長的樣子,但是她打聽過。
都說那個人看著冷,不好接近,人群中一眼就能認(rèn)出來身份不凡。
而面前這個年輕人看著就很窩囊,怎么可能是院長?
“錢局長,您一定是被騙了,華巖,你太可惡了,竟然連錢局長都騙,誰給的底氣!”
“來人,把他捆下去,省得看著礙眼?!?/p>
錢軍一身冷汗都下來了,也顧不上男女差異了,狠狠一腳把安然踢開。
“你想死就自己找根繩子吊死,別拉我下水!”
打完后又低頭哈腰讓我不要計(jì)較:“她一輩子沒出過云滇,沒見過世面——”
我打斷他的恭維:“你以前跟安然很熟?”
“當(dāng)然沒有,只是工作上接觸過兩次。”
“呵?!蔽逸p笑,“可她說有你在,云滇沒人敢動她?!?/p>
錢軍腿一軟,差點(diǎn)跪了下去。
“不是的,華院長,您聽我解釋——”
我抬手打斷他的解釋:“你不用跟我解釋,跟他解釋吧?!?/p>
一輛軍用皮卡在幾個人后面猛然停下。
從車上跳下來一個人,從頭到腳全部都是奢侈品,給他個騰個地方就能去走秀了。
可這里不是修長,他也不是普通人——安書記。
安然看到他后就像看到了救星一樣,從地上爬起來撲過去。
“叔叔,你終于來了?!?/p>
安豐是近十年爬上去的,靠著我家的人脈。
說到底,都是我爸媽心軟,非要認(rèn)了安然這個童養(yǎng)媳。
雖然安豐不知道我家的勢力到底如何,但是他看到過大領(lǐng)導(dǎo)對我爸媽尊敬的態(tài)度。
所以就生了不該有的心思,一直說上頭有人,竟然就這么爬上去了。
簡直是笑話。
“然然,誰欺負(fù)你?”
安然的手指差點(diǎn)戳進(jìn)我眼睛里:“他!”
“他不但毀了中科院院長給我的鋼筆,還冤枉我毀壞國家機(jī)密!”
安豐冷哼一聲,凌厲的眸子鎖定我。
他比安然的心眼多,看到錢軍快嚇昏過去的樣子,就隱約猜到我可能不一般。
這么多年他在云滇一手遮天,早就忘了自己靠著什么上去的了。
跟我說話的時候不太客氣:“你到底是做什么的?”
我連看都沒看到,注意力全都在翻垃圾桶的幾個特種兵身上。
“一定要小心,不能再破壞任何組織了。”
安豐的臉色越來越難看。
他當(dāng)上書記很久了,也很久沒人敢這么忽視他了!
“你知道自己在忽視誰嗎!”
他一個眼神,跟著他的幾個人就要來抓我。
才動了一步,腦袋上就被頂上了黑洞洞的槍口。
我也跟著松了口氣——鵝膏菌還有一小部分沒有損毀。
也能挪出時間處理垃圾了。
“忽視死人也需要跟你打招呼嗎?”
他剛要生氣,特警已經(jīng)把監(jiān)控都拿過來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