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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墨川癱坐在地上，整個人像被抽了魂似的。
婆婆還想狡辯，可周圍人看她的眼神已經(jīng)變了。
指指點點的聲音越來越大。
她突然發(fā)瘋似的指著我尖叫。
“你們別信她！這賤人早就跟沈墨陽串通好了！就是想害我們母子！”
沈墨川也爬起來，結結巴巴地解釋。
“就算有紅線怎么了？母子感情好不行嗎？你們別聽小孩子亂說！”
小滿突然從我懷里探出頭，怯生生地補了一句。
“可是，畫里的人抱在一起，還是在媽媽的房間里......”
人群瞬間炸了鍋。
“臥槽！太惡心了吧！”
“呸！不要臉的東西！”
有人直接掏出手機錄像，還有人抓起地上的爛菜葉就往沈墨川身上砸。
婆婆徹底慌了，撲上去想捂小滿的嘴。
“小畜生！誰教你胡說八道的！”
沈墨陽一把推開她，厲聲道：“你敢碰孩子試試！”
周圍人指著沈墨川和婆婆破口大罵：
“畜生！”
“執(zhí)法人員呢？趕緊把這倆不要臉的抓起來！”
“孩子都看見了，還狡辯個屁！”
沈墨川癱在地上，還在垂死掙扎。
“不是！你們聽我說，就是母子關系！只是親了一點罷了！”
我冷笑一聲。
“確實親密，親密到床上了是吧？”
“說不定爸還在的時候，你就已經(jīng)被‘照顧’到床上去了！”
“行了，別廢話了，趕緊去離婚，晚了人家中午就休息了！”
這句話像最后一記悶棍，直接把沈墨川打懵了。
他手腳并用爬到我腳邊，一把抱住我的腿。
“晚棠！我錯了！你別離婚！我求你了！”
他哭得滿臉鼻涕眼淚，額頭邦邦往地上磕。
“你要什么我都給你！房子、車子、存款全給你！你別走！”
我冷眼看著他這副狼狽相。
“沈墨川，我沒讓你凈身出戶，只是離婚，已經(jīng)夠仁慈了！”
他渾身一抖，癱坐在地上。
婆婆還想撲過來鬧，被幾個大媽死死攔住。
“別哭了，滾起來去離婚，還能給你留點臉面！”
“不然我直接起訴，把事情捅到你單位，讓所有人都知道你干的好事！”
沈墨川的哭聲戛然而止，眼神卻徹底灰敗下去。
慢吞吞地爬了起來。
民政局的手續(xù)辦得很快，簽字、按手印，前后不到二十分鐘。
走出民政局大門時，沈墨川還跟在我身后。
“晚棠，我......”
“滾！找你媽去吧！現(xiàn)在沒人管你們了！”我頭也不回地往前走。
他卻不依不饒地追上來，一把拽住我的胳膊。
“你再給我一次機會！我保證！”
我猛地甩開他的手。
正要罵他，突然眼前一黑，整個人晃了晃。
直接失去了意識。
不知過了多久，我皺著眉睜開眼，消毒水的味道直沖鼻子。
“晚棠！你醒了？”
沈墨川的臉突然湊過來，眼睛通紅，胡子拉碴的。
我這才發(fā)現(xiàn)自己躺在醫(yī)院病床上，手背上還扎著點滴。
沈墨陽站在床尾，婆婆周雅縮在墻角，三個人齊刷刷盯著我。
“病人懷孕了，情緒不要太激動?！贬t(yī)生翻著病歷本，頭也不抬地說。
我腦子“嗡”的一聲：“什么？”
“懷孕六周，低血糖暈倒的，其他沒問題?！?醫(yī)生答道。
我閉上眼睛，深吸一口氣。
“打掉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