顏婉的侍女再次找上我。
我本不愿去做那棒打鴛鴦的棍棒。
但想了想許夫人這兩年給的銀票,她唯一的囑咐就是不希望許越在成親之前鬧出私生子。
我讓府中下人去給許越傳話,卻如同石沉大海。
我只好親自去尋他。
驛館房門外。
房門虛掩著,顏婉窩在許越懷中哭得梨花帶雨。
“我又給你添麻煩了,要不是你及時(shí)趕到,我……我可以喚你一聲阿越嗎?”
許越愣了愣,有些無措的看著懷里的顏婉。
顏婉向來清冷又倔強(qiáng),第一次在許越面前表現(xiàn)出如此惹人憐惜的模樣,許越根本無法抗拒。
最后只是輕聲應(yīng)了一聲。
隔著虛掩的房門,顏婉看到了我。
在許越看不到的地方,她對我露出一個(gè)溫和的笑意,眼中卻帶著挑釁的意味。
顏婉起身給許越倒了杯茶,卻被茶水燙到手指,一聲輕呼。
許越幾乎是一個(gè)箭步?jīng)_到她身前搶過了滾燙的茶壺,握住她的手。
眼中的擔(dān)憂溢于言表。
我站在門口整理了情緒之后,還是敲了敲門走了進(jìn)去。
許越見到我,只是短暫的意外。
顏婉坐在椅子上,手還放在桌上,衣袖微微卷起,桌上放著藥膏。
“云芷?你怎么在這里?”
許越的臉上明顯有些不悅。
但我還是將手中的小藥瓶塞到他手里。
“給你送東西。”
聲音平靜,聽不出任何情緒。
許越垂眸看了一眼手里藥瓶上的字,愣在原地回不過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