后有一次武教結束后,我喊住了那孩子。
我問他:“我做你娘親怎么樣?”
他愣在原地,伸手指了指自己。
我點點頭,抬手招呼他過來。
因為我總覺得,這是老天對我的補償,這是老天送我的孩子。
他到底還是留了下來。
對他來講,吃飽穿暖、有地可住便是人生幸事。
可我要他有人可依,有力自保。
他最開始還對我有所防備。
可漸漸的,他發(fā)現(xiàn)我沒有惡意。
我把他視如親子,還親手為他縫制衣物。
他也敞開心扉接納了我。
最讓我驚喜的是,阿鶴有著極高的武學天分。
不僅如此,人又格外的聰穎董事,還做得一手好菜。
至此,我們娘倆過起了神仙般的日子。
可好景不長,宋焉找上了門。
她嫌棄的打量了一圈四周:“宋瑤,你如今過的還真是寒酸?!?/p>
我發(fā)現(xiàn)她似乎格外喜歡在我身上尋找優(yōu)越感。
見我不理她,她也不惱,而是到處訴說我的豐功偉績,甚至還想收買百姓打壓我。
“謝夫人,您說夠了嗎?”
“說夠了就請您回丞相府,謝丞相還等著您呢?!?/p>
所幸,我遇到的除他們之外都是明辨是非之人。
現(xiàn)在的我,是一點都不想再忍了。
甚至還有人認出了她,質(zhì)疑起了她的人品。
“不是都說這宋焉將軍清冷出塵嗎?原來竟是這種下作之人?!?/p>
“傳言有誤,傳言有誤,那傳言還說宋姑娘不好呢。”
“果真是謠言害人啊?!?/p>
見鄉(xiāng)親們都向著我,宋焉只好灰溜溜的走了。
我知道她一定不會就這么算了。
可我沒想到,這次來的人竟然是謝懷安。
我以為他會是為了宋焉來的,畢竟宋焉可是他心尖上的白月光。
他來時我正抱著阿鶴親,向來溫文爾雅的謝丞相禮節(jié)全無。
“阿瑤,他是誰?”
望著他目眥欲裂的眸子,我頓感無趣:“如果我沒記錯的話,我與謝丞相已經(jīng)沒有關系了?!?/p>
“阿瑤,回答我,他是誰?”
謝懷安像聽不懂人話,執(zhí)拗的重復著這句話。
我喜歡他時不好好珍惜,現(xiàn)如今又是要做什么?
“謝懷安,這跟你沒關系?!?/p>
我拉著阿鶴準備關門,他卻一腳踏進了院內(nèi)。
我一下子冷了臉。
他只是自顧自的訴說著對我的思念。
他向我道歉,說是自己不好,求我跟他回去。
“阿瑤,你走后,我腦海里心心念念都是你的影子?!?/p>
“阿瑤,我想你想的發(fā)瘋?!?/p>
我冷哼,后退一步。
“謝丞相如此這般,怕是丞相夫人會生氣吧?!?/p>
見我如此模樣,謝懷安像是有了生氣。
“是因為宋焉是不是?是我被她蒙蔽了,阿瑤,你原諒我好不好?”
他這話無疑是將所有責任都推給了宋焉。
我看了他一眼沒說話。
阿鶴見此擋在我身前,狠狠推了他一把。
“離我阿娘遠點!”
狼崽子似的目光死死盯著謝懷安。
“你叫她什么?”
他正欲發(fā)怒,我卻直接抽劍指向了他。
“阿瑤……”
謝懷安不可置信的望著我,滿腔憤怒瞬間熄了火。
“謝懷安,我再說最后一遍,我們之間已經(jīng)沒有任何關系。”
見我如此冷漠,他轉過了身左眼落下一滴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