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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都給我住手!”
終于忍不了這兩人的行徑,族長出聲制止,小心覷著李景琰的臉色。
“蠱黎的礦與你全族的興衰,還是這兩人的命,二選一?!?/p>
三五個兵士立刻上前,將渾身青一塊紫一塊的桑湛和蘭箬月制住,刀尖抵到二人脖子上。
“還是這樣吧,礦跟這倆畜生的命,我都要。”
見李景琰如此戲耍,族長不住地嘆氣。
走到桑湛眼前,他掏出靴中匕首,饒有興味地在他眼前比劃:“剛才放的什么屁,再說給本殿聽聽?”
桑湛被嚇得呆住,大腦極力搜尋著哪句話說的不對,很快,腿間一片濡漬。
不等桑湛想明白,李景琰咂么了下嘴,不知在替誰惋惜:“一夜夫妻百夜恩?嘖嘖嘖,那如此說來,朝朝與我的恩情,十輩子都數(shù)不完?!?/p>
下一秒,鋒利的刀刃直沖桑湛的面門,三兩下,桑湛凄厲的哀嚎響徹天際。
隨手將半截血淋淋的舌頭丟到泔水桶里,李景琰滿意地勾了勾唇:
“先取點利錢罷,至于你強擄我妻,欺辱我子的賬,還有的算呢,不急?!?/p>
族長聞言,兩眼一翻昏了過去。
李景琰踱步到蘭箬月面前,似在自言自語:
“六年前,朝朝小產后雪夜只身下山,人病得差點沒了。我跟整個武林翻了臉,才搶來幾株千年人參給她吊著一條命,我衣不解帶日夜守在她身邊整整三月,她才會說會笑......”
“生寶兒時,朝朝血崩難產,孩子生下來,她也沒了呼吸。我抱著寶兒日日跟她說話,最后我實在沒了辦法,我便威脅她,再不醒來,我就帶著兒子一塊去找她?!?/p>
“朝朝是我好不容易跟閻王搶回來的?!?/p>
“你說,本殿下捧在心尖上的人,被你如此折辱,你該怎么死才好啊?”
李景琰每一個字都像重錘敲在她心上,看她的目光像是在看一個死人。
蘭箬月打著哆嗦,癱倒在地。
兩個時辰后,回京路上。
寶兒被李景琰交給親衛(wèi),他則死死攥著我的手,睡著了也掰不開。
臨上車前,李景琰的親衛(wèi)悄悄告訴我,自看到穿云箭升空,七天的路程,李景琰僅用了半天,跑死了三匹馬才趕了回來。
兩日前的大戰(zhàn)傷了他肋下,一路顛簸,又強撐著身體奔襲深山中的蠱黎,他竟極力忍耐著,一絲都沒叫我看出來。
眼眶一陣酸澀。
心疼地撫摸上他滿是胡茬的臉頰,下一秒,手腕被制住。
“朝朝,以后我不許你離開我半步?!?/p>
“半步還是遠,太子殿下還是找根繩子將我拴在腰上吧。”
他咧開嘴笑得像個孩子,順勢將我攬入懷里,車內春景無限。
當晚,帳昏燭紅,臥榻吱嘎響的厲害,我雙手攀上李景琰的肩膀,承受著他賣力的沖撞。
昏了又被弄醒,許久,他咬住我耳垂,語氣狀似自然地問道:“朝朝,那蘭箬月問斬前說是唯有一愿,卻是死后想要與桑湛合葬,其實說來也與咱們不相干,只是畢竟你們同族,便想問問你如何看?”
我思索半晌,“也好?!?/p>
李景琰欲言又止,隨即不滿地皺眉,身下的動作更是恨不能將我拆吃入腹的激烈。
接著一連半月,不知疲倦,往日的輕柔蜜愛化作狂風驟雨襲來,我每晚都被他激得受不住求饒,他卻置若罔聞,由著自己的性子來。
想來邊關苦寒,他總憋著,如今釋放出來也好,我便處處迎合,叫他也省些力氣。
他見我如此,火氣不減反增,更是換著法地磋磨。
又是荒唐一夜,好不容易沉沉睡去,丫頭卻將我搖醒,說是他的親衛(wèi)齊刷刷跪了一院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