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才短短半個月的時間,謝母已經(jīng)老的不成樣子,彎著腰,不停地咳嗽,而且眼睛好似也看不清了。
光知道哇哇地亂哭亂叫。
謝景明沖上來就要打我,被我的護衛(wèi)攔住,“就說你是個黑心的商人,竟然敢賣假藥給我母親,她現(xiàn)在變成這個樣子,都是你害的!”
開門做生意,最怕像他這樣的藥鬧。
很快,人群就圍觀過來。
我讓他們拿出證據(jù)來,否則就告到官府去,說他們訛詐。
蘇錦瑟拿出一張藥方子:“是我親自在這里給婆母買的藥,她吃了以后身體就開始不舒服,現(xiàn)在連眼睛都快要瞎了。不是你們的藥有毒,還能是怎么回事?”
那張藥方確實蓋了我們藥店的戳子。
“可每天這么多人到我們藥房來買藥,其他人都沒問題,怎么就能賴到我們頭上呢?”
“這還用說?陸微霜,就因為我不愿意娶你,就要報復在我母親身上嗎?其他人跟你沒這樣的過節(jié),你自然不會害他們??捎惺裁闯鹉銢_著我來,對付這樣的老太太,真是蛇蝎心腸!”
我重申:“謝大人,我跟你早就橋歸橋路歸路,沒有任何關系了。我根本沒必要對老太太動手!”
蘇錦瑟拿著手絹,站在人群中央哭哭啼啼,“大家伙來評評理,陸姑娘這是拿婆母的命在威脅我呢。雖然我和夫君情比金堅,可我實在不忍婆母難受,要不,就讓夫君休了我,給陸姑娘挪位置吧。”
“橫豎不能再傷著她老人家了?!?/p>
眾人夸她孝順,哭得情真意切,卻讓我背上莫須有的罵名,“真不知羞恥,低賤的生意人還想跟人家蘇府的千金相比,真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,純純的癡心妄想!”
“她能害謝老太太,就會害別人,這種惡毒的老板,我們怎么能讓你把店一直開下去?該砸了她的店才是。”
那些人不知被誰鼓動,蜂擁上來將我的店鋪砸得亂七八糟,柜臺后面的藥材被一搶而空。我和伙計們?nèi)プ柚顾麄儭?/p>
卻被爛菜葉子臭雞蛋狠狠砸在身上。
狼狽不堪。
“謝景明,我是正經(jīng)做生意的人,受大周的律法保護。你剛入朝為官,就這么不分青紅皂白,騷動別人在這里作亂,就不怕被其他政敵抓住把柄,狠狠地參你一本嗎?”
他低頭在我耳邊,“你也知道我是官,你是商,那你還敢害我母親!我知道你名下的店鋪少說也有二三十家,砸了一家根本傷不了你?!?/p>
“可我就是要出這口氣!”
“其余的,等你到大牢里再辯解吧!”
暗黑的牢獄中,到處都是刑具。
只有我和謝景明兩個人。
這讓我想起前世,他騙著我喝下那杯有毒的酒。意識模糊之際,我的眼前只有他那張猙獰的面孔。
和現(xiàn)在的樣子重疊在一起。
他拿出鞭子,在我腿上抽了下,火辣辣的痛!
“趕緊招了吧!只要你簽字畫押,就不用再受皮肉之苦。你那么怕疼,肯定忍不了的。”
可不是我做的事,我又怎么會承認?
“謝景明,你這是屈打成招!不管是前世還是今生,我都沒有做過傷害你或者你家人的事,你為什么要這般恩將仇報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