4.所有人驚詫看著我,像是在看一個瘋子。只有祁滄寒站在我身后,
給我無形的支持和庇佑。容止僵在原地,一動不動,心虛又怨懟的眼神死死看著我。
恨不得將我剝皮抽筋。李長樂聞言,震驚看到眼前絲毫不在意自己的鎮(zhèn)國軍副手。崩潰大哭,
“不,不可能!我也是李家嫡系子孫,你們?yōu)槭裁床宦犖业??!”說罷瘋瘋癲癲跑到我面前,
“賤人是你!”老皇帝在嘎巴拉碗碎裂之時,便意識到了什么,急火攻心,氣絕而亡。
這時皇祖母出面,惡狠狠看著我?!袄钗囱?!你這個不孝子孫,害了我的止兒,
如今還要加害單兒!”“你是要把我皇室最優(yōu)秀兩個皇子統(tǒng)統(tǒng)害死才甘心嗎?”“來人,
給我將這賤婦拖下去,五馬分尸!”我平靜站在原地,毫無波瀾看著老太太的表演。我知道,
有人會保護我。果然,當皇家御林軍沖上來時,最前面的十人被祁滄寒盡數斬殺。
一時血腥味遍野,震懾人心。我拍了拍雙手鮮血的男人,走到呆滯的皇祖母面前。
“你面前的容單之所以沒有得到承認,就是因為他做了太多傷天害理的事?!薄疤斓啦蝗?,
以萬物為芻狗,滿手鮮血的人,做不了大宋的主人!”皇祖母聞言,興許是在自欺欺人,
不愿意相信自己的好孫兒是如此心狠手辣之人?!澳惴潘?!你只是攝政王妃,
有什么資格插手我皇家的家事!給我退下!”“止兒因你而死,如今你還不肯放過他的哥哥,
毒婦!”我搖了搖頭,只嘆冥頑不靈。說罷我站在天壇上,面對著群臣和百姓。
“當年我和容止奉父皇之命收復蠻夷之地,卻遇到了提前收到消息的山賊,遭遇埋伏,
當時容止為了救我,背上被砍了一道深可見骨的刀傷!”然而舍命救我的容止,
卻在幾年后親手將我送到了敵國的床榻上,生不如死!我轉身走到容止面前,
“脫下你的衣服。”容止徹底慌了,踟躕著不知所措。李長樂這時站出來,將容止護在身后,
“李未央!你簡直沒有尊卑,我不說是你姐姐,還是當朝太子妃,你一個朝臣的女人,
少來僭越!”看著垂死掙扎的兩人,我失去了耐心。給鎮(zhèn)國軍副手使了個眼色。副手見狀,
命人將容止反手扣押,撕下了他的衣服。當背上那道長長的傷疤顯露出來時,頓時眾人皆驚!
如此,我所說的一切,都是真的!皇祖母見狀,不得不接受這個事實,
捂著心口指著呆滯的容止?!澳悖∧憔谷幻俺淠愀绺?!”說著跌倒在地上,
身前的容止沒有半分攙扶的舉動。他將衣服屈辱地拉起,死死看著我,“李未央!
你是怎么知道這一切的?!”我笑了笑,有些恍惚?!叭葜梗阄覐南嘧R之日起,
算起來也有7年了,這些年,我日日照顧你,沒有人比我更加了解你,你的身體,你的野心,
我都了解得一清二楚。”當年,我嫁給容止后,事事以他為先。以他痛為悲,以他喜為樂。
失去了自我,但這份“失去”,同樣讓我發(fā)現(xiàn)了他的秘密?;首婺缸诘厣?,
一下沒了所有精氣神?!爸箖?,你到底為何要這樣做?”容止聞言,諷刺冷笑?!昂?,
為什么?因為我討厭他,也厭惡你們!”“我和哥哥一母同胞,
可從小他就是萬眾矚目的太子,而我永遠都只是太子的附件!”“為何容單做得這太子,
我就做不得?你們不看好我,連這狗屁祭祀也不看好我!”說著發(fā)瘋般砸了祭壇,
雙目猩紅瞪著眾人?;首婺干钌顕@了一口氣。他從來不知道,
這個溫順的孫兒內心竟然積攢了這么怒氣。站起身看著他。“止兒,
你知道為何你父皇會將太子傳位于單兒嗎?”容止冷笑一聲,“還能為什么,偏心罷了!
”皇祖母搖了搖頭。“因為太子,只會是你,不會是單兒,
單兒的存在只是他為了保護你而已?!蹦腥艘唤瑩u了搖頭,“你在說什么?
”“當年你母后將你們兄弟二人誕下后便撒手人寰,你從小活潑好動,單兒沉穩(wěn)內斂。
”“可是單兒在三歲那年便被太醫(yī)診斷出患了嚴重的心疾,活不長久。
”“十二歲的單兒知道后,為了轉移這后宮前朝無數雙盯著東宮之位的眼睛,
和你父皇商量后,立為太子,就是為了引開那些虎視眈眈想要殺了你的人?!比葜孤犅劥嗽?,
徹底失了神。他這才記起,從小,哥哥所受的暗殺也好,毒殺也罷,
都比自己多了不知道多少倍。那時他甚至惡毒地想,只要容單死了,太子之位就是囊中物。
卻不曾想到,他的哥哥這時,只想著如何保護弟弟。容止渾身脫力朝后退去,
跌倒在祭壇上失神喃喃,“哥,怎么會這樣……”5.這時,外面的軍報再次傳來,
齊國兵強馬壯,我們快要頂不住了!一旁的李長樂看到了自己翻身的希望。
急忙沖到副手面前命令?!艾F(xiàn)在立刻!將鎮(zhèn)國府將士調出來!聽到了沒有?
”和紅著臉急切的李長樂不同,副手只淡淡看了她一眼,未做任何反應。
感受朝臣和百姓調笑的目光。李長樂氣得臉紅脖子粗。直接伸手拔出副手的佩劍,
抵在男人脖子上,滲出絲絲血跡?!拔易屇闳ィ》駝t我就殺了你!”然而副手卻像一座雕塑,
一動不動,甚至閉上了眼。我知道外面形勢耽誤不得,沉聲命令副手。
“立即將鎮(zhèn)國府將士六成兵力調往前線支援,一成繞開咸陽城,從背后突襲!”李長樂聞言,
不屑冷笑一聲?!袄钗囱耄闩虏皇钳偘d了,他們連我這個姐姐的都不聽,
怎么會聽你……”話音未落,李長樂卻見對自己愛答不理的副手單膝跪地,雙手抱拳?!笆?!
”說罷,在眾人驚訝的目光中,帶軍上了前線。呆滯的女人終于回過神,怨恨看著我,
“為什么他們不聽我的?憑什么?!”我看著她,有些恨鐵不成鋼。“因為,
你并不是李家的孩子,只是當年父親在打掃戰(zhàn)場時,無意發(fā)現(xiàn)的小女嬰。
”李長樂聞言渾身一震,瞪大眼睛看著我?!安豢赡?!”“我就是父親的孩子,你在騙我!
”這件陳年秘事,是父親在我及笄之年告訴我的。那時,他已經向陛下請了我們姐妹的婚事。
同時父親也知道,太子容單命不久矣,未來的儲君會是容止。所以才會讓我嫁與容止,
將姐姐嫁進太子府。因此,我始終覺得欠她的,但我也未曾想到,她是那么恨我。容止聞言,
眼睛沒了色彩,“原來我所做的一切,都是徒勞,都是錯的。”李長樂失神跌坐在地上,
慢慢從瘋狂大笑變成了抽泣控訴?!袄钗囱耄憧?,這就是我恨你的原因……”“怪不得,
父親從小對我總是疏離的,我以為,是因為我不如你。為了讓他能像喜愛你一樣喜愛我,
整整十年,不到卯時我便起床讀書,琴棋書畫,每一樣我都拼命地學。可他依舊對我淡淡的,
你知不知道,得不到父親的關愛對于一個孩童來說,是多么殘忍的事!”說罷,
她又收斂起脆弱的情緒,跪在皇祖母面前?!盎首婺?,這不關我的事,容止冒充我的夫君,
我根本不知情!”一旁容止震驚看著毫不猶豫便把自己出賣的女人。“長樂……你說什么呢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