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婆懷孕六個月時，我為了能多賺錢把白班改成上夜班。
她聽到立即要求去流產，打掉孩子。
親朋好友父母震驚，我大怒：
“開什么玩笑，就因為我改上夜班，你就要打掉孩子？”
她毫不猶豫點頭：
“對，就是因為它！”
?……
“劉秀雅，你再說一遍，你因為什么要流產？”
我以為自己幻聽了，不敢置信看著她。
“因為你要改上夜班?！?/p>
她平靜說完后摘下婚戒，拿出手機準備給自己掛號。
“你瘋了吧，因為我上夜班，你就要流掉我們的孩子，你把孩子當什么呢，可有可無的玩物嗎？”
“你非要這么想，那就是吧。”
不再看我，她已經走向臥室準備收拾行李回娘家。
我氣紅了眼，把她拽到了客廳準備講道理。
坐在一旁的親戚們議論紛紛，一旁的爸媽更是傻了眼。
他們怎么也不會想到，好好的家庭聚會會因為我上夜班弄成這個樣子。
但他們還在勸說我：
“小磊冷靜冷靜，秀雅可是懷孕了，你這么兇萬一嚇到她和孩子怎么辦啊?！?/p>
“是啊，孕婦本就情緒化，她就是氣頭來了亂說話，你一個大男人怎么能跟孕婦計較呢，別把她的氣話當回事?！?/p>
我覺得有道理，緩和了心態(tài)。
可老婆冷漠的話再一次傳來。
“不是氣話，我是認真的。”
“我說話算話，只要你去上夜班，我就去打掉孩子！孩子沒了，我再跟你離婚，我們也就沒以后了?！?/p>
戀愛四年，結婚十年，我很清楚她脾氣和神態(tài)。
她是認真的。
我再也忍不住哽咽出聲：
“我不同意，劉秀雅，我不同意，你聽沒聽到！”
“孩子不是你一個人的，我是他的爸爸，你不能剝奪它降生的權利，我要求你把孩子生下來?！?/p>
她停下了動作，拿起我桌上的手機，遞給我：
“行，只要你現在跟同事說，你上回白班，不上夜班，我就和你好好過日子，孩子我也會生下來?！?/p>
母親一喜，她忙勸說我道：
“兒啊，你就聽秀雅的話吧。夜班是比白班要掙錢，但錢什么時候都能掙，哪有孩子重要啊。我們是替你能看著秀雅，可自家男人晚上在不在身邊，還是不一樣啊?！?/p>
一向不善于表達的父親也附和道：
“是啊，你媽懷你的時候，我可是特意換了早班，就為了早點下班陪她，你這天天在化工廠上夜班，整宿整宿不著家啊，秀雅生氣也是理所應當的?！?/p>
我陷入了痛苦的掙扎，卻始終給不出個肯定的答案。
廠長說了上夜班上的好，會把跟賺大單的機會給我。
那些廠里的好些人，就是因為上夜班，賺錢了。
如今有這么個機會在前，我不想放棄。
況且，照顧家庭和上夜班賺錢怎么就不能同時擁有呢？
相戀十五年，一向對老婆百依百順的我猶豫了。
“老婆，你不知道，廠里這個上夜班的機會很難得，我……
“你不用說了，我不想聽，你想上夜班就上，反正我不奉陪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