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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和老公的秘書出車禍那天,家旁邊開起一家能肉白骨的裁縫店。
穿著店主裁縫的喪衣下葬,頭七就能還魂復(fù)活。
江衍之抱著一灘肉骨,在大雨中跪在裁縫店前三天三夜。
跪到臉色蒼白,膝蓋滲血也沒有起來的意思。
全地府排隊去投胎的姐妹,看到這一幕都十分羨慕。
“夏夏,你老公對你太好了吧?!?/p>
我勾唇冷笑,對我好?可他懷里抱著的那具是他小秘書的尸體而不是我的。
江衍之打動裁縫,進了屋,在紙上迫不及待寫下蘇清樂的八字。
“您要我付出什么代價我都愿意,只要您復(fù)活我唯一的愛人….”
可他不知道,想要肉白骨最重要的就是黃泉路上真情的眼淚。
這滴淚,只有我能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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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想要復(fù)活她可以,但我縫制喪衣需要三樣材料,無價寶、童牙還有人骨?!?/p>
江衍之聽了裁縫的話,忍不住皺眉。
“這都什么東西?我去哪兒找?”
年輕的裁縫笑了笑。
“找不到?您請回吧?!?/p>
江衍之臉色瞬間慌亂,忍不住把懷里血肉模糊的身體抱得更緊。
“不可以!這是清樂最后的希望了,她是我唯一對不起的人......”
“她活著的時候我沒給他一個名分,現(xiàn)在我一定要讓她重回我身邊好好彌補!”
我坐在奈何橋邊,聽著他的話,忍不住笑了。
十年前我們剛剛在一起,他對我說,我是他的無價寶,這一輩子絕不會辜負我。
十年后的今天,我替他的小三做了替死鬼,他卻說他唯一對不起的只有自己的秘書。
蘇清月飄到我的身邊,眨著大眼睛。
“知夏姐,你怎么還這么執(zhí)著不去投胎,就算再來一萬次衍之選擇只會是我?!?/p>
我不理她的挑釁,看著江衍之回了家。
他坐在空蕩蕩的客廳,掃視著家里每一個角落。
突然像發(fā)了瘋一樣,把家里所有值錢的東西全部翻找出來,最后癱坐在地上,煩躁的抓了抓自己的頭發(fā)。
“到底什么是無價寶?!”
他的視線落在我們倆的結(jié)婚照上,照片上的我笑容恬靜,滿眼都是對剛嫁給他的期待。
車禍兩天前,是我們結(jié)婚10周年紀(jì)念日。
我們約定好了,每年都要在結(jié)婚紀(jì)念日記錄我們的變化。
所以我約了照相館,從早上八點就等著他來,一直到晚上八點,從期待到失落。
最后,我一個人拍了張紅底照發(fā)給他。
過了兩個小時,他才回我。
【夏夏抱歉,我忘記了,今天公司的事情太忙,我知道你肯定不會在意這些小事對嗎?】
我的手顫抖著點進他的頭像。
朋友圈里,2分鐘前,他明明剛發(fā)了一張照片。
摟著20出頭的年輕女孩,手里拿著戒掉多年的酒。
可下一秒這條朋友圈就消失不見。
我不吵也不鬧,只是回了個【嗯?!?/p>
等我回過神來,卻發(fā)現(xiàn)江衍之欣喜若狂地用手摸上結(jié)婚照里我頸間的寶石。
不好的預(yù)感升起。
江衍之推開自我死后再也沒踏進過的房間,慌忙地從我床頭柜里找出這條項鏈。
我的心被猛的揪起。
這是媽媽留給我的遺物!是我們家世代流傳的寶貝。
我和媽媽最后的羈絆都附在這顆寶石上!
江衍之轉(zhuǎn)身要走的腳步頓了頓,猶豫地喃喃自語。
“夏夏,你不會怪我的,你那么善良,肯定不愿意見到清樂年紀(jì)輕輕就死了?!?/p>
“等復(fù)活她......我就把東西帶回來!”
我癱坐在奈何橋邊,手握成拳頭死死捶在地上,臉色比一般的飄飄更白幾分。
不甘的淚從眼眶滑落。
“我不同意!不可以!那是媽媽留給我的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