寧希顏氣的臉頰漲紅,我卻懶得跟她廢話,直接踏上臺階。
身后記者給了她一個揶揄的笑,“小姑娘,想上位也要等人家真離婚再說吧?”
寧希顏的手指在身側(cè)握成拳又松開。
余光看見她去掏手機,我又折了回去,在號碼撥出去前將她手機拿了過來。
“寧希顏,如果不想跟我一樣,一直當個傻瓜,就跟我上來?!?/p>
寧希顏詫異的看著我,良久,終于跟上了我的腳步。
三樓,通向天臺的樓梯口有扇玻璃門。
江榆川和兒子沉迷樂高后,隨著獎項拿的越來越多,搭建的物體也越來越高,越來越大。
房間都容不下時,他們搬去了天臺的玻璃房。
之后,他們就在樓梯口安裝了這扇玻璃門。
他們將我排除在外,生怕我打擾了他們的快樂時光。
玻璃門像往常一樣從里面反鎖著,門上禁止通行的字跡格外搶眼。
而禁止通行下面,是兒子用彩筆寫的一行這小字,【天天和爸爸的專屬小天地,媽媽禁止入內(nèi)?!?/p>
記者同情的看我一眼,和身邊的同行竊竊私語。
“一個家只排除媽媽,這......突然好像有點理解段小姐為什么要離婚了!”
就連一直認為全是我錯的寧希顏都皺起了眉頭。
而記者的直播畫面的彈幕里,網(wǎng)友也打起架來。
【罵早了,看來一個家庭不的和諧,不單單是哪一方有問題,有可能都有問題?!?/p>
【樓上的,有問題就能出軌了?長嘴是做什么的?溝通不會嗎?】
我曾很多次都被攔在這扇玻璃門之外。
然而今天,它再也攔不住我。
我讓所有人后退,操起旁邊的凳子狠狠砸向玻璃門。
玻璃門霹靂乓啷的碎了一地。
有碎片割傷我的手背,我卻未覺疼痛,扔了椅子,往樓上的腳步加快了許多。
一上樓,用樂高搭起的紅房子就印入眼簾。
記者們紛紛拿起手中的設(shè)備對準紅房子。
“我的天啦,這么高的樂高房子,要搭梯子才能搭上去吧?難度太高了?!?/p>
兒子天天本來坐在地上玩玩具,見這么多人上來,當即爬起來攤開小手擋在房子前。
“你們是誰?你們不可以靠近,走開?!?/p>
聽見兒子的聲音,樂高房子里突然一片窸窣聲。
片刻后,江榆川神情慌亂的從樂高房子里鉆出來。
“那個......里面有樂高掉了,我在做修復(fù)?!?/p>
他笑的十分狼狽,完全沒注意到自己此刻唇瓣微腫,紐扣錯亂,脖子上還掛著可疑的紅痕。
見沒有人出聲,他上前拉住我,“老婆,你回來怎么不打聲招呼?”
“你別生氣,我和天天是真的打算退出樂高圈了,也絕對不會再取參加什么比賽。”
“只是這個房子......我畢竟和天天搭建了很久,是我們的心血,所以天天不想拆?!?/p>
我掃了他一眼,扒拉開他的手,一言不發(fā)的越過他。
見我靠近樂高,他心慌的跳亂一拍。
“老婆,這里不是說話的地,我們?nèi)窍掳桑俊?/p>
“你看,你還帶這么多朋友,我們不要好好招待一下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