和沈琳訂婚當(dāng)晚,我妹妹被偷拍的照片和視頻在網(wǎng)上瘋傳。
視頻里意識不清的妹妹躺在床上,直到失去最后一點力氣,她跪在滿地血污里求放過。
“別停,繼續(xù)!她這種小騷貨,就喜歡被人欺負(fù)。”
在男人的淫笑中,徐朗冷漠的聲音格外刺耳。
同為女性的沈琳握緊了拳頭,咬著牙說要為妹妹主持公道。
“我一定會把這個暗網(wǎng)連根拔起為薇薇報仇,徐朗這些年確實越來越無法無天,你想怎么做我都不會反對!”
幫扶姐夫多年的沈琳第一次松口,指責(zé)她的不是。
可就在案子開庭那天,沈琳的專屬律師卻站在了徐朗辯護(hù)人的位置上。
我輸?shù)靡凰?,聽著耳邊的宣判險些站不穩(wěn)。
走出法庭時,我撞見徐朗抱著沈琳輕聲說著謝謝。
當(dāng)晚,沈琳指著照片:
“你妹妹這些搔首弄姿的照片和那幾段主動脫衣的視頻,你確定她不是自愿的?她甚至連受害者都算不上!”
“阿衡,徐朗都不追究了,你也別較勁了。”
顛倒黑白的幾句話,讓我徹底看清了眼前的女人。
沈琳晦暗不明的神色掩在夜色里,看不真切。
可說出口的話卻足以狠狠刺穿我。
我盯著她的眼睛,一個字一個字往外蹦。
“我會提起上訴?!?/p>
沈琳的眸光像刀一樣刺向了我,聲寒如冰。
“傅衡,不就是拍了點視頻照片,你至于咬著不放嗎?”
“時間一久,大家就都忘了,說不定她自己都沒你記得那么牢?!?/p>
輕描淡寫的幾句話,完美詮釋了加害者的視角。
他們最希望的就是時間讓挨打的人都忘記。
一切又可以重新洗牌。
可我偏偏不,我要的是真相,我要的是公平正義的判決。
“這件事只是偷拍照片視頻?是徐朗唆使男人強(qiáng)奸了我妹妹!我妹妹多處骨折,器官受損,到現(xiàn)在還昏迷不醒!”
“罪魁禍?zhǔn)纂y道不應(yīng)該為此付出代價嗎!”
我氣得胸口一陣陣難受,就連聲音都有些顫抖。
哪知沈琳卻輕輕笑出了聲,她傾身打開了視頻,指著視頻里的男人問我:
“你睜開眼睛看看,視頻里這些男人是徐朗?”
“如果非要追究,你也該追究這幾個男人!”
視頻里泄出的叫聲牽動著我的神經(jīng),每一聲都像是在切割我的心。
我下意識捂住了耳朵,卻被沈琳一把扯下。
“你仔細(xì)看看,視頻里有徐朗嗎?還是說你能聽見徐朗的聲音?”
嗡的一聲,我的腦子炸了。
我一遍一遍拉著進(jìn)度條,原本有徐朗說話的地方被動了手腳。
“沈琳,你為了給徐朗脫罪居然在視頻里做手腳?”
沈琳收起了視頻,淡淡說了一句我記錯了。
“傅衡,我給妹妹一筆錢當(dāng)做補(bǔ)償,你把這份協(xié)議簽了?!?/p>
“睡一覺醒來能拿到這么一筆錢,她不虧?!?/p>
“如果明碼標(biāo)價,她值不了這么多錢。”
協(xié)議上寫明了我不會再因為這件事起訴徐朗,作為補(bǔ)償沈家愿意支付一億。
看著那里數(shù)不清的零,我甚至難以相信,我愛了沈琳十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