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伴隨著我一句句話開口,沈從洲的臉色也愈發(fā)難看。
當初我假說害怕讓他陪同我一起,其實從頭到尾,都是我陪同他治療。
為了他的身體,我遍尋醫(yī)書。
神醫(yī)說需以毒攻毒,因為那些湯藥原本對我也是有毒的。
可我不在乎,為了沈從洲我一次次中毒又經(jīng)受解毒的痛楚。
最后換來的,卻是他借著幫我的名義,與旁人成婚,還借機踩我丞相府一腳。
沈從洲聽著這些話,搖了搖頭道。
“不可能!”
“怎么會是我中蠱毒?!?/p>
“蘇若溪,你在騙我!”
“你一定在騙我對不對?”
“不可能會是我中蠱毒的。”
說著說著,沈從洲又看向林月兒道。
“月兒,你快說。”
“你是神醫(yī)谷專門培育的藥女,跟千絲蠱一定有感應(yīng)才對?!?/p>
“月兒,你快告訴他們?!?/p>
“是蘇若溪中的千絲蠱!”
林月兒眼底閃過一絲慌亂,隨后忽然跪在地上哀求道。
“沈哥哥,對不起?!?/p>
“都怪我,怪我不敢說出實話?!?/p>
聽到這話,沈從洲立刻問道。
“月兒,你這話什么意思?”
“什么實話?”
林月兒怯怯地看了我一眼,隨后立刻指著我道。
“是姐姐,姐姐不愿意讓我告訴你真相?!?/p>
“她用我的家人要挾我,說我如果告訴你,就再也見不到他們?!?/p>
“沈哥哥,我知道是我的錯?!?/p>
“我早就該把這一切真相告訴你?!?/p>
“可我真的沒有辦法,她是丞相獨女,我只是沒有家世沒有靠山的藥女?!?/p>
林月兒跪在地上,扯著沈從洲的衣角哭得楚楚可憐。
“沈哥哥,要怪就怪我吧。”
“你如果死了,那月兒也不活了?!?/p>
說著,林月兒便朝著侍衛(wèi)的刀沖了過來。
沈從洲見狀急忙將她拉了回來,一把將她抱進懷里道。
“不,月兒?!?/p>
“這不是你的錯?!?/p>
“是蘇若溪這個女人太惡毒了?!?/p>
“是她,想要害死我!”
爹爹氣不打一處來,當即質(zhì)問道。
“林月兒,你說我女兒逼你隱瞞沈從洲中千絲蠱一事?!?/p>
“那我問你,你有什么證據(jù)證明嗎?”
林月兒躲進沈從洲懷里,膽怯開口道。
“丞相大人如今是功臣,自是能夠欺壓我這種無權(quán)無勢之人?!?/p>
“姐姐身為丞相獨女,又怎么會讓我抓到證據(jù)呢?”
“就當做是我故意隱瞞,想要害死自己的夫君吧?!?/p>
沈母聽了這話,立刻反應(yīng)過來。
“蘇若溪,你如今是洲兒的棄婦,自然是見不得洲兒好?!?/p>
“可月兒是我們沈家的媳婦?!?/p>
“若她不是受你脅迫,她怎么會隱瞞不報?!?/p>
“難道她就這么想要成一個寡婦嗎?”
林月兒這話,引得圍觀百姓頓時起了懷疑。
“沈老夫人這話說的對呀,哪有新婦盼著自個夫君沒命的?!?/p>
“依我看,多半就是這安瀾郡主不滿和離,所以故意設(shè)計此事?!?/p>
“看到自己丈夫變心,就要丈夫死,這郡主也太狠了吧?!?/p>
“所以有句話嘛,最毒婦人心!”
“可憐沈侍郎,年紀輕輕,便攤上這樣的毒婦。”
“這樣的人,怎么配當郡主,享受皇室供養(yǎng)?”
......
百姓你一言我一語,言辭之間不僅是怪我故意隱瞞,更是質(zhì)疑我這郡主之位德不配位。
眼看太后要動怒,我急忙攔住道。
“太后娘娘,臣女多謝您幫我說話?!?/p>
“不過這件事,我來處理就夠了。”
“您身體要緊?!?/p>
我往前走了幾步,看著郎情妾意的沈從洲跟林月兒,開口道。
“沈從洲,你就沒有懷疑過嗎?”
“既然她知道中了千絲蠱的人是你?!?/p>
“為何要對你說人命沒有輕重之分的這種話,讓你一時氣憤下摔死了解毒蠱?!?/p>
“別忘了,那日若是完成最后一次放血?!?/p>
“如今你身上的蠱毒,可早就就解了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