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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傭人的指引下,我住進(jìn)了蘇母為我準(zhǔn)備的房間。
正收拾行李,卻發(fā)現(xiàn)桌上有一本筆記。
里面記錄了蘇家人這些年做的壞事,看上去幾乎要在滬市一手遮天。
最后一頁還用油漆寫著血淋淋兩個大字:
“快跑!”
我眉頭一挑。
原本緊閉的房門突地打開一條縫,一雙眼睛正在外面死死觀察著我。
我:就這?
蘇家這些事我早就知道了。
怎么說呢?
比我們村子差遠(yuǎn)了吧。
畢竟我們村,有人殺人,有人放火。
還有人,又殺人又放火。
惡名在外,樹敵太多。
很多事情必須從娃娃抓起。
孩子成年后也要反過來為建設(shè)村子做出一份貢獻(xiàn)。
我哥是修繕村子。
村里被他修的銅墻鐵壁易守難攻。
我姐是給村里存筆備用金。
村里倉庫被成箱的黃金堆滿。
我閨蜜是給老人看病。
七十多歲的老頭老太被她換了腰子后健步如飛,她還額外給村里儲備了三十八個腰子備用。
終于輪到我。
我爸在村里轉(zhuǎn)了一圈,實在找不出什么任務(wù)了。
只好讓我把祠堂翻修一下。
僅需十個億。
所以。
沒拿到錢之前,我是絕對不會走的!
我隨手把筆記本扔進(jìn)垃圾桶。
門外的人見我沒被嚇到,跺了跺腳,恨恨離去。
之后一整天都沒見到蘇雪柔。
直到晚飯時間。
真千金回歸的第一頓飯,蘇家全家聚齊,桌上食物豐盛。
只是都沒什么好臉色。
尤其是蘇二哥,一副要把我撕碎的樣子,惡狠狠道:
“我只認(rèn)雪柔一個妹妹,識相的話就自己滾蛋!”
蘇母不悅的看著他,想把話題轉(zhuǎn)移到我的認(rèn)親會上。
蘇雪柔卻無視她繼續(xù)作妖。
抓著蘇二哥的胳膊,泫然欲泣道:
“二哥別這樣,姐姐能留我在家已經(jīng)是很好了?!?/p>
“只要能留在蘇家,我不做這個大小姐又能怎么樣?”
“做保姆,做傭人,我都行的?!?/p>
聞言。
我不解的看著她滿身華服珠寶。
“既然這樣,那你為什么還要上桌跟主人一起吃飯?”
蘇雪柔被我問蒙了。
眼神怨毒,磨牙恨道:
“雖然我確實頂替了你十八年,但也不是我故意的啊,姐姐憑什么怪我......”
“嗚嗚......”
她假哭了起來,眼淚大顆大顆的掉,可把旁邊的傻叉蘇二哥心疼壞了。
“該死的土包子!你給我立刻馬上!跪下來,給雪柔道歉!”
“不然?!?/p>
“就不是滾蛋那么簡單了!”
他眼中威脅意味很濃,沙包大的拳頭咯咯作響。
我更加不解。
我怎么就手段了得了?
明明村里老人都說我是最沒心眼兒的孩子。
見我仍然無動于衷,蘇大哥推了推眼鏡,抬頭對蘇父說道:
“父親,恕我直言。”
“這時候宣布凌云是真千金,肯定會讓蘇家丟臉。”
“她的樣貌身段,學(xué)習(xí)見識,任何地方都比不上雪柔?!?/p>
“所以我建議,推遲認(rèn)親會,甚至直接把這件事隱瞞下來!”
為了證明他是對的,他掏出了我高考的成績單。
遞過去的時候眼中精光閃爍,明顯是不想看我認(rèn)祖歸宗,和他爭奪家產(chǎn)。
蘇父低頭一看,卷面上的分?jǐn)?shù)讓他頓時黑了臉。
我也有些心虛,忙解釋道:
“我們村不太注重文科教育?!?/p>
蘇大哥冷笑:“我看你理科更......”
還沒說完就被我打斷:
“但是我武科好?。 ?/p>
飯桌一片沉默。
蘇大哥仿佛聽錯了一般掏掏耳朵,問我:
“你說什么?”
“我說我武科好?!?/p>
“文科對應(yīng)的不是理科嗎?”蘇母也很懵。
我更懵:“文科對應(yīng)的不是武科嗎?”
我們村尚武輕文,所以我文科成績一般,但武科門門滿分。
我的夢想也是留在村子里當(dāng)一名武科老師。
怕他們不相信,我直接揚起手,一掌拍在飯桌上跟他們演示。
啪——
一聲脆響,黃花梨木的飯桌裂開道道縫隙。
排骨湯的湯汁濺出幾滴,流入縫隙之中,消失不見。
蘇父蘇母原本漆黑的臉?biāo)查g白了。
蘇雪柔嘴唇一顫,蘇大哥身子一抖,蘇二哥默默收回了暴露在外的肱二頭肌。
飯桌上的沉默比白天更甚。
最后。
他們紛紛借口離開,留我一人享用整桌飯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