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藥的效力還在蔓延,被保鏢推進房間時,路映冬連抬手的力氣都沒有,只能任由身體摔在軟和的大床上,眼皮重得像粘了膠水。
“......放心吧,人我接到了?!?/p>
發(fā)起人的聲音在耳邊響起,帶著幾分輕佻:“她暈得厲害,連哼都沒哼一聲,你給的藥還真是管用?!?/p>
大概是覺得她已經(jīng)失去了意識,不需要浪費時間警惕,發(fā)起人甚至開起了手機外放。
路凌春嬌嗲的笑清晰傳來:“你辦事我當然放心。她啊,就是蠢,到現(xiàn)在還以為哥哥心里有她呢?!?/p>
“呵,顧少對她那點情分,哪比得上對你的在意?”
發(fā)起人說著,手指開始不安分地拉扯路映冬的衣領(lǐng)。
布料摩擦皮膚的觸感讓她感覺一陣惡心,但不管她心底怎么抗拒,身體都像被釘住般動彈不得。
“你說顧少要是知道我接下來要做什么,會不會翻臉?”
路凌春的聲音更得意了:“翻臉?他為了我連親奶奶的葬禮都能讓她受委屈,還會在乎這個?你隨便折騰就是?!?/p>
“你都這么說了,作為你的‘老熟人’,我也只能順著你的意了。”
男人低笑一聲,指尖劃過路映冬的臉頰,語氣帶著玩味:“放心,我會好好替你‘招待’她,保證讓她這輩子都忘不了這滋味。”
“那就好,記得拍點照片給我,我要讓她知道,誰才是哥哥心尖上的人?!甭妨璐豪湫σ宦?。
“放心,保證讓你滿意?!蹦腥藪鞌嚯娫?,視線落在路映冬身上。
他的手指劃過路映冬的臉頰,一路向下,解開她襯衫的紐扣。
雪白的肌膚暴露在空氣中,泛起雞皮疙瘩,路映冬喉嚨里發(fā)出微弱的嗚咽,卻只能眼睜睜看著自己被剝得只剩貼身衣物。
“真是可惜了這身子?!?/p>
男人咂咂嘴,從口袋里掏出一支口紅,擰開蓋子。按住了路映冬的后頸。
口紅在細膩的皮膚上劃過,一筆一劃,勾勒出一個歪歪扭扭的“正”字。
男人拿出手機,調(diào)整角度,對著她的脖頸連拍了幾張。
有的故意拍到她微蹙的眉頭,有的聚焦在那個“正”字上,背景里露出她凌亂的衣衫和半露的肩頭,每一張都充滿了曖昧的暗示。
“搞定。”他把照片發(fā)給路凌春,隨手將口紅扔在床頭柜上,俯身湊到路映冬耳邊,“算你運氣好,答應(yīng)了不碰你......不然,你以為你能全身而退?”
意識徹底沉入黑暗,屈辱像潮水般漫過了路映冬的頭頂。
再次睜眼時,她正站在自家別墅的門口,別墅一片黑暗,傭人都下班了,顧蒼和路凌春還未歸來。
發(fā)起人派車把她送回了家,可這里還能叫家嗎?路映冬伸手摸向自己的脖頸那個用口紅畫的“正”字還在,只是暈開了些,像塊丑陋的污漬。
她像瘋了一樣,用手指狠狠地揉搓著那里,直到破了皮也不曾停下來。那恥辱像長在了她的肉里,她一邊搓一邊哭,一開始只是啜泣,最后變成了嚎啕大哭。
手機里沒有任何消息,既沒有關(guān)心她是否安全到家,也沒有解釋昨晚的荒唐。
她坐在沙發(fā)上,忍不住把自己蜷縮起來,心里只剩下了恨意。
是她瞎了眼,愛錯了人!
過了不知道多久,路映冬才終于從痛苦中清醒過來,她站起身,把口袋里的鑰匙放在餐桌上,打開手機,訂了最早一班飛往瑞士的航班。
拖著行李箱走到門口時,她回頭最后看了一眼。
墻上還掛著她和顧蒼的結(jié)婚照,照片里的她笑得一臉憧憬。她扯了扯嘴角,轉(zhuǎn)身,沒有絲毫猶豫地關(guān)了門。
從今往后,世界上再也不會有那個曾經(jīng)深愛過顧蒼的女人了。
她的新生活,才正要開始。
離開宴會后,顧蒼就被路凌春帶到了夜店。重低音震得他耳膜發(fā)疼,路凌春興奮地舉著酒杯沖他笑,可顧蒼只覺得煩躁。
路凌春已經(jīng)拉著他在這里跳了整整一夜,完全沒想過,他根本不喜歡這種吵鬧的地方。
顧蒼發(fā)著呆,腦子里反復(fù)閃過路映冬昨晚被帶走時的深色,心中沒來由地產(chǎn)生一股不安。
“哥哥,怎么了?”路凌春貼過來,踮起腳想吻他,卻被他下意識地偏頭躲開。
他看著路凌春瞬間黯淡的眼神,到了嘴邊的“我們不合適”又咽了回去,只能擠出個笑容:“沒什么,就是有點吵,我去喝點東西。”
坐在吧臺前,他點開手機,想刷點新聞轉(zhuǎn)移注意力。
置頂卻被推送了一條消息。
《昨晚十點,國際航空一架客機失事》
他沒來由地感到一陣心慌,手指不受控制地放大屏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