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得知了事情原委的安夏,忍不住破口大罵道。
“畜生!虎毒還不食子呢!他顧景琛就是個人面獸心的混蛋!”
喬之晴的臉色發(fā)白,捏緊手機(jī)繼續(xù)說道。
“安夏,除此之外,我還有件事,需要你幫忙?!?/p>
“什么事情,你盡管說?!?/p>
喬之晴的聲音堅定:“我要你當(dāng)我父母案件的律師,替我打贏這場官司?!?/p>
安夏語氣夾雜著猶豫:“可是重新上訴,需要大量確鑿證據(jù),你確定你能在離開前找到嗎?”
“你放心,七天后,我會把我所有收集的證據(jù)發(fā)你,我一定要還我父母一個公道!”
掛斷電話后,喬之晴就收到了顧知淮昏迷住院的短信,她急匆匆地趕去了醫(yī)院。
醫(yī)院里,喬之晴看著病床上小臉慘白的顧知淮,眼底藏不住的心疼。
最終,她瞥到了顧知淮被磨爛的兒童鞋,眼淚再也忍不住的掉了下來。
兒子是她唯一的親人了,她已經(jīng)失去父母了,她不敢相信要是再失去兒子,她會有多么絕望。
喬之晴的眼淚吧嗒一聲,落在了顧知淮的小手上,讓他緩緩的睜開了眼睛。
他伸出了手,抹去了喬之晴的淚水,聲音止不住的虛弱。
“媽媽,不哭,知淮,不疼?!?/p>
喬之晴背過身擦去了眼淚,半晌,她看著顧知淮,躊躇著開了口。
“知淮,如果爸爸媽媽離婚的話,你跟誰?”
“媽媽!”
“知淮要保護(hù)媽媽,不會讓任何壞蛋欺負(fù)媽媽!爸爸也不行!”
喬之晴聽后,再也忍不住的將顧知淮抱緊了懷里。
她摸著顧知淮的頭,聲音堅定:“知淮,媽媽一定會帶你一起走?!?/p>
把兒子哄睡后,喬之情回了別墅,直接將離婚協(xié)議推到顧景琛面前。
“顧景琛,我們離婚吧,孩子歸我?!?/p>
“嗯?!?/p>
“這是離婚協(xié)議,還有放棄撫養(yǎng)權(quán)的合同。”
“你在這兒簽個字吧?!?/p>
“好?!?/p>
顧景琛的聲音敷衍,他隨手簽下名字后,立刻拿起手機(jī)回復(fù)著消息。
喬之晴再也忍不住喊道:“顧景琛,你到底有沒有聽我說話?!”
顧景琛愣了愣神,眼眸輕抬:“我知道,你剛剛讓我簽兒子的家庭作業(yè),我簽完了啊?!?/p>
說完,他又立刻將視線放在了手機(jī)上,甚至毫不顧忌地把語音外放。
“小叔,我現(xiàn)在心跳的好快!嬸嬸爸媽死了,我也很難過。”
“我真的不明白她為什么要污蔑我,你現(xiàn)在來接我回家好不好?我一天不見到你就心慌!”
下一秒,顧景琛就抓起車鑰匙,著急忙慌出了門。
徒留她一人,和這份可笑的離婚協(xié)議書。
喬之晴低頭苦笑,這么多年,只要有顧淺的存在,顧景琛的眼里就再也容不下別人。
她以為她已經(jīng)習(xí)以為常了,但她沒想到的是,就連她提離婚,顧景琛的眼里都只有顧淺......
沒等多久,顧淺就被接進(jìn)了別墅,她拎著包,環(huán)抱著肩膀,一步步朝著喬之晴走來。
“嬸嬸這是什么啊?怎么用這么精美的盒子裝著?”
“哎,是黏土!我正好想做手工品,嬸嬸你能不能送我?。俊?/p>
喬之晴順著視線看了過去,雙目陡然撐大。
只見顧淺手里拿著的正是喬之晴已逝父母的骨灰盒!
她沖向前,一把將骨灰盒從顧淺的手中奪走。
“別用你的臟手碰它!”喬之晴雙眼猩紅。
顧淺的眼底則閃過一絲狠毒,下一秒,她跑向了走進(jìn)別墅的顧景琛。
委屈的鉆進(jìn)了他的懷里,聲音哽咽。
“小叔,我不過說了句想要嬸嬸盒子里的黏土,嬸嬸就罵了我,還把我推到在了地上。”
顧景琛的瞳孔驟縮,聲音寒冷結(jié)冰。
“喬之晴,不就是一堆破黏土嗎?你有必要為了黏土推人嗎?”
“你一而再再而三欺負(fù)淺淺,到底有沒有做嬸嬸的樣子!”
顧景琛伸出手,聲音狠厲:“拿過來!”
喬之晴死死抱住盒子,搖頭拒絕。
見喬之晴不配合,顧景琛干脆叫來保鏢將她牢牢禁錮。
緊接著他走上前,一點(diǎn)點(diǎn)掰開了她死死抓住的手,毫不留情地?fù)屪吡撕凶印?/p>
拿到盒子后,他立馬遞給了顧淺,聲音寵溺。
“小叔說過,淺淺想要的東西,哪怕是天上的星星,小叔也會給淺淺。”
“好了,拿去玩吧?!?/p>
顧淺拿到后小跑著去了廚房的方向,喬之晴渾身被禁錮,只能一遍遍歇斯底里的喊著:
“不,不要??!”
她紅著眼,每說一個字心臟都在流血。
“顧景琛,你知道盒子里面裝的是什么嗎?!”
“那是我爸媽.........”
可喬之晴話還沒說完,顧景琛就搶先一步譏諷。
“是什么?你爸媽的骨灰?”
“喬之晴,夠了,別再試圖用這種方式來博取我的關(guān)注。”
話音剛落,顧淺將骨灰盒裝滿了水,得意地從廚房走了出來。
“嫂子,你這黏土質(zhì)量不行啊?一點(diǎn)黏性都沒有?!?/p>
喬之晴的視線看向了骨灰盒,只見骨灰盒里的骨灰此刻被水淹沒,成了水泥的形狀。
她癱坐再地上,眼睛睜大,顫抖著張開嘴,聲嘶力竭,瘋了一般地去吼去喊。
“爸,媽?。?!”
最終喬之晴用盡全身力氣掙脫開了保鏢的禁錮,她被壓抑在心底的憤怒和仇恨緩緩的滋生了出來。
她瘋了似的搶過骨灰盒,將骨灰盒里的水倒掉,卻發(fā)現(xiàn)一切都已經(jīng)無濟(jì)于事了。
她唯一的念想,爸爸媽媽的骨灰,都隨著一句“拿去玩吧”,徹底煙消云散。
喬之晴面容蒼白,胸口劇烈起伏,眼睛猩紅的上前。
抬起手重重的扇在了顧淺的臉上。
“你是故意的,對不對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