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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老爺子來的時候，沈凌還跪在床邊喃喃自語。
“混賬！你怎么能把楠楠弄成這個樣子！”
老爺子一巴掌扇過來，沈凌臉上浮現(xiàn)紅印。
“楠楠死了……”
“楠楠回不來了……”
沈凌說著突然笑了起來，可眼淚卻瘋狂往下流。
“是我的錯，是我害了楠楠……”
沈老爺子拄著拐杖的手在發(fā)抖。
“看看你現(xiàn)在像個什么樣子？！”
“你怎么能這么糊涂？！怎么就那么輕易聽信別人的話？!”
沈凌猛地趴在地上，額頭緊緊貼著冰涼的地板:“我錯了爺爺……我真的錯了……”
“我嗅覺失靈了，您之前說楠楠能治我的病，可我還是好好的，我以為是楠楠騙我的，我不該聽那個賤女人的話……”
“她說楠楠貪圖富貴，我不該信她的……”
沈老爺子看著他這副模樣，胸口一陣發(fā)悶：“你以為你現(xiàn)在這樣，楠楠就能活過來嗎？”
“那孩子來家里這幾年，你犯錯，她處處袒護(hù)你，怎么就被你糟踐成這樣……”
沈凌的肩膀垮了下去，整個人像被抽走了所有的骨頭，癱在地上。
“我把她種的玫瑰花都砍了，因?yàn)榱洲闭f俗氣?！?/p>
“她織了一半的圍巾還在抽屜里，針腳歪歪扭扭的，我以前總笑她手笨，現(xiàn)在我想接著織，可我連針都拿不穩(wěn)了?！?/p>
“她以前總給我做我喜歡的栗子蛋糕，我現(xiàn)在再也吃不到了……”
“我到底都干了些什么啊……”
沈凌突然放聲大哭，沈老爺子看著他這副失魂落魄的樣子，眼眶也慢慢變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