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陸燼的臉色瞬間變得猙獰扭曲，嫉妒和被冒犯的怒火在他眼中燃燒。
他一把將我拽下臺，粗暴地拖進了無人的休息室。
門被狠狠摔上，他將我摔在冰冷的地板上，雙眼猩紅地逼近。
“你敢勾引他？”
“葉晚，你這種下賤的東西，也配？”
刺啦一聲，身上那件本就緊繃的禮服，被他從中撕開。從那場拍賣會后，我瘋了，也徹底乖了。
我成了一個精致的人偶，沒有情緒，沒有思想，只剩下服從的本能。
陸燼對我這種“絕對服從”的狀態(tài)非常滿意，認(rèn)為他的“馴化”終于取得了完美的成功。
他捏著我的下巴，強迫我看著他，對身邊的朋友炫耀。
“看，我說過，她會比狗還聽話。”
我順從地看著他，眼神空洞，像一潭死水。
他笑了，那笑聲里充滿了征服者的快樂。
家里的傭人開始怕我。
她們說，我會在深夜里，一動不動地盯著墻角，直到天亮。
也會無意識地用指甲劃破自己的手臂，看著血珠滲出來，臉上卻沒有任何表情。
我的安靜，讓葉晴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威脅。
陸燼的目光，停留在我身上的時間越來越長。
那不是關(guān)心，而是一種對自己“作品”的審視和玩味，可這依然讓她嫉妒得發(fā)瘋。
清脆的碎裂聲響起，一只昂貴的花瓶在不遠處摔得粉碎。
葉晴捂著嘴，發(fā)出一聲恰到好處的驚呼，隨即梨花帶雨地指向我。
“妹妹......我知道你心里不痛快，可你怎么能砸了阿燼最喜歡的花瓶......”
我沒有看她，只是繼續(xù)往前走。
鋒利的瓷器碎片鋪滿了我的必經(jīng)之路，我光著腳，一步一步，踩了上去。
碎片刺入皮肉，鮮血瞬間涌出，在潔白的大理石地板上印出一個個血腳印。
我不覺得疼。
“葉晚！”
一聲夾雜著驚怒的暴喝，將我從麻木中拽了出來。
陸燼沖過來，死死抓住我的手臂，他的力氣大得驚人。
我第一次在他眼中，看到了厭惡之外的情緒——一絲慌亂。
他低頭看著我鮮血淋漓的腳，又猛地抬眼看我空洞的臉，怒吼道：
“你到底在搞什么鬼！痛就給老子叫出來！”
我只是呆滯地看著他，沒有任何反應(yīng)。
我的世界已經(jīng)封閉了，他的聲音，像是從另一個遙遠的時空傳來，激不起半點漣漪。
他煩躁地將我打橫抱起，粗暴地將我扔在臥室的大床上。
他像一頭被激怒的困獸，在房間里來回踱步，最后，他的目光落在了我的枕頭上。
他一把掀開枕頭。
下面壓著一本小小的日歷。上面從我嫁過來的第一天起，每天都被劃上了一個紅色的叉。
密密麻麻的紅叉后面，只剩下最后一周的空白。
陸燼死死地盯著那本日歷，眉頭緊鎖，眼神里充滿了不解和煩躁。
他猛地抬頭，猩紅的眼睛瞪著我，咬牙切齒地問。
“這是什么意思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