5
周巖被自己盆一般大的肚子，嚇得一屁股坐在地上。
“你這是怎么了？！巖子？巖子！”他媽慌了，“快叫醫(yī)生！”
“醫(yī)生，醫(yī)生！”周父大叫著沖出去。
“啊——！”周巖突然發(fā)出殺豬般的嚎叫，徹底癱軟，雙腿間開始“嘩啦嘩啦”地涌出血水。
病房門被猛地撞開，沖進來的醫(yī)生護士全傻了。
“救，救我……”周巖蜷縮在血泊里，手指抓著醫(yī)生的衣角，“肚子，要炸了……”
“快送手術室！”醫(yī)護人員手忙腳亂把他抬上病床。
周母瘋了一樣撲上去：“我兒子怎么了？你們要把他帶哪去？”
“他這明顯是懷孕流產的癥狀，現(xiàn)在他正在大出血，必須立即剖宮產！”護士邊跑邊喊。
周父周母也來不及思考兒子怎么一瞬間懷上了孩子，著急忙慌地付了費，簽下手術同意書后，等在了手術室門口。
“老周啊，”周母突然抓住老伴的胳膊，“你說，咱巖子真能……那啥？”
周父手一抖，轉頭狠狠瞪了周母一眼：“放屁！男人咋能生孩子？肯定是醫(yī)院搞錯了。”
正說著，手術室門“唰”地開了。
護士抱著團血糊糊的東西走出來：“家屬，來確認一下……”
周父周母圍了過去。
周母嗷一嗓子叫了出來：“這這這……這是個孩子啊！”
那是個已經(jīng)成型的死胎，剛從周巖的肚子里剖出來。
周父直接吐了。
另一邊，我正靠在床頭，觀察著自己身體的變化。
現(xiàn)在我小腹平坦，身體輕盈，那撕心裂肺的劇痛，仿佛都隨著那個未出世的孩子，一起被轉移了。
突然，病房門“哐當”一聲被撞開。
周母沖進來，頭發(fā)散亂，眼珠子血紅，指著我的鼻子大罵起來。
“張斐，你個妖女！你到底對我兒子做了什么？是不是你用了什么邪術？我兒子怎么可能會懷孕！”
“邪術？”我冷笑一聲，“當初你們一家逼著我綁定AA系統(tǒng)的時候，怎么沒想到有這么一天??？”
我居高臨下地看著她：“我替他懷了孩子，受了孕反的苦，丟了工作，最后還要被你們推倒流產，你兒子替我生個孩子怎么了？”
“你兒子不是天天嚷嚷著要AA？要公平嗎？怎么樣，這AA系統(tǒng)，夠不夠公平？”
周母徹底傻了。
我沒再理她，轉身離開了病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