顧巒生的臉色微變,扶著蘇晚的動作柔和。
他對我不滿道:
“微微和安安剛熟悉這里,微微還懷孕了,你別傷到他們?!?/p>
在他心中,他們是需要被呵護的珍寶,而我,反而是的礙事的東西。
我氣得發(fā)抖,指著地上奄奄一息的福寶和滿身是傷的女兒:
“你看清楚,到底是誰傷到誰!”
顧巒生不耐煩地打斷我:
“夠了!”
“一個畜生,一條賤命,也值得你大驚小怪?”
“再說安安是男孩子,調(diào)皮一點多好。動下卿卿怎么了?怎么這么嬌貴,又死不了?!?/p>
他的話像一盆冷水,從頭澆到腳。
我低下頭,輕輕擦去卿卿臉上的血和淚水,發(fā)現(xiàn)她表情呆滯,溫柔道:
“卿卿,不怕,媽媽回來了?!?/p>
就在此時,我叫的救護車停在酒店門口。
醫(yī)生和護士快步跑來,帶著專業(yè)的急救箱。
為首的醫(yī)生看到我,立刻躬身。
我點頭,指了指懷里的卿卿和地上的福寶。
醫(yī)生和護士立刻行動起來,小心翼翼地將卿卿抬上擔架。
另一名護士則用無菌毯裹起福寶。
顧巒生和蘇晚都愣住了。
周圍看熱鬧的人也面面相覷,竊竊私語。
“那是圣瑞醫(yī)院的金牌外科主任王主任?他怎么會對這個女人這么恭敬?”
“圣瑞醫(yī)院不是只對國家領(lǐng)導(dǎo)人和重要貢獻的人開放嗎?這是怎么回事?!?/p>
顧巒生臉上鐵青。
我轉(zhuǎn)身準備跟車去醫(yī)院,回頭平靜地問了顧巒生一句:
“你來嗎?”
顧巒生下意識地跟著上前,蘇晚立刻貼上來,挽住他另一只胳膊,聲音帶著哭腔:
”巒生,我有點不舒服,而且等下我們的宴會馬上就要開始了,賓客們都等著呢?!?/p>
她們的宴會?
我目光看向大門之上,用無數(shù)玫瑰和氣球扎成的字體。
“熱烈歡迎顧氏新成員,安安小少爺回家”
我以為是為我研究項目慶功宴,不過是我自作多情。
這場盛大的宴會,是我丈夫為他的情婦和私生子舉辦的認親宴。
我看著顧巒生瞬間擔憂的臉,一字一頓地問他:
“新歡登堂入室,私生子認祖歸宗,顧巒生,你可真是給我準備了一份大禮啊?!?/p>
顧巒生的臉漲紅,又氣又急:
“沈月初,你閉嘴?!?/p>
我看著他們緊緊相依的樣子,冷冷地笑了:
”祝你們的認親宴,辦得風光,辦得體面?!?/p>
“你別后悔就行?!?/p>
我跟著醫(yī)護人員走向救護車。
車內(nèi),卿卿已經(jīng)做了簡單的清創(chuàng)包扎,靜靜地躺著。
她看著我,小聲說:
“媽媽,對不起,我沒有保護好福寶,也沒有保護好你的東西?!?/p>
我摸了摸她的頭:
“傻孩子,是媽媽沒有保護好你。”
卿卿的眼淚又流了出來:
“那個阿姨和哥哥,他們來我們家好久了。爸爸說,她是新媽媽,他是新哥哥。他們不讓我告訴你,說你不要我們了。”
“他們還說,如果我告訴別人,就把福寶從樓上扔下去?!?/p>
我的心一點點地沉下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