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滬海,溫氏集團(tuán)。
“溫總,視頻已經(jīng)被人轉(zhuǎn)發(fā)到了外網(wǎng)上,甚至還有人故意拿著您和柳云煙的形象做成了Q版小人......”
秘書大氣都不敢出,生怕溫行硯發(fā)瘋遷怒到自己身上。
“刪了,全都刪除!告他們侵權(quán)!”
他低吼著抄起煙灰缸砸了個粉碎。
視線落在桌面的報告上,煩躁的揉著腦袋。
福爾馬林,是柳云煙自己下的毒。
他還逼迫林以棠換血。
甚至還私自找來醫(yī)生摘除了她的肝!
溫行硯腦海嗡嗡作響,不安的來回踱步,最后還是來到了先前做手術(shù)的醫(yī)院,耐著性子低三下四的找來大夫。
“福爾馬林?會造成肝腎功能衰竭,以及嘔吐頭痛等癥狀,并非必須全身換血才能救......”
醫(yī)生不解的翻閱著文件,看到最后一頁時,眉頭緊緊皺了起來。
“手術(shù)大夫怎么會是他?他不是早就因為醫(yī)療事故被開除了嗎?”
溫行硯身體明顯一怔,眼神瞬間失焦。
連忙查詢手術(shù)大夫的信息。
可得到的,卻是相同的疑問。
“奇怪,他明明早就被開除了,卻回來做了手術(shù),緊接著又消失了?!?/p>
溫行硯全身被冷汗打濕,從腳底泛起冷意。
那個醫(yī)生,就像是消失了。
太巧合了,巧合到像是刻意為之,專程來躲著他的。
接下來的三天,溫行硯把滬海翻了個底朝天,就連乞丐睡的橋洞都沒有放過。
終于,在城北的破爛旅店里發(fā)現(xiàn)了張超。
他正拿著行李和身份證準(zhǔn)備抱著貓離開滬海,旅店房門徹底被踹爛,木板砸的他哎呦一聲。
見到溫行硯,行李都來不及拿,轉(zhuǎn)身就要跑。
被保鏢打的眼眶發(fā)青。
“溫總,都是那個女人的錯,她給了我一筆錢,說是做換血手術(shù),還讓我說的嚴(yán)重點,給她換肝!”
“我據(jù)理力爭,她威脅不做手術(shù)就殺了我兒子,我沒辦法??!只能乖乖換血了!”
男人跪在地上連連哀嚎,生怕溫行硯對他出手。
畢竟他也聽說過他愛妻如命的名號,一旦追究,自己肯定沒有活路!
“對了,那個女人她根本就沒換肝!她讓我把肝臟扔進(jìn)藏獒堆里喂狗,我沒聽,單獨保存下來了,溫總,你饒了我吧!”
昏暗的燈光下,溫行硯的臉色蒼白到像是個幽靈,沒有半分血色。
保溫箱在手中異常的沉重。
他究竟都放任柳云煙做了什么!
狹小的旅店傳來慘叫聲,溫行硯沒有再回頭。
驅(qū)車回到別墅,大步走到地下室,怒吼著將柳云煙推倒在地。
“你真是好大的本事,竄通醫(yī)生來騙我,柳云煙,我是傻子才會相信你!”
他激動到全身顫抖,眼前交錯閃過林以棠臉色蒼白求著他的模樣。
他為什么不多聽聽她的話呢?
如果,自己多查查監(jiān)控,福爾馬林的購買渠道,林以棠就不會受到那些折磨,更不會和自己賭氣離家出走。
他手掌的力度越來越緊,猩紅的眸子迸發(fā)出冰冷無盡的恨意。
“行硯,你不是最愛我了嗎,我還懷過你的孩子,你還要把遺產(chǎn)分給我們母子!”
她臉色愈發(fā)的潮,紅,咳嗽著念叨著兩人之前的好。
“事情已經(jīng)成為定局,林以棠也走了,你就把所有的愛都給我,我也會陪在你身邊......”
可她還沒說完,迎面而來的便是響亮清脆的耳光。
“狗屁!你也配提起以棠!她什么都沒做,卻要承受著痛苦!都是你害得,如果不是你,我怎么會對她動手!”
柳云煙深知他發(fā)怒的后果,不顧疼痛跪地求饒,
“那證明你愛我??!你為了我,能心甘情愿傷害她,我也愛你,才會做出那些事!”
她祈求的抓住西褲,聲淚俱下。
溫行硯冷漠的看著她表演,一腳踹在她胸口,無情的碾壓著身上的軟肉。
“你錯了,和你在一起只是為了報答救老爺子的恩情。對你發(fā)泄那些禽,獸的欲,望而已,完全沒有愛。”
“傷害以棠的人,都不會有善終。”
柳云煙驚恐的看向兩側(cè)的保鏢,視線落在電鋸上,嚇得聲音發(fā)抖。
“溫行硯,你就是魔鬼,你不能這樣對待我!”
他不耐的推門離開,自動屏蔽了柳云煙的謾罵。
自從林以棠離開的那天開始,他就已經(jīng)站在了地獄里。
早就不是人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