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笑過之后,尤為空虛。
沈之瑾煩躁地點(diǎn)燃了一根香煙,煙霧繚繞下竟又回想起宋溪明媚的笑臉。
他索性撥通了助理的電話:“重新給宋溪她媽媽請一個墓碑吧?!?/p>
掛斷電話后,沈之瑾下意識想告訴宋溪這件事。
想看到她破涕為笑的喜悅,想看到她感激涕零的激動,還想看到她眼中藏滿愛慕的模樣。
可他拉不下臉,便讓助理把這件事轉(zhuǎn)告給宋溪。
很快,助理就傳來消息:“沈少,宋小姐失聯(lián)了?!?/p>
沈之瑾心下一沉,“什么意思?去找過她了嗎?”
“宋小姐拉黑了所有人的聯(lián)系方式,我們的人也去她常去的地方找過了,連墓地也去過了,都沒找到人?!?/p>
“根據(jù)調(diào)查顯示,宋小姐應(yīng)該是出國了。”
“轟”的一聲,沈之瑾的心里仿佛有什么在崩塌。
他瘋狂給宋溪發(fā)信息打電話,卻猛然發(fā)現(xiàn)對方早已把他拉黑。
緊接著,他一路飆車回了別墅。
卻發(fā)現(xiàn)有關(guān)于宋溪的一切都清空了。
專屬于她的拖鞋、杯子、衣服......全都不見了。
就連她的房間,也落了灰。
只剩下垃圾桶里的碎紙片——是沈之瑾和宋溪年少時的合照。
沈之瑾還依稀能看見,碎片背后記錄下的文字:
【宋溪和沈之瑾?dú)q歲平安!】
承載著她最真摯的祝福。
可如今,都被她當(dāng)作垃圾一樣,徹底撕碎扔進(jìn)了垃圾桶里。
沈之瑾的心跳頓時漏了半拍,自我安慰:宋溪一定是在賭氣。
等她氣消了,說不定就乖乖回來了。
對!
就是這樣的!
沈之瑾對自己的人格魅力深信不疑。
又或者說,是因?yàn)樗蜗?jīng)是那么的順從他,才給了他底氣。
于是,他連著一周都待在老宅里。
每一次門關(guān)處傳來動靜,都讓他提心吊膽的。
可那扇門后出現(xiàn)的人,不是傭人,就是偶爾回家的沈父。
沈之瑾懸空的一顆心起起伏伏,始終無法安寧。
直到夏盈盈來找他,向他抱怨:“阿瑾,你最近怎么都不跟我約會了?”
他才如夢初醒。
他這是,被宋溪牽著鼻子走嗎?
意識到這一點(diǎn)后,沈之瑾惱羞成怒。
他把宋溪失蹤的事情扔給助理調(diào)查,自己又開始了瀟灑快活的日子。
此后一個月,他和夏盈盈放縱狂歡。
酒吧成了他們的第二個家,烈酒成了家常便飯,甚至玩起了堵伯。
他們晝夜顛倒,渾渾噩噩,清醒著墮落千百次。
可沈之瑾,卻依然無可抑制地一遍遍想起宋溪。
想她明媚的笑容,想她溫柔的安慰,想她鮮活的任性......
想跟她上床。
揉碎她,再逼迫她承認(rèn):她還愛他。
如果思念有聲,一定震耳欲聾。
宋溪消失的第三個月,沈之瑾終于坐不住了。
可助理卻說:“宋小姐......同時買了全球各地的機(jī)票,還有人在替她抹去行蹤,我們的人也查不到,她到底去了哪?!?/p>
砰——
沈之瑾憤怒地砸碎桌上的杯子,狠狠揪住助理的衣領(lǐng)。
“我不管你們用什么手段,花多少錢,都必須給我把她找回來!”
“如果找不到宋溪,你們也不用在京城混了!”
助理被他這副暴戾的模樣嚇了一跳,嘴唇哆嗦的厲害:“可是.......”
他想說,就算沈之瑾是京城太子爺,手也伸不到國外。
可當(dāng)他看清沈之瑾眸底的殺意,瞬間低頭:“是?!?/p>
助理走后,沈之瑾獨(dú)自在書房抽完了一包煙。
他在想,他和宋溪是從什么時候分道揚(yáng)鑣的呢?
大概是夏盈盈回國那天。
沈之瑾給她辦了一場接風(fēng)宴,卻因?yàn)楹ε滤蜗`會,沒邀請她。
可就是那天晚上,夏盈盈問了他三個問題:“阿瑾,你忘記你母親的死了嗎?”
“你跟殺母仇人在一起,就不怕伯母在天之靈心寒嗎?”
“你父親擁護(hù)小三上位,你也要跟他一樣讓我心寒嗎?”
他頓感頭皮發(fā)麻,仿佛有千萬只螞蟻爬上心頭,啃食的他難受。
回到老宅,宋溪又質(zhì)問他:“沈之瑾,你為什么要背著我給辦夏盈盈接風(fēng)宴?”
沈之瑾很清楚,宋溪在吃醋。
放在以前,本該是件讓他心滿意足的事。
可那一瞬間,他下意識推開她,沉下臉責(zé)備宋溪:“給暗戀多年的聯(lián)姻對象辦接風(fēng)宴,還需要征得你同意嗎?”
沈之瑾到現(xiàn)在都記得,宋溪那時的反應(yīng)有多么的失望難過。
“在想什么呢?”
書房的門被打開,夏盈盈穿著真空睡衣走進(jìn)來。
她笑瞇瞇地走到他身后,自然地為他按摩。
“助理說你最近心情不好......”
話還未說完,夏盈盈就看見沈之瑾手機(jī)屏幕上,他和宋溪的合照。
笑容瞬間凝固,聲音也不自覺拔高:
“沈之瑾,你這是在干什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