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章 1
溫予思的弟弟跳樓死了,他是被她老公的白月光逼死的。
只因他比對方的弟弟學(xué)習好,拿走了唯一保研名額。
溫予思闖入傅知晏為趙瓊?cè)A弟弟舉辦的慶功宴。
她要為弟弟討回公道。
傅知晏卻將一份股權(quán)轉(zhuǎn)讓書摔在她臉上。
“溫予思,你父親的公司已經(jīng)歸我了。”
他捏住她的下巴,語氣冰冷。
“你弟弟的遺體還在殯儀館冷凍,你想讓他曝尸荒野嗎?”
溫予思渾身發(fā)冷。
眼前這個男人,曾抱著她說盡世上最動聽的情話。
卻因趙瓊?cè)A給他母親捐了顆腎,就成了護著殺人兇手的惡魔。
“傅太太,你為什么要來破壞我弟弟的慶功宴!”
趙瓊?cè)A端著香檳走過來,手腕“不經(jīng)意”一歪,整杯酒全潑在溫予思身上。
“哎呀,弄臟了傅太太?!?/p>
一只杜賓犬跟過來,朝溫予思腳邊撒了泡尿。
趙瓊?cè)A一點歉意都沒:“對不起啊,傅太太,我的杜賓犬不喜歡你身上的味道。”
傅母被人推著輪椅過來:“溫予思,你弟弟是自己跳的,警方都下了結(jié)論,你還鬧什么!”
她怒氣沖沖命令道:“溫予思!跪下跟瓊?cè)A和建華道歉?!?/p>
溫予思站著不動,眼眶赤紅質(zhì)問。
“傅知晏,我弟弟不是自殺,你為什么不信我!”
傅知晏看到母親生氣,捂著手術(shù)傷口,蹙眉忍痛的樣子,眼神驟冷:“溫予思,你只有兩個選擇?!?/p>
“要么照做,我讓你弟弟入土為安?!?/p>
“要么我?guī)湍愀嬖V你奶奶,你弟弟死了?!?/p>
溫予思瞪大眼:“傅知晏,你還是人嗎?我奶奶只剩一口氣了,你還要她含恨而終?”
她知道他母親為他中過毒,護他被車撞殘,是他重視的親人。
可他以前說過,她的親人也是他的家人啊!
傅知晏還跪在她奶奶面前,發(fā)誓過要保護她一輩子。
傅母不悅:“來人。”
兩個保鏢走過來掐溫予思的脖子,將她頭按在地上。
傅知晏沒有阻止。
周圍的人都舉起手機,準備拍下這“精彩”的一幕。
溫予思整個臉都被按下,貼在瓷磚酒漬和狗尿混合的液體上,屈辱和恨意讓她的眼眶燒得通紅。
“放開我,趙瓊?cè)A!趙建華你們兩個殺人兇手!”
傅母發(fā)怒:“口無遮攔,果然沒教養(yǎng),給我打!”
......
回程的車里,傅知晏拿手帕替溫予思擦酒漬。
她被扇了99個巴掌,整個臉都腫成了饅頭。
溫予思望著目光專注幫她擦臉的傅知晏。
他對她臉上的傷一句解釋,一句過問都沒有。
曾經(jīng)她被工具扎了點皮,他都要心疼好幾天,不讓她做首飾。
那個視她如寶的男人去哪了?
溫予思拍開他的手:“傅知晏,你怎么才肯把弟弟還給我?”
“別動,你很臟?!?/p>
傅知晏扣住她的下巴,繼續(xù)擦:“媽剛做了手術(shù),需要養(yǎng)傷,你別惹她生氣?!?/p>
溫予思撇開頭:“我們離婚......”
他蹙眉不耐,用力擦:“別鬧了,今天是瓊?cè)A弟弟的慶功宴,是你自己非要來鬧。”
“她弟弟是......”
我弟弟死了他才保研的。
溫予思把爭辯的話咽了回去。
沒用,傅知晏不會相信她。
等她把弟弟的尸體要回來,她就再也不要跟傅知晏有任何瓜葛!
車子駛?cè)胨麄兊幕榉俊?/p>
溫予思看著漂亮的花園,想起當初傅知晏曾抱著她說:“予思,這里是你永遠的港灣?!?/p>
可當溫予思走進客廳,趙瓊?cè)A正慵懶地靠在沙發(fā)上,讓人修剪她的指甲。
她看見溫予思,沖她揚了揚下巴。
“回來啦?”
那語氣自然得仿佛她才是這里的女主人。
溫予思看向傅知晏,他卻只是脫下外套,坐下喝茶。
“你怎么在這?”
“予思姐,不好意思哦?”
趙瓊?cè)A夸張地捂住心口:“知晏心疼我一個人住酒店不安全,就讓我先搬過來了呀,這里房間這么多,你應(yīng)該不介意吧?”
她介不介意?她的意見重要嗎?
傅母沉下臉:“瓊?cè)A是我的恩人,溫予思你這是什么態(tài)度。”
“從今天起,你搬去傭人房,瓊?cè)A身體不好,需要人照顧,你就負責她的起居。”
溫予思氣到發(fā)笑:“我不是傭人?!?/p>
傅母冷笑:“正因為你是我兒媳婦,才要照顧好我的恩人?!?/p>
“知晏,你說是不是?”
傅知晏嗯了聲:“予思你弟弟的后事,我會找人處理好,但如果你不聽話,我不保證他最后會躺在哪里?!?/p>
溫予思氣得攥緊手,沒法反抗。
晚飯時,溫予思像個真正的女傭,站在一旁。
趙瓊?cè)A用叉子戳著盤里剩下的一塊牛排。
她忽然抬頭,對溫予思露出一個甜美的微笑。
“予思姐,忙了一天肯定餓了吧?知晏總說你胃不好,要吃點軟的才行?!?/p>
說著她手腕一斜,那塊牛排“啪”地一聲,被她扔進了腳邊一個精致的陶瓷碗里。
那是她帶來的小狗的食盆。
傅母的目光掃過來:“瓊?cè)A賞你的,吃了?!?/p>
溫予思抬眸看向傅知晏,他自顧自在吃,好像沒聽到一樣。
趙瓊?cè)A托著腮,笑得天真無邪:“對呀,予思姐,別浪費嘛,這可是澳洲空運來的和牛,很貴的。”
溫予思站著不動,指甲深深嵌進掌心。
傅母的耐心告罄。
“溫予思,還要我叫人幫你嗎?”
溫予思只得走到趙瓊?cè)A身邊蹲下身,伸手從食盆里拿起,沾著狗糧的牛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