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果然不出我所料,當天剛用過晚膳,傅翊便來了我的院子,張口便又是婉心做平妻的事。
白天我沒答應,現(xiàn)在自然也不會。
傅翊果然惱了:“你好歹也出身官家,怎么如此沒有容人的氣量?沈家便是如此教導你的嗎?”
“夫君此言差矣,我出身官家,成親之后為傅府上下操勞,替你孝敬母親,賢良之名京中誰人不知。倒是夫君你在外頭與鄉(xiāng)野女子私相授受懷上孩子,還要不顧禮法抬她做平妻,不知道這事傳出去,文武百官乃至于皇上如何看你?如何看咱們傅府?”我勸道。
皇上看重為官者品行,后宅之事雖說不足為重,但若是傳出了不好聽的名聲,難免會失了皇上圣心。
更何況傅翊剛得了賞賜,這個關頭要是授人話柄,就算我娘家不找他麻煩,言官們也能參他一本。
他若有點腦子,就不會這么急著要證明自己對那女人的真心。
只可惜我高估了我這闊別三年的夫君,只見傅翊脖子一梗,硬氣道:“我與婉心兩情相悅,行得正坐得端,怕什么?我和你之間本就是奉命成婚,無甚感情,如今我有了心愛的女子,必然舍不得委屈了她!”
說著,他看了我一眼,眼中似有不屑:“何況母親今日都說了,來日婉心的孩子出世,也是尊你為嫡母,你依舊是傅夫人,還有什么不知足?”
既然他們傅家沒想留情面,那我也不必好言相勸了,我站起身微微一笑,說道:“既然如此,那便請夫君與我和離吧?!?/p>
眼見傅翊愣住,我接著說道:“夫君自己也說了,與我無甚感情,那自然和離最好,也放過彼此。不過這三年我做夫人,傅府上下沒有出過任何差錯,夫君你沒有任何理由休棄我,只能和離?!?/p>
“還有,新婚第二天夫君便奔赴疆場,有情也難敵天長路遠,所以夫君也不可以無所出為由斥責我?!蔽倚σ庖饕鞯乜粗雕?,悠悠道:
“夫君,你意下如何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