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跑得真快。"我撇撇嘴，轉(zhuǎn)身檢查蘇清舞的傷勢，"沒事吧？"
"輕傷。"她擦了擦嘴角的血，"你怎么找到這里的？"
"手機(jī)定位。"我撿起她的手機(jī)還給她，"下次行動前能不能先說一聲？太危險了。"
蘇清舞白了我一眼："要你管？我又不是你什么人。"
"好歹是戰(zhàn)友嘛。"我?guī)退牡粢路系幕遥?查到什么了？"
"周家和暗夜的關(guān)系比我們想的更深。"蘇清舞壓低聲音，"他們在策劃一個大行動，目標(biāo)就是葉家。明晚的宴會是個陷阱。"
我點(diǎn)點(diǎn)頭："猜到了。你剛才說他們在查我？"
"對。"蘇清舞神色凝重，"他們好像對你的血特別感興趣。"
我的血？我猛然想起葉明哲之前派人收集我掉落的頭發(fā)...難道他們早就開始研究了？
"先離開這里。"我拉著蘇清舞往外走，"周燁肯定會叫人回來。"
出了會所，我攔了輛出租車："送你回家？"
"不用。"蘇清舞猶豫了一下，"那個...謝謝。"
我咧嘴一笑："不客氣。對了，明天周家宴會，你去嗎？"
"去。"她眼神堅定，"我得查清暗夜在江城的據(jù)點(diǎn)。"
"那明天見。"我目送出租車離開，轉(zhuǎn)身走向暗處。是時候準(zhǔn)備些"特殊道具"了，明晚的宴會，注定不會太平。
葉家古董拍賣會當(dāng)天，我站在鏡子前系領(lǐng)帶。這玩意兒比符咒還難搞，折騰了十分鐘還是系得跟狗啃似的。
"少爺，需要幫忙嗎？"老管家在門口探頭。
"不用。"我一把扯下領(lǐng)帶塞進(jìn)口袋，"就這樣吧。"
老爺子為了展示葉家的文化底蘊(yùn)，每年都會舉辦一次古董慈善拍賣會。今年因為我的"回歸"，規(guī)模比往年大了不少，江城有頭有臉的人物都會來。周家也在受邀之列——表面功夫還是要做的。
拍賣廳設(shè)在葉家花園的玻璃穹頂大廳里。我進(jìn)去時，已經(jīng)有不少賓客在品酒寒暄了。葉明哲穿著一身白色西裝，正在幾位千金小姐中間談笑風(fēng)生，活像只開屏的孔雀?？吹轿遥凵褚焕洌S即又掛上那副假笑迎上來。
"哥，你可算來了。"他親熱地攬住我的肩，暗中卻用指甲狠狠掐我后頸，"爺爺剛才還問你呢。"
我肩膀一抖震開他的手："是嗎？那我去找他。"走了兩步又回頭，"對了，你西裝褲拉鏈開了。"
葉明哲下意識低頭，周圍幾位千金"噗嗤"笑出聲。他漲紅了臉，狼狽地去摸褲襠——當(dāng)然什么也沒開。
老爺子正在主展臺旁和幾位鑒定專家交談?？吹轿?，他招招手："葉塵，過來見一下故宮博物院的徐老。"
徐老是個精神矍鑠的白發(fā)老頭，戴著圓框眼鏡，正小心翼翼地檢查一件青花瓷瓶。
"小伙子，聽葉老說你懂古董？"徐老笑瞇瞇地問。
"略懂一二。"我謙虛道。實(shí)際上，山里那老不死的師父收藏的古董比這拍賣會上的還多，我從小拿乾隆年的碗吃飯，用明朝的椅子墊腳。
徐老指著展臺上幾件玉器："那你說說看，這幾件哪個最值錢？"
我掃了一眼，指向一個不起眼的灰白玉璧："這個。"
徐老眼睛一亮："哦？為什么？這玉璧品相一般啊。"
"玉璧表面有層人工做舊的包漿，下面其實(shí)是上好的和田玉。"我湊近指了指邊緣一處幾乎不可見的紋路，"而且這里有個暗記，應(yīng)該是戰(zhàn)國時期楚國宮廷的御用之物。"
徐老驚訝地看向老爺子："葉老，您這孫子不簡單??！"
老爺子滿意地捋著胡子："這小子總有些出人意料的本事。"
正說著，拍賣會正式開始了。賓客們陸續(xù)入座，我和老爺子坐在第一排，葉明哲和他媽林美玲坐在我們斜后方。周家的人來得最晚，周燁扶著他父親周世昌進(jìn)場時，故意朝我這邊看了一眼，眼神陰冷。
我注意到蘇清舞也來了，穿著一身黑色晚禮服，坐在角落的位置。我們目光相遇，她微微點(diǎn)頭示意。
拍賣師上臺開始介紹第一件拍品。我有一搭沒一搭地聽著，注意力全在周圍的環(huán)境上。葉明哲和周燁之間的眼神交流太頻繁了，肯定有貓膩。
"接下來是本次拍賣會的重磅拍品——戰(zhàn)國青玉龍紋璧。"拍賣師戴上白手套，小心翼翼地從展臺取出我剛才鑒定過的那塊玉璧，"起拍價八百萬元。"
賓客們開始舉牌競價。價格飆到一千二百萬時，變故突生。
葉明哲突然"不小心"撞到了展臺邊緣。展臺劇烈晃動，玉璧從拍賣師手中滑落，直直朝地面墜去！
全場驚呼。這要是摔實(shí)了，千萬古董瞬間變碎片。
我早有準(zhǔn)備，一個箭步?jīng)_上前，在玉璧離地還有半尺時穩(wěn)穩(wěn)接住。但就在我接住的瞬間，感覺到玉璧上傳來一絲詭異的震動——葉明哲這混蛋在玉璧上做了手腳！
"咔嚓"一聲脆響，盡管我已經(jīng)盡量卸力，玉璧還是在我手中裂成了三塊。
拍賣廳一片死寂。所有人都盯著我手中的碎玉，表情活像目睹了一場兇殺案。
"葉塵！"林美玲第一個跳起來，"你知不知道這玉璧多珍貴！竟然把它摔碎了！"
葉明哲也一臉"悲痛"："哥，就算你不懂古董，也不能這么毛手毛腳?。?
老爺子臉色陰沉如水，但沒說話，似乎在等我解釋。
我看了看手中的碎玉，又看了看葉明哲那張?zhí)搨蔚哪?，突然笑了?誰說碎了就不能修好？"
在全場驚訝的目光中，我走到展臺前，把三塊碎玉平鋪在白絨布上。然后從口袋里掏出一個青瓷小瓶，倒出幾滴透明液體在裂縫處。
"他在干什么？""瘋了吧？""那可是千萬級別的古董啊！"
議論聲中，我雙手懸在碎玉上方，暗中運(yùn)起"補(bǔ)天訣"。這是師父教我的修復(fù)術(shù)，專門用來修補(bǔ)法器，用在普通古董上簡直大材小用。
液體開始發(fā)光，三塊碎玉像被無形的手推動著，緩緩合攏。裂縫處泛起淡淡金光，五秒后，玉璧完好如初，連之前的做舊包漿都消失了，露出原本溫潤如玉的質(zhì)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