8陸正鵬和董淼被帶走的那天,我把自己關在家里,整整三天。窗簾緊閉,屋子里一片死寂。
我以為我會大肆慶祝,但實際上,我連站起來給自己倒杯水的力氣都沒有。我回了父母家,
他們小心翼翼地照顧我,絕口不提過去的事。我媽不停往我的飯碗夾菜,
我爸則默默地幫我削好水果,仿佛我是個一碰就碎的瓷娃娃。我想做個普普通通的人,
就此沉寂,被所有人遺忘??擅慨旊娨曅侣劺锍霈F“世紀大橋”的字眼,
那些撕心裂肺的哭喊,那些支離破碎的家庭,讓我心痛不已。我是一名工程質量檢測員。
我的職責,是守護生命線的安全。幾天后,我去了大橋坍塌的現場。警戒線外,
站滿了前來悼念的家屬。一個白發(fā)蒼蒼的老人,手里攥著一張年輕男孩的照片,喃喃自語。
“我兒子......說好下個月就回來看我的......”那一刻,
我所有的退縮和猶豫,都顯得那么可恥。我走上前,對著所有人,深深鞠了一躬?!按蠹液?,
我是林欣,世紀大橋曾經的質檢員。”“對不起。”我以“世紀大橋坍塌案”親歷者的身份,
向市長信箱遞交了一封長信。我請求,聯合所有遇難者家屬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