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唐宜說,在婆婆的去世,和她逃避現(xiàn)實出國離開下,陸俞白快瘋了。
在她剛出國時,唐宜也給她說過,可她那時心里都快崩潰了,哪里聽得進去。
那段時間,陸俞白很是頹廢,想聯(lián)系她,又過不了心里那關(guān),只好讓唐宜出面。
他每天把自己關(guān)在不見陽光的房間里。
從不喝酒的他,也開始酗酒了,直喝到胃出血進了搶救室,差點把自己折騰廢。
那時,周汐淼便出現(xiàn)了......
她沒日沒夜地照顧他,在他最無助的時候給了他陪伴和溫暖,有次連續(xù)一周沒休息,直接疲勞過度到暈倒。
周汐淼長得和她有五六分相像。
他就把周汐淼留在了身邊,聘為貼身秘書,成為了沈南熙的替身。
直到三年過去,她回來了。
看她和王媽的說話方式,應(yīng)該對這里很熟悉了吧!
明明她才是這個家的女主人,可她卻對這里無比陌生。
晚上,陸俞白和他女兒回來了,和他們一起回來的還有早上來過的周汐淼。
沈南熙從房間里一出來就看到,周汐淼抱著念念在沙發(fā)上看童話書,陸俞白正拿著平板處理公務(wù),好一幅溫馨的畫面。
她站在客廳邊上沒動,此時此刻她好像一個多余的人。
陸俞白波瀾不驚地看了她一眼,又收回視線。
“熙熙,汐淼她家里停水又停電,天太晚了沒地方住,先在家里住一晚?!?/p>
沈南熙轉(zhuǎn)頭看向正怯生生望著她的周汐淼,白天她轉(zhuǎn)了整個別墅,有一個房間是周汐淼的,因為房間里擺著她的照片。
她問過王媽,周汐淼一直住在別墅里帶念念,是前不久才搬走的。
“后媽,讓周阿姨住在家里吧,周阿姨可好了,講故事最好聽了!”
還沒等她開口,念念就已經(jīng)跑過來抱著她的手晃啊晃的。
“后媽?”
“念念,不要亂叫!”
“她不是我親媽,那就是后媽咯,要不然叫什么?”
“叫......叫媽吧!”陸俞白沉思了片刻說道。
“您是南熙姐吧,我是周汐淼,陸總的秘書,不好意思,我......家里停水停電,我特別怕黑就來打擾一晚,如果南熙姐不想讓我住,我......我......”
“媽媽,就讓周阿姨住下吧!”
“媽媽!”
“媽媽~”
孩子的不斷催促,讓她下意識地攥緊念念的手。
“?。『锰?,媽媽你弄疼我就了。”
“念念!”
“念念!”
陸俞白和周汐淼全跑過來,抱起念念安撫著。
“熙熙,念念還是孩子,你就算心里再不舒服也不應(yīng)該......你太讓我失望了!”
沈南熙看著陸俞白有些生氣的臉,有些恍惚,這是這么多年他第一次用“失望”這兩個字來說她。
她掌心帶著粘膩的汗意,背脊也控制不住地輕顫著。
“對不起,我不是故意的,我......”
“好了,吃飯吧!”
這一頓飯吃的她心里五味雜陳。
她還沒有和他離婚,這里還是她家,面前的男人也還是她的丈夫。
可看著他們?nèi)齻€人在飯桌上的互動,她覺得自己就像是一個格格不入的局外人,無法融合。
飯后,周汐淼拿出了一盒蛋糕。
“南熙姐,我聽說你回來了,特意親手做了一個蛋糕,你嘗一嘗!”
周汐淼拿起刀子切下一塊推到她面前。
沈南熙接過她遞過來的盤子,濃郁的榛子蛋糕的香氣令她不適地皺了皺眉。
她久久沒有動叉子,因為她從小就對榛子過敏,含有榛子成分的食物,她是一口都不會碰。
“媽媽,你吃啊,周阿姨做的蛋糕很好吃的,啊嗚,啊嗚,好好吃!”
“沈南熙張了張嘴,喉嚨和堵了棉花似的,一點聲也發(fā)不出,她余光不由得落到了陸俞白的臉上。
他卻神色淡淡地拿了塊巧克力遞到念念的嘴邊,連一個眼神也沒賞給她。
周汐淼倒是自己吃一口,再喂給念念一口,吃的眼睛都瞇成一條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