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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墨的目光,這才轉(zhuǎn)向周屹川,像是在看一只螻蟻。
“周氏集團(tuán),周屹川?”
周屹川渾身一顫,幾乎是本能地回答:“是我......沈董?!?/p>
“你的項目計劃書,我看過?!?/p>
沈墨的聲音很平淡,卻帶著審判的意味。
“數(shù)據(jù)造假,核心技術(shù)剽竊,商業(yè)模式漏洞百出?!?/p>
“就這種東西,你也敢拿到凌云面前來?”
“我......”周屹川張口結(jié)舌,冷汗浸透了他的后背。
他最大的秘密就這樣被對方輕描淡寫地當(dāng)眾戳穿。
沈墨不再看他,而是對身后的助理吩咐道:
“通知法務(wù)部,啟動對周氏集團(tuán)的侵權(quán)訴訟?!?/p>
“另外,把他們剽竊我們投的另一家公司技術(shù)的核心證據(jù),交給警方。”
“還有,”他頓了頓,目光轉(zhuǎn)向被架著的白薇薇,“這位小姐,蓄意傷人,栽贓陷害,一并處理?!?/p>
助理點(diǎn)頭:“是,沈董?!?/p>
白薇薇徹底崩潰了,癱軟在地,發(fā)出一聲尖叫。
“不!不要!”
周屹川也如夢初醒,他猛地沖上來,卻被保鏢攔住。
他只能隔著一段距離,用哀求的目光看著我。
“喬晚!看在我們過去的情分上,你放我一馬!”
“我們在一起三年,難道你真的這么絕情嗎?”
他開始打感情牌。
我靜靜地看著他,像在看一個陌生人。
內(nèi)心深處,那塊曾為他疼痛過的疤痕,如今已不起半點(diǎn)波瀾。
“情分?”
“周屹川,你把我的真心踩在腳下,用最惡毒的語言羞辱我,把我趕出家門的時候,怎么不談情分?”
“你聽信讒言,不問青紅皂白就認(rèn)定我是小偷,要搜我身的時候,怎么不談情分?”
“你縱容你的未婚妻,摔我的手機(jī),打我的人,還想毀掉我弟弟和我畢生心血的時候,又怎么談情份?”
我每說一句,他的臉色就白一分。
“至于那三年......”
我笑了,笑意卻未達(dá)眼底。
“就當(dāng)是我喬晚,喂了狗了?!?/p>
我的話,像一把刀,徹底斬斷了他最后一絲希望。
他踉蹌著后退,眼神空洞,嘴里不停地念著:“怎么會這樣......怎么會這樣......”
他腦中混亂地閃過一個畫面——三年前的冬天,大雪紛飛,喬晚也是這樣笑著,把她打工攢了半年的錢塞給他,讓他去創(chuàng)業(yè),凍得通紅的鼻尖上掛著笑意:“屹川,我們的未來可要靠你來創(chuàng)造嘍”。
是啊,怎么會這樣呢?
他高高在上地來,以為自己是來施舍的救世主,來俯瞰那個被他拋棄的可憐蟲。
卻沒想到,他連跪下來求饒的資格,都沒有。
他看不起的“鄉(xiāng)下”,是他一輩子都高攀不上的高地。
他鄙夷的“廢物弟弟”,是他需要仰望的天才科學(xué)家。
他唾棄的“扶弟魔前女友”,是此時唯一能決定他命運(yùn)的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