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他翻開另一頁，上面是用不同顏色標注的流程圖，"選擇題直接在答題卡上填涂，

省去草稿步驟。大題答案要像電報一樣精簡。"他指著自己整理的"得分點集錦"，

"比如這道物理題，寫出關(guān)鍵公式和最終答案，就能拿到80%的分數(shù)。

""可語文作文……""最難的就是這個。"程予白瞇眼，"幾百字，左手寫不完，

所以——"他抽出一張紙，唰唰寫下一首短詩，"寫詩，或者古文。"我瞪大眼："這能行？

""賭一把。"程予白聳肩，"有的老師不喜歡，但如果你寫得切題，分數(shù)不會低。

詩和古文篇幅短，幾十字就能搞定，比硬湊八百字強。

"他丟給她一本《高考高分詩詞范例》，"這兩天狂背押韻和常用典故，考場上現(xiàn)編。

"我深吸一口氣，左手抓起筆，筆尖剛碰到紙就歪了。"別停。"程予白冷聲道，

"左手累了就換嘴——用腦子默背答題思路，手歇夠了繼續(xù)練。"他盯著我，"記住，

目標不是字好看，是寫完。卷面分扣不了多少，關(guān)鍵得分點拿到，你就能贏。

"他塞給我一支粗桿簽字筆：“加粗筆桿，省力。”夜風(fēng)吹亂他額前碎發(fā)，

我鬼使神差地問："你早就知道會這樣？"程予白的筆尖頓了頓："什么？

""知道我遲早會..."我舉起打滿石膏的右手，"被廢掉右手？"他的瞳孔驟縮。

那一刻我?guī)缀醮_定——他隱瞞著巨大的秘密。但下一秒，

他又恢復(fù)了那副游刃有余的模樣："三天，足夠讓你左手寫出能辨認的字。"第一天，

我的左手抖得像帕金森患者。程予白把答題卡裁成小條："練涂圈，手腕懸空，

用指關(guān)節(jié)發(fā)力。"第二天，我能在草稿紙上寫出歪扭的公式了。

他收集了過往高考高分作文里出現(xiàn)過的詩歌和文言文："背二十篇，作文就模仿這個感覺。

"第三天凌晨，我趴在茶幾上睡著了，醒來發(fā)現(xiàn)左手被程予白握著，指尖沾滿墨水。

他正用棉簽蘸酒精給我擦洗，睫毛在臺燈下投出細密的陰影。他猛地松開手，

玻璃瓶滾落在地："你手心的汗會影響答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