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信號彈還是抓捕惡人時剩下的一個。
做這行難免需要人收尾。
沒想到如今卻派上了點用場。
“你們全都給我住手,不然在場的人一個都跑不了。”
有些村民沒見過這東西,直接被唬住了。
甚至連村長一家也不敢再輕舉妄動。
但是不消片刻,村長身后卻走出一個女人,樣子明顯不像是農婦,倒像個知青。
她看了眼我手中的信號彈,不屑開口,“你們被這要飯的唬住了,這玩意什么也不是!”
頓時,村長一家紛紛露出要吃人的目光。
更是下手狠辣,使勁踩踏著爺奶。
恨不得活活踩死他們。
小姑也被那個男人掄起大巴掌使勁扇臉,十幾個耳光不絕于耳。
正當我分神之際,手中的信號彈直接被人一手奪過。
“啪”
一記耳光猛然打來,我擦掉嘴角的血跡。
只見信號彈被人從空中拋起直直落在了遠處升起濃煙的稻田上。
這下連最后的希望也被他們毀了。
我絕望地看著地上毫無生息的爺奶。
“叫你們這群臭要飯的戲耍我們,我們非得好好收拾你們?!?/p>
我狠狠地瞪著這群人,別給我找到機會,否則我一定讓他們后悔來到這個世上。
突然一聲巨大的爆炸聲在天空中響起。
我心里一喜,對這聲音并不陌生,果然是我的信號彈。
沒想到陰差陽錯下居然被點燃了。
“你們的死期到了?!?/p>
“臭叫花子,竟敢拿個煙火來糊弄我們,我們要你命?!?/p>
村長一家徹底被我激怒。
他們群起集攻,如沙包大的拳頭不斷打在我的頭上,腳上。
甚至有人直直地往我膝蓋上踩。
我一邊護著自己,一邊還手。
此時我徹底放下了那些忠告,再不還手我的命都要沒了。
可此時我的力氣早已用盡,本來一路趕來擔心爺奶,我就沒吃什么東西。
現在更是挨了一上午的打。
“啊——?。?!”
我猛然轉頭,瞬間目眥欲裂地看著身后的爺奶。
這群人竟然活生生跳起來踩在了爺奶的手背上。
爺奶猛地叫喊一聲,徹底昏死過去,毫無動靜。
該是多疼,才能活生生將爺奶從昏迷中弄醒。
我頓時心痛難忍,只有我知道爺奶的手有多么珍貴。
這兩雙手曾經給國家?guī)矶啻蟮臉s耀啊,就這樣被毀了。
我活生生被氣得吐出一口血。
可就在此時,我一分神,雙腿也被人猛地一折,瞬間鉆心刺骨的的疼痛來襲。
我受了那么多次傷,從來沒這么疼過。
我的雙腿像是活生生被重物碾壓斷一般。
用盡全身十二分力氣,我才沒叫出聲。
“你們還得謝謝我們呢,不然就你們好好的腿去要飯誰會給你們啊?!?/p>
“就得斷腿殘廢地去要飯,指不定人家賞點豬食給你們。”
不斷的奚落聲響在耳徹。
我沒有哪一刻如現在這般絕望過!
“好了,就讓這幾個叫花子在村口等死吧,我們回家做飯了?!?/p>
說完,村長一家就蠻橫地一路拖行小姑往回走,邊走還邊罵:“賤蹄子,好好的日子不過,也想學那群要死的叫花子是吧!”
其他村民搖頭嘆息,“雖然這群叫花子有錯,可村長一家未免太過了。”
“把人打斷腿扔這,不是看人去死嗎?”
“你快閉嘴吧,要是被人知道你在背后說閑話,你估計也要沒命,誰讓人背后有人撐腰呢!”
陸陸續(xù)續(xù)的村民也跟著往回走。
像是給我們下了最后的判決書。
正在此時,一輛又一輛的卡車浩浩蕩蕩出現在鄉(xiāng)村小路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