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蕭淮洲,別用你的骯臟衡量所有人。”
我話鋒一轉,毫不掩飾的嘲弄:
“倒是你的寶貝情人蘇晴,她的心思可深得很呢。”
調查他資產時順藤摸出的蘇晴與不同男人那些曖昧露骨的照片,足夠精彩。
留點懸念給他,才有意思。
蕭淮洲臉色瞬間鐵青,不等他質問,我毫不客氣截斷:
“我時間寶貴!給你一分鐘,趕緊簽字!”
高位掌權太久,很久沒有人敢這么忤逆他。
他被徹底激怒,看也不看內容,厲聲斥道:
“你想怎么樣?讓我凈身出戶?蕭雪,沒有我蕭淮洲,蕭氏能有今天?!我的東西,一分你都別想動!”
這副急不可耐護食的嘴臉,諷刺得我?guī)缀跸胄Α?/p>
那就給他最想要的。
我聲音異常平靜:
“好。蕭氏集團,歸你了。我只要小桃。”
空氣凝固。
蕭淮洲像被瞬間扼住了喉嚨,驚愕地看著我:
“你…說什么?”
他太熟悉昔日商場上的蕭雪,睚眥必報,寸土必爭。
這樣的讓步,如同天方夜譚。
他銳利的審視目光落在我身上。
連日照顧病弱女兒的疲態(tài),或許還有他內心貪婪的投射,落在他眼里的我,蒼白又憔悴,一副油盡燈枯的模樣。
瞬間,一切不合理都順理成章。
料定我時日無多,一絲微不可察的憐憫后,他眼底的野心瘋狂跳躍,那份狂喜幾乎要噴薄而出!
“好!好!”生怕我反悔,他抓起筆,落筆快得帶風,簽名龍飛鳳舞,聲音里是壓抑不住的興奮,“立刻辦離婚手續(xù)!小桃你帶走!”
看著他毫不掩飾的貪婪嘴臉,惡心感甚至蓋過了怒火。
這么個東西。
我蕭雪,真是被豬油蒙了心,瞎得徹底!
一秒都無法再忍受,抓起簽好的協(xié)議,我轉身就走。
門關上的瞬間,我撥通電話:
“協(xié)議送去公證。按原計劃執(zhí)行。”
回到昔日的家。
今天,我只為取回母親家傳的帝王綠翡翠手鐲。
庭院滿目狼藉。
我悉心收藏的名畫只剩殘骸,漂浮在渾濁池水中。小桃最愛的玩具熊深陷泥濘,被踩踏得面目全非。我的衣服全部被剪碎,扔進垃圾桶。
客廳中央,蘇晴亢奮地指揮工人清場:
“快點!把礙眼的破爛都給我扔干凈!別耽誤我搬新家!哪來的破盒子……”
她不耐煩地抬腳,狠狠踹開腳下的紫檀木盒。
木盒側翻,玉鐲滾到她腳邊,那是我母親家傳的手鐲。
沒有絲毫遲疑,我沖向它。
那瞬間,蘇晴也看到了,她唇角勾起惡毒冷笑,高跟鞋毫不留情用力朝著玉鐲踩了上去。
一聲脆響,手鐲頓時碎成無數(shù)片。
她夸張捂嘴,眼里惡意翻涌:
“哎呀!原來是你的啊?真不好意思,我還當是哪個垃圾堆里撿來的玩意兒呢!碎碎平安嘛~”
沒有廢話,我一步上前,狠狠賞了她一個耳光。
蘇晴被打得偏過頭去,捂住瞬間紅腫的臉頰,難以置信地瞪大眼睛,隨即爆發(fā)出歇斯底里的尖叫,像潑婦般張牙舞爪撲來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