凌晨三點半,第一個被騙到酒店的人,剛剛把車停好。
他本來剛睡著,被好朋友電話叫醒。
趕緊來一趟秦市最大的酒店。
此人一路開車暈暈乎乎,可是剛下車,就感覺一陣陰風(fēng)吹過。
瞬間清醒過來。
遠(yuǎn)遠(yuǎn)望去,酒店籠罩在一層薄霧之中,若隱若現(xiàn),燈火闌珊。
這人撓撓后腦勺,嘟囔一句什么情況。
心里卻犯了嘀咕。
掏出手機撥通好友電話,詢問對方是否還在酒店里。
得到肯定答復(fù)后,此人才朝酒店走去。
前腳邁入大門,就覺得一陣頭暈,渾身冰冷。
后腳進來后,不適感又隨之消失。
“奇怪!”
此人倒也沒太在意,朝服務(wù)臺走去。
詭異的是,本來應(yīng)該多人值班的前臺,只有個中年男人。
穿著一身黑西裝,卻打著一條綠色領(lǐng)帶。
“歡迎光臨皇朝大酒店?!?/p>
“請問您有預(yù)定嗎?”
平老板見到來人,甚為高興。
多一個住宿者,就能拿到一百冥幣。
終于要正式開張了!
來人大大咧咧來到平老板面前:
“我來找人?!?/p>
“請問您找誰?”
“羅正義。”
“您稍等,我?guī)湍椴??!?/p>
幾分鐘后,來人莫名其妙拿到一張房卡。
房費是好朋友羅正義幫他交的。
這邊剛辦好,又來了十來個人。
是那個老板的員工。
本來大家都睡了,聽說來酒店報到,還給三千塊錢。
一多半員工都來了。
平老板喜笑顏開,幫大家辦理入住手續(xù)。
這哪是客人啊, 在他眼里都是行走的冥幣提款機!
到早晨七點半,陸陸續(xù)續(xù)一直有人來。
負(fù)責(zé)拉人的客人,也負(fù)責(zé)接待。
所有人都達(dá)成默契,并沒有說真實情況。
各有各的理由,總之全都糊弄過去。
隨著人越來越多,大家也振奮起來。
按照規(guī)則,只要住滿人,不但可以安全離開,還能收獲一百冥幣。
詭異降臨,冥幣肯定大有用處。
畢竟十根手指才值一百。
每來一個人,會議室內(nèi)的人就記錄下來。
人數(shù)最終停留在一百二十九人!
就差一個,時間還剩半小時!
接下來的每一分鐘,大家都過的非常煎熬。
因為真的拉不到人了。
這期間,陳浪出去過一次。
小霜向他匯報秦佳怡情況。
“你的意思是,這丫頭的胎記,其實是封印?”
陳浪抽著煙,略帶興趣道。
“沒錯爸爸!”
“這丫頭現(xiàn)在只有一只陰陽眼?!?/p>
“另外一只要等破除胎記,解除封印才能用?!?/p>
“若是兩只一起用,那就厲害了?!?/p>
小霜說到興奮處,胸口一顫一顫的。
多虧陳浪重生歸來,不然高低開個房間辦了她。
“兩只一起用,能有多厲害?”
陳浪咽了咽口水,將思路轉(zhuǎn)到正事兒上。
“她現(xiàn)在看我沒問題。但若是玄級詭異可就費勁了?!?/p>
“要是兩只全部啟用,成為完全體?!?/p>
“恐怕天級詭異也能看透?!毙∷鸬馈?/p>
“你說的看透是指?”
“這么說吧,十公里之內(nèi),任何詭異都逃不過她的陰陽眼?!?/p>
“你想啊爸爸,她有這本領(lǐng),豈不是可以讓你先人一步?”
聞言,陳浪吸了口煙。
今后詭異任務(wù)會不斷降臨,若是秦佳怡在身邊確實有用。
“你的意思是,可以收過來?”
“爸爸!這事你自己決定。畢竟是對付我們詭異的。我不好發(fā)表意見?!?/p>
小霜誠實的讓陳浪想再打賞她一筆。
陳浪甚至懷疑詭異,是不是資本化身而來。
沒有祖國,沒有民族,沒有同伴,眼里只有錢!
像!
太他媽像了!
在陳浪的世界,有句話形容資本。
只要價錢合適,資本會出賣絞死自己的絞繩!
“你知道如何才能解開封印嗎?”陳浪接著問道。
“太簡單了?!?/p>
小霜鬼魅一笑。
“她目前還是處子之身。只要破除掉,封印自然解除?!?/p>
“我去!”
“這丫頭成年了嗎?”
“我可不能走上犯罪的道路??!”
“她今年二十二,爸爸放心弄?!?/p>
“你以前說話也這么粗魯嗎?”
“喜歡嗎爸爸?”
“喜歡……”
小霜突然把手搭在陳浪肩膀,湊到耳邊呢喃道:
“爸爸能對我也粗魯點嗎?”
“你先把手拿開,像什么樣子!”
說話間,陳浪扒拉開褲腰帶下方五厘米,小霜冰涼的手掌。
“咯咯咯!”
“爸爸真有趣。”
“其他男人見到我,都走不動道?!?/p>
“為何爸爸總能穩(wěn)如泰山呢?”
“這事先不說了,等八點一過,我就去找秦佳怡?!?/p>
說完,陳浪突然想起一個人。
嚴(yán)格說,是一家人。
“你白天能行動嗎?”
“當(dāng)然可以,爸爸有什么事,盡管吩咐?!?/p>
“最好不要太難辦,每天晚上,我都要去酒店做任務(wù)。”
陳浪拿出手機,把楊堅一家人的姓名,模樣還有地址,讓小霜看。
“記住了嗎?”
“記住了!”
“悄悄干掉,不要聲張?!?/p>
“放心爸爸!這倆人一看就是好色之徒,我讓他們死的明明白白。”
“好,身體零件就歸你了。能拿多少看你本事?!?/p>
陳浪嘴角勾起一抹笑容。
才花了六百冥幣,就能請詭異干掉自己上一世的仇人。
太劃算了。
“爸爸剛才還說,不要走上犯罪道路?!?/p>
“怎么現(xiàn)在就要人全家死光光?”
陳浪狠狠抽了一口煙,將煙頭對著小霜山峰按下去。
小霜沒有任何感覺,眼看著煙頭熄滅。
“小霜啊,你做詭異挺有原則,難道以為我就沒有?”
“爸爸,此話怎講?”
陳浪回想起上一世。
五年,整整五年!
他嘗遍了人情冷暖。
見慣了生離死別。
人世間最悲慘的事情,就在他眼前發(fā)生。
“對我有用之輩,大塊分金。”
“于我有仇之人,殺他全家!”
“你要升級,我要活著?!?/p>
“看似有的選,其實并沒有,你我都一樣!”
“這就是我的原則?!?/p>
陳浪這些話,每個字都重如千斤,砸進小霜腦海。
“看似有的選,其實并沒有!”
小霜重復(fù)著這一句,不停點頭。
“想不到爸爸說話,如此深刻。”
“看來我跟對人了。”
“爸爸,我去了!等我的好消息?!?/p>
說完,小霜拱手抱拳,告別陳浪。
等陳浪回到會議室,時間來到了7點58分。
還剩兩分鐘,還差一個人。
平老板已經(jīng)來到房間內(nèi),笑容詭異的看著眾人。
所有人都絕望了。
大家盡了全力,可還是沒完成任務(wù)。
意味著要拿器官賠給平老板。
菲總看著自己修長的手指,抱頭痛哭。
她可不想失去任何一根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