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九章
“林芷煙當(dāng)時找到我,說有語溪?dú)⒘嗽滥傅淖C據(jù)?!?/p>
“如果我不答應(yīng)她的條件,就把語溪告上法庭,我不想讓她坐牢?!?/p>
“雖然這段時間委屈了她,但都是為了幫她啊?!?/p>
老板瞬間被這離譜的理由逗笑了。
“你覺得依你老婆的性子,她會殺了她媽嗎?有沒有點(diǎn)腦子?”
“林語溪找她媽找成什么樣你看不見嗎?”
“真是就差找瘋了,你居然會信?”
謝序皺了皺眉:“林芷煙給我看了視頻,而且那段時間語溪的精神狀態(tài)不穩(wěn)定?!?/p>
“我擔(dān)心她是神志不清的情況下做了這件事?!?/p>
老板只覺得謝序不可理喻。
“什么年代了,AI都進(jìn)化成這樣了?!?/p>
“合成個視頻很難嗎?”
“你就沒有想過去查一查這件事嗎?”
謝序突然愣了,回想起來,當(dāng)時確實(shí)害怕這件事傳出去。
所以從來沒有查過。
當(dāng)即給助理打了電話,讓他去查。
這一刻,他無比希望這些都不是真的。
老板見他開竅了,就走了。
謝序就坐在那邊,繼續(xù)一個人喝著悶酒,喝到不省人事。
林芷煙很快就接到消息,來接他。
一路上,謝序都在叫著林語溪的名字。
直到到家,林芷煙要給他換鞋。
聞到她身上刺鼻的香水味,謝序一腳踹開她。
“你是誰?你不是小溪!”
林芷煙拉著他的手,低聲:“我是小溪啊,序哥?!?/p>
說著就把謝序往床上拉,卻被他一把甩到地上。
“滾,你就是個卑鄙小人,你害死了語溪!”
看著雙手亂揮的謝序,林芷煙冷冷一笑。
轉(zhuǎn)而去了衛(wèi)生間,用林語溪的沐浴露洗掉了身上的香水味,穿上了林語溪的睡衣。
頭發(fā)也披了下來。
安靜地坐在化妝鏡前。
謝序迷迷糊糊進(jìn)了臥室,就看見坐在那里的身影,覺得很熟悉。
“小溪,你回來?”
“我就知道,你不會舍得丟下我的,我就知道你沒死,你那么愛我,我們感情那么好,怎么可能會丟下我呢?!?/p>
林芷煙順?biāo)浦?,輕聲回應(yīng)。
“是啊,序哥,我回來了,我好想你?!?/p>
“序哥,幫幫我……”
說著就開始脫謝序的衣服。
謝序察覺到這不是林語溪,搖了搖頭,努力讓自己清醒。
終于看清眼前的人是林芷煙。
“滾開!別碰我!你不是語溪!”
“滾出去!”
林芷煙氣急:“我是她妹妹,和她沒什么區(qū)別,我哪里不如她了!”
“你哪哪都比不上她!”
“就算你脫光了在我面前也沒用!”
謝序閉上眼,扭過頭不再看她。
林芷煙被羞辱得渾身發(fā)抖,大吼:“你以為你就是什么好東西嗎?”
“還在這里惺惺作態(tài),傷她最深的人不就是你嗎?”
“別忘了,是你把她珍視的基金會給了我,是你讓她跪一整晚,是你把她丟在火場里,天臺上是你逼她道歉!”
“你對她不忠,現(xiàn)在在我面前緬懷起來了?你惡不惡心!”
謝序震怒。
“我做那些都是為了她好,我怎么可能傷害她!”
他一聲令下讓保鏢把林芷煙趕出了謝家。
謝序看著空無一人的別墅,發(fā)現(xiàn)到處都是林語溪的痕跡。
墻上掛的壁畫,是林語溪親手畫的,搬家那天,兩個人親手掛上的。
客廳的沙發(fā),選的是林語溪喜歡的花色,有時候應(yīng)酬晚回家,她就躺在沙發(fā)上等他,經(jīng)常等睡著了都不知道。
主臥的床上用品,也不是他常用的黑白灰,而是被林語溪換成了鵝黃色,她說這樣看著能讓臥室溫暖些。
可再往下,戛然而止。
那些承載兩人美好回憶的東西全部消失了。
第一次去游園會,兩人一起答題獲得的花燈;
每年出去旅游一起拍的合影;
還有婚紗照……
“誰干的!”謝序怒吼。
他找特助調(diào)出監(jiān)控,卻發(fā)現(xiàn)是林語溪親手扔掉了那些東西。
她的臉上麻木又平靜。
謝序看到她紅腫的臉,突然想起,這是那天從商會回來。
被林正國打的。
因?yàn)榱周茻熓盏搅艘环庑?,一打開掉出來她的照片。
就哭著跑出來,說林語溪找人玷污她,還拍了這些照片。
當(dāng)時自己是怎么做的,讓她去祠堂跪著。
可她做錯了事情,不是應(yīng)該被懲罰嗎?
特助突然指著監(jiān)控喊他:“謝總!”
這一眼,讓謝序痛到不能自己。
屏幕里,林語溪正在拼命拍打著門,求外面的人放她出去,她怕黑。
可外面的下人就像沒聽見一樣,還說這是他的要求。
為了給林芷煙出氣。
但他從未說過這樣的話,就連那天林語溪暈倒在祠堂里,下人的說辭也只是,她身體弱,暈了過去。
難怪那天她心如死灰要扔掉和他的所有回憶,是林芷煙這個賤人在中間挑撥!
“查!去查!”
“我倒要看看林芷煙瞞了我多少事!”
“在我不知道的時候,語溪受了多少委屈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