午言手中槍已經(jīng)變成了匕首,而身后的槍具卻并沒有,午言輕撥了后身的衣裳,將其遮掩的更實,龍女所說分發(fā)的刀具變成匕首,并沒有把中年刑警交給我的槍變?yōu)樨笆住?/p>
是因為并不屬于祂分發(fā)的嗎?不過祂還說了公平競爭,應(yīng)該是為了激起所有人的殺心吧,畢竟從剛開始的分配來看,并不能準確知道誰的手中有槍,而現(xiàn)在,所有人的手中就只剩下匕首了所以就不必在畏縮了。
只是我現(xiàn)在如果貿(mào)然拿出手槍,會不會破壞公平性,但是不拿出來,該怎么辦?
只見,不遠處走來了五人,正眼含殺意的盯著午言和韓書書。
不遠處的丁強,丟掉了手中已經(jīng)傷痕累累,失去氣息的人,看向了手中搶過的槍變成了匕首,嘴角抽搐著,暗罵。
“我剛到手的槍,就這么變成了匕首?!?/p>
“靠!”
而在他的周圍,則是有著三具尸體,其中一個是神父,另外兩個是殺掉神父的青年男子,他們的死法類似,都是被一刀劃穿了脖頸,他手中的數(shù)字也已到達了“四”。
他看著四處逃逸的眾人,眼中的興奮之情,溢于顏表。
午言沒有輕舉妄動,他貼著水墻看著步步緊逼的五人,神色緊張,他們呈包圍的姿勢,走上來,并不打算給午言留下突圍出去的機會。
他們在聽到所有人的武器變?yōu)樨笆缀?,最先想到的就是之前開槍的那名學(xué)生,因為他們清楚看到了學(xué)生旁邊的孩童。
再加上學(xué)生手中并沒有槍,所以學(xué)生旁的孩子,將是他們認知中,最弱的存在。
他們自然不是計劃好了,組隊來殺學(xué)生和小孩,只是目標相同。
他們中有著,看似體面的精英人士,也有著穿著圍裙的婦女,還有著與午言一般年輕的學(xué)生……
午言把韓書書護在了身后,冷冷的盯著面前如野獸般的眾人,看著他們的樣子,在現(xiàn)實生活中,表面上并不會當一個扼殺孩童的人。
但在這里,沒有法律,沒有強制他們遵守道德的工具存在,面臨生死的選擇時,就會把殺死小孩當成他們生的希望。
午言很確信現(xiàn)在他們每個人的心智都沒有被迷惑住,畢竟,他們的眼神都在提防著旁邊的人,以及貪婪的望向自己和韓書書,沒有那道奇異的紅光。
不過也有一種可能,金發(fā)龍女奪人心魄的話語只是短暫勾起了人們內(nèi)心的邪惡,而在經(jīng)歷過內(nèi)心邪念的勾引之后,他們也不愿再克制自己。
站在中間的西裝男,看著眼前警惕的午言,心想是否可以說服這個少年,畢竟從其剛剛的舉動來看,他的威脅性還是很大,如果能說服其放棄小孩,就可少一番的爭斗。
“同學(xué),你剛剛殺過一人,想必符合資格了,何必還護著背后的小孩呢?”
“你看這小孩,年紀這么小,根本就不可能完成規(guī)則,與其苦苦掙扎,不如早點離開這個世界?!?/p>
“畢竟,接下來的世界只會越來越殘酷?!?/p>
“你放心,我的下手會很快的,保證讓他感受不到痛苦?!?/p>
西裝男旁的婦女似是心有靈犀一點通一般,也是好聲好語的勸說:
“他說的對,同學(xué),你只需要默默的走開,把小孩交給我,我是不會傷害你的。”
“而且,這個小孩跟你也沒有什么關(guān)系吧!你為什么要為他搭上自己的性命呢?”
“所以,識相點,閃開吧?!?/p>
西裝男見午言并沒有被說動,腳步邁進,繼續(xù)說道:
“現(xiàn)在這個環(huán)境你也看到了,弱肉強食,小孩是沒有資格活下去的,早點死去,就是早點解脫?!?/p>
“你為什么要一味保護一個必死的小孩呢?”
“即使撐過了這次,你還能保護他下次嗎?”
午言沒有說話,只是死死盯著他們無恥的嘴臉。
而他們之所以會如此細心的與午言交談著,無非就是害怕,自己動手之余,小孩被其他人得逞,如果眼前沒有午言,那就是誰先下手就是誰的。
現(xiàn)在的韓書書,在他們的眼中,就是一只待宰的牲畜。
“都到現(xiàn)在這個時候,你還想靠你的憐憫心,保護自己身后的小孩嗎?”五人中左末尾的黑人冷漠開口。
“醒醒吧,放棄小孩,你有機會活著。”
午言看著他們丑陋的嘴臉,忍不住的說道:
“你們真是好大的本事,一想到自己會死,就想著殺小孩,獲得保命的機會?!?/p>
“你們沒有家庭的嗎?你們的子女如果面對這樣的待遇,你們還能冷冷的說出早死早解脫的話語?!?/p>
“還有,你剛剛說這個小孩撐不過下一次,我就想問你,你怎么就有機會撐過下一次,你就算完成了這次規(guī)則,也是一個欺負弱者的廢物,這樣的你,有什么本事完成下一次。”現(xiàn)在的午言和其他人都確信龍女發(fā)布的規(guī)則可能并不止一次。
西裝男見這個學(xué)生把話全都放在了明面上,心中不由地升起無名的怒火,而午言的話語也不止是對西裝男說的,其他四人此時的面色都變得陰狠起來,只是誰都沒有率先出手。
而午言身后的韓書書已經(jīng)被嚇壞了,這五人在他的眼中充滿了兇狠,他很害怕午言把自己交出去,心中滿是害怕。
西裝男此時已經(jīng)撕掉了虛偽的面容,臉上不再保持鎮(zhèn)定,似乎在他心里,很討厭跟這種學(xué)生講道理,像午言這種年齡的少年,在現(xiàn)實生活中就是一個未經(jīng)世事的小孩,在他的眼中沒有任何事物可以大過自己的生命,他可不會被午言的幾句話,就打消了心中的念頭。
西裝男此時對午言威脅道:
“既然你這么想保護這個小孩,就獻出自己的生命吧?!?/p>
“加上你, 這里可是足足有三個名額,而我們有五個人,雖不足以滿足所有人,但是卻也充足?!?/p>
午言看著眼前失去平靜的西裝男,不由地笑出了聲。
“大叔,你好像不怎么聰明,三個名額,我雖然殺了一個人,但是名額卻只能在一個人身上?!?/p>
“怎么你還能殺我兩次,我看你這么蠢,要不我和他們先殺了你,畢竟他們不敢動手,而我可沒那么膽小?!?/p>
“我看到時候,他們是先動我,還是先動你,還是我們一起死。”
西裝男的臉色已經(jīng)不淡然,他早就該想到這個人就是個瘋子,只是現(xiàn)在已經(jīng)有點進退兩難。
也是在這時,那個與午言一般年紀的少年不再保持沉默,他很看不慣這個與自己年齡相似的少年,他的匕首握緊,直接就沖了上來。
“只會動動嘴皮子,我不信,你會為一個小孩丟掉自己的性命?!?/p>
午言看到此人像瘋子一樣沖過來,連忙拉著韓書書向側(cè)退去,大聲喊道:
“停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