離婚后的第三天,我就收到了一個意外的消息。
醫(yī)院來了一個新的主任醫(yī)師,是從省城調(diào)下來的專家。
更讓我驚訝的是,這個專家居然主動找到了我。
"陳晚秋同志,我聽說你的護理技術(shù)很好,想請你做我的助手。"
說話的是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男人,戴著眼鏡,看起來很斯文。
"您好,我是晚秋。"我有些緊張,"不過我只是個普通護士,恐怕不能勝任您的助手工作。"
"別謙虛。"他笑著說,"我叫張明華,剛從省人民醫(yī)院調(diào)過來。來之前我了解過這里的情況,你的業(yè)務(wù)能力在年輕護士中是最突出的。"
張明華?
這個名字我有印象。
前世在我昏迷期間,似乎聽人提起過,說是個很有名的心胸外科專家。
"張主任,您為什么會調(diào)到我們這里來?"我好奇地問。
張明華的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神色,然后說:"個人原因吧,想換個環(huán)境。"
我沒有再問下去,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隱私。
"那我什么時候開始工作?"
"明天就可以。"張主任說,"對了,聽說你最近有一些個人問題需要處理?"
我愣了一下,沒想到他連我離婚的事都知道了。
"醫(yī)院里沒有秘密。"張主任似乎看出了我的疑惑,"不過你放心,我看重的是你的專業(yè)能力,不會管你的私事。"
"謝謝您的信任。"
第二天,我就正式開始了新的工作。
張主任的要求很嚴格,但也很耐心,經(jīng)常親自指導我各種復雜的操作。
在他的幫助下,我的技術(shù)水平快速提升。
一個月后,我已經(jīng)可以獨立完成很多高難度的護理工作了。
"晚秋,你很有天分。"張主任對我說,"有沒有興趣進修學習,考慮轉(zhuǎn)行做醫(yī)生?"
"我?做醫(yī)生?"我有些不敢相信。
在這個年代,護士轉(zhuǎn)醫(yī)生是很難的,不僅需要過硬的技術(shù),還需要有人推薦。
"我可以幫你聯(lián)系省城的醫(yī)學院,你可以去進修兩年,回來后直接擔任醫(yī)生職務(wù)。"
這是一個千載難逢的機會。
前世的我如果有這樣的機會,早就感動得哭了。
"張主任,您為什么要幫我?"我直接問道。
張主任沉默了一會兒,然后說:"因為我覺得你是個可造之材,不應該被埋沒。"
"就這么簡單?"
"就這么簡單。"他點點頭,"當然,如果你不愿意的話,就當我沒說過。"
"我愿意!"我毫不猶豫地說,"謝謝您給我這個機會!"
就在這時,護士長匆匆跑過來。
"小陳,有人找你。"
我走到門口,看到一個陌生的年輕軍官站在那里。
"請問您找我有什么事?"
"陳晚秋同志,我是周團長的勤務(wù)員小王。"他說,"團長讓我給您送點東西。"
說著,他遞給我一個包裹。
我沒有接,冷冷地說:"請你轉(zhuǎn)告周團長,我們已經(jīng)沒有任何關(guān)系了,不需要他的東西。"
"可是團長說..."小王有些為難。
"沒什么可是的。"我打斷他,"你回去告訴他,讓他好好照顧自己的新夫人,不要再來打擾我。"
小王看了看我,只好帶著包裹離開了。
張主任在一旁看著這一切,什么也沒說。
晚上下班后,他找到我。
"那個周團長,就是你前夫?"
我點點頭:"是的。"
"他為什么要給你送東西?"
"誰知道呢。"我苦笑著說,"可能是想補償我吧。"
張主任若有所思地看著我:"晚秋,你對你前夫了解多少?"
"什么意思?"
"我是說,他的工作,他的背景,你都清楚嗎?"
我仔細想了想,發(fā)現(xiàn)我對周建國的了解確實很少。
我們結(jié)婚三年,他很少和我談工作的事情,我也從來不過問。
"不太了解。"我老實地說,"他說工作保密,我就沒有多問。"
張主任點點頭:"這樣最好,有些事情知道得太多反而不好。"
他的話讓我心中一動。
"張主任,您是不是知道什么?"
"我什么都不知道。"張主任搖搖頭,"我只是覺得,你現(xiàn)在離開他是對的。"
這話說得很奇怪,但張主任顯然不想多說,我也就沒有繼續(xù)問下去。
第二天,醫(yī)院里傳來了一個爆炸性的消息。
軍區(qū)政委李家的女兒李婉君和周建國的訂婚宴會被取消了。
具體原因沒人知道,但有小道消息說,是李政委突然反對這門婚事。
我聽到這個消息時,正在整理藥品,手中的藥瓶差點掉到地上。
怎么會這樣?
前世明明是李婉君和周建國結(jié)婚了啊。
為什么這一世會變成這樣?
是因為我的重生改變了什么嗎?
正在我疑惑的時候,護士長又來找我了。
"小陳,又有人找你。"
我走出去一看,這次來的不是小王,而是周建國本人。
他看起來很憔悴,眼中布滿血絲,顯然很長時間沒有好好休息了。
"晚秋,我們談?wù)労脝幔?他的聲音很低,帶著明顯的疲倦。
我看了看周圍,很多人都在看著我們。
"有什么話就在這里說吧。"
"這里不方便,我們找個安靜的地方。"
"沒有什么不方便的。"我冷冷地說,"我們已經(jīng)離婚了,沒有什么話是不能當著別人面說的。"
周建國的臉色很難看,但還是說道:"李婉君的事,不是你想的那樣。"
"我沒有想什么。"我淡淡地說,"你們的事情與我無關(guān)。"
"晚秋,我知道你還在生我的氣,但是有些事情我必須告訴你。"周建國看著我的眼睛,"你可能會有危險。"
危險?
這個詞讓我心中一驚。
前世我被車撞死,難道不是意外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