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些天來,他們好像除了瘦了點,嘴唇白了些,頭發(fā)少了些,沒看出其他異常了。
而且臉皮越來越厚。
陳川與從前對錢棄之如彼的態(tài)度不同,已經(jīng)旁敲側(cè)擊問我什么時候恢復資助。
我劃過他的消息,點開了班群的通知。
輔導員在群里問有沒有人參加校運會。
前世陳川偷偷給我報名了3000米長跑,我趕鴨子上架跑了。
卻在半途突然昏了過去,甚至氣息微弱。
后來被送到醫(yī)院檢查,醫(yī)生說我只是低血糖。
可才剛起來,我又暈倒在地上。
父母擔心我,送入醫(yī)院做了更詳細的檢查。
偏偏什么問題都沒有。
但從那天開始,我渾身不舒服。
走路走三步會喘,上個樓梯直接腿軟摔得鼻青臉腫。
體重銳減,不到三天骨瘦如柴。
想起前世的仇,我重新點開了陳川的對話框。
【只要你和胡雪參加校園3000米,我們之間的事兒一筆勾銷。你說的恢復資助我會考慮的?!?/p>
他答應了,并勸說胡雪。
胡雪炸了,她在隔壁陽臺接電話的聲音我聽得一清二楚。
“憑什么!川哥哥你不能這么對待我,最近你為了她已經(jīng)很委屈我了,你知不知道3000米很累,我會死的。我最近的身體很不舒服?!?/p>
“拍立得?你問我為什么拍照沒用,我也想問你啊,這東西不是你弄的嗎,你不應該你對這效果負責嗎?我怎么知道她還生龍活虎的?”
這個點是體育課。
我今天一天是請了假的,沒想到胡雪也沒去上課。
“好,那我再相信你一次,我只答應跑這一次。等我們拿到了錢,就拍她個50張,我們盡快奪走她的氣運!”
他們說到做到,直接在群里報了3000米。
第二天10點,女子3000米預賽開始。
槍響過后,胡雪混在人群里跟著跑。
可才半圈,她的臉已經(jīng)煞白,跑起來人搖搖晃晃。
班上同學對此非常不滿,有人扯著嗓子道:
“胡雪,這才半圈啊,200米都沒有,別放棄,別給班里丟臉啊,慢跑也要跑啊……”
似乎是聽到了,胡雪又慢慢跟個蝸牛一樣挪動。
我勾著笑,在她跑過來時舉著拍立得瘋狂拍照。
看見我在拍她,她沒忍住朝我翻了個白眼。
到第二圈,胡雪突然昏倒。
同學們見到后,將她抬到了醫(yī)務室。
輪到男子三千米時,我也是對準陳川瘋狂拍照。
他是在第三圈昏倒的。
被人送到醫(yī)務室時,我跟了過去。
空蕩的醫(yī)務室,只躺著一男一女。
男的陳川,女的胡雪。
校園推了推眼鏡,簡單檢查過后,判定他們只是低血糖。
“你們現(xiàn)在的年輕人早上還是要吃飯的,不吃飯運動能不暈才怪!”
胡雪不認同:
“我都說了我吃了早餐了,我不是低血糖,學校給你錢了,你就不能仔細看看嘛?”
她的語氣不算好,立即引起了老師的反感。
“我們這里是醫(yī)務室,不是醫(yī)院!你要覺得自己有病,就自費去醫(yī)院看看??戳艘蝗鸵稽c皮外傷好在這瞎嚷嚷,我看你就是沒病裝病不想跑步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