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又看向婆婆,她下意識地躲開了我的視線?!斑€有我們現(xiàn)在的婚房首付,一百二十萬,
是我爸媽給我的陪嫁,你家出了多少?三萬塊的改口費,辦完酒席你還要了回去,
說是老家的規(guī)矩?!逼牌诺哪標查g漲成了豬肝色,嘴巴張了張,一個字都說不出來?!吧蚝啤?/p>
”我叫著他的名字,語氣里終于帶上了一絲情緒,是徹骨的冰冷?!澳闶怯胁?,但是不多。
”“沒有我,沒有我家,你也許能成功,但是沒有今天這么容易,你所謂的努力,
你引以為傲的成功,不過是踩在我踩在我家人的肩膀上,伸手摘到的果實?!薄艾F(xiàn)在,
果實到手了,你就想把梯子一腳踹開?”我的聲音不大,卻字字句句,如同一把燒紅的刀,
剖開他偽裝多年的畫皮,將里面骯臟腐爛的內(nèi)里,血淋淋地展現(xiàn)在所有人面前。“現(xiàn)在,
你反過來指責我,不懂你的艱辛?”最后一句,我?guī)缀跏琴N著他的耳朵說的。他渾身一抖,
徹底癱軟下去。而我那個剛才還在撒潑打滾的婆婆,此刻像被人抽走了全身的骨頭,
呆呆地坐在地上,眼神空洞。他們最后的遮羞布,被我親手扯了下來。這一字一句,
他們都沒有辦法反駁。我不想再多說一句,
走進臥室把我那些早就整理好的奢侈品和首飾全都拿了出來。沈浩和婆婆見我要走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