拍賣會上,我的丈夫斥資三億。
拍下一顆舍利天珠給她的小秘書安胎。
他當(dāng)著記者的面,向全世界宣告。
“四年前,我的妻子在我最落魄的卷錢私奔,是琪琪一直跟在我身邊,陪著我東山再起?!?/p>
“如今,我愿意千倍百倍來回報她對我的愛?!?/p>
采訪一經(jīng)公開,我成了人人唾棄的無恥蕩婦。
爸媽說我是家族恥辱。
就連最疼我的哥哥,也要和我斷絕關(guān)系。
有關(guān)我的聲討謾罵持續(xù)了四年都沒有停止。
直到有一天,警方破獲了一起重大碎尸案。
身為刑警隊長的哥哥終于發(fā)現(xiàn)。
死狀最慘的那具女尸,就是我。
那具高度腐爛的尸體被挖出來后,在場很多人都吐了出來。
而我看著墳頭郁郁蔥蔥的玫瑰。
忽然驚覺,時間一晃。
四年都已經(jīng)過去了。
四年前,我的丈夫霍言投資失敗破產(chǎn)。
我挺著八個月大的肚子,為他奔走借錢。
酷暑炎炎,我在債主面前跪了一天,才求得對方松口。
正要把這個好消息告訴給霍言的時候。
他的小秘書將我打暈,帶到了一家廢棄醫(yī)院。
她折斷了我的四肢,砸碎了我的頭骨。
摘走我所有的器官后,又將我的孩子剖了出來。
霍言趕來尋我。
蘇琪琪卻說是我卷走公司最后的錢,與情夫私奔。
口口聲聲說愛我的霍言。
就這樣輕而易舉的聽信了三言兩語的挑撥。
自此,恨上了我。
他不許任何人提及我的姓名。
不許任何人尋找我的下落。
任由我在外頭自生自滅。
我的靈魂因此被禁錮在埋骨之地。
無法離開,更無法投胎轉(zhuǎn)世。
直到如今,碎尸案告破,我的尸體被哥哥親手挖出。
殘缺的靈魂得以重見天日。
我也終于可以,回家看看。
我先是飄到哥哥身邊,期望他能認(rèn)出我。
可他只是戴著口罩,有條不紊的檢查著我的尸體。
“和前幾具尸體尸體一樣,四肢完好,體內(nèi)器官缺失。”
說著,他一頓。
“不對,好像有哪里不對勁,這具尸體……有些特殊!”
他的目光落在我的手上,輕輕皺了皺眉頭。
我正以為他發(fā)現(xiàn)了什么。
卻聽他說:“其他尸體都是被注射麻藥后進(jìn)行了器官摘取手術(shù),可這一具渾身骨頭幾乎都被打斷了,指甲也被拔了個干凈。”
他拉起我的軟綿綿的手,眉頭皺得更緊。
卻還是說出了那個的殘忍的結(jié)局——
“她是被虐殺至死的。”
在場眾人面面相覷,全都露出了同情的表情。
哥哥也輕嘆了口氣。
“手段如此殘忍,實(shí)在是令人發(fā)指?!?/p>
“讓法醫(yī)部門著重查驗(yàn)這具尸體,并仔細(xì)比對近一年來的失蹤人口,一定要在最短時間內(nèi)查清死者身份!”
交代完畢后,哥哥脫下防護(hù)服,回到辦公室梳理案情。
或許是血脈相連的心有靈犀。
哥哥回頭對著我尸體多看了好幾眼。
可到底,沒能認(rèn)出我來。
我心里難過,正想離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