粉絲都在磕我和溫景言的cp,但我們倆其實是死敵。
偏偏溫景言總在眾人面前裝出一副深情戲碼。溫景言點頭肯定:對,我老婆!我老婆!
我皮笑肉不笑:別逼我在這扇你。突然天空飄來一行字:“女寶現(xiàn)在肯定很想扇他,
但我怕女寶手疼。”“說不定還把溫景言扇爽了。”我:?
1.和溫景言一起接受新劇采訪時,我的臉都快笑僵了。
主持人故意提出曖昧不清的話題:“景言對于簡魚在劇中飾演你老婆這一角色,
大家直呼天造地設,是怎么看的呢?”雖然知道是為了營業(yè)宣傳cp,給新劇拉熱度,
但是我希望溫景言還是識趣點撇清關系。溫景言笑而不語,但是任誰看他,都是一副“對,
這是我老婆”的表情。我手上的巴掌快忍不住了。他明知道我倆不對付,
還故意搞這些膈應我。突然面前彈出幾行字:“女寶現(xiàn)在肯定很想扇他,但我怕女寶手疼。
”“說不定還把溫景言扇爽了。”我眨了眨眼。不是,我最近也沒吃菌子啊,
怎么出現(xiàn)幻覺了?!皽鼐把宰焐喜徽f,心里都快笑爛了吧?!薄坝中腋A税邓?。
”“簡魚你快看他不值錢的樣兒?!蔽颐鏌o表情看向溫景言,碰巧與他對視了。
我連忙轉頭內心暗罵,這下好了,鏡頭都拍下來了,回頭不知道營銷號會怎么大肆宣傳。
“哎哎哎,明明對視的是他們,為什么我感覺我收到了會心一擊?!薄班镜搅?。
”“溫景言一直偷偷看簡魚呢,被女寶發(fā)現(xiàn)了吧。”“溫景言收收你那心思,
愛意都快溢出屏幕了?!睖鼐把韵矚g我?我冷笑。我們做演員這一行的,觀眾不知道,
我還能不知道嗎。深情都是可以演出來的。這群人一定是被溫景言的演技給騙了!
采訪結束后,我收拾東西準備走人,溫景言叫住了我。“簡魚?!蔽覜]好氣道:“干什么,
溫景言?!薄斑@么多年沒見了,有機會一起吃個飯?”我不可思議地望向他:“溫景言,
你不會是想找機會下毒謀害我吧?”溫景言:。沒等溫景言說什么,我轉身坐上車走了。
任外人看了都會以為我們是熟捻到好朋友互懟那種地步,其實我們倆——是真的不對付。
“哈哈哈哈溫景言說我真的栓q,老婆總以為我要害她怎么辦在線等。
”“溫景言剛想上前一步,結果發(fā)現(xiàn)簡魚退后十萬八千步,還把他的路給堵了。
”“對了你們發(fā)現(xiàn)沒,溫景言說‘這么多年沒見了’,所以他們是久別重逢?!
”“啊啊啊我是土狗我愛看?!蔽翌D了頓,原來這群彈幕不知道,
我和溫景言很早以前就認識。2.準確來說,我倆是從小到大的死敵。
在小學最混不吝的時候,因為撞見溫景言扯小女孩的辮子,我把溫景言按在地上打。
到了初中,我成績處處壓他一頭,同學戲稱他萬年老二。其實這些都是小打小鬧,
直到高中發(fā)生的一件事,讓我們走向決裂。那時候我和溫景言還是一個班的同學,
我們座位也很近。和溫景言玩的一個很好的男生湊過來悄悄告訴我:“魚姐,
溫景言這小子有喜歡的人了?!币驗槲倚愿駨妱莸脑?,班里同學笑稱我魚姐。
我筆尖一頓:“跟我有什么關系?”班里人知道我和溫景言合不來,
不過他們更傾向于我們是一對歡喜冤家?!澳悴缓闷鎲??”我轉了轉手中的筆,
裝作漫不經(jīng)心:“說?!蹦悄猩膊辉儋u關子。“是——隔壁班的白翩許!”我的轉筆掉了。
“有人經(jīng)??吹剿麄兎艑W一起走路回家有說有笑的,嘖嘖,溫景言這兩天神神秘秘的,
我看到他還寫了情詩!就放在書屜里頭呢?!薄暗@小子挺慫,看他好像不準備表白。嘿,
魚姐,你可以拿這件事好好嘲笑他哈哈哈?!蔽倚闹蟹浩鸾z絲酸澀,
隨后強扯起嘴角發(fā)出嗤笑:“他不敢?那把東西給我,我替他去?!薄啊??
”我存了試探溫景言的意思,如果真是如此,那我也該掐滅我不知何時萌生出來的心思。
我握著情詩站在隔壁門口發(fā)呆。等到白翩許從教室中走出來,溫柔地問我找她什么事。
人如其名,像一只翩然靈動的白蝴蝶。我將溫景言的情詩遞給她:“溫景言托我給你的。
”白翩許有些奇怪:“景言?有什么事還要寫信說……還是謝謝你啦同學?!薄安豢蜌?。
”聽到白翩許話語中的親呢,我?guī)缀趼浠亩?。還不明顯嗎簡魚,少自欺欺人了。
我在心里嘲諷自己。第二天溫景言神色難看地攔住了我?!坝幸馑紗岷嗶~。
”“你憑什么自作主張?zhí)嫖易鰶Q定?”溫景言第一次沖我大發(fā)雷霆。因為白翩許。
以前我們再怎么吵架,那也只是鬧著玩,沒動過真格。我看得出來,他這次真的很生氣。
我看著溫景言幾秒,然后笑了?!按_實,挺沒意思的?!薄皽鼐把裕院竽愕氖?,一絲一毫,
我都不會再管。少來惹我,否則我見你一次,打你一次?!睖鼐把阅樕亮藥追?,
顯然是不愿回憶起小時候被我按著打的經(jīng)歷。我轉身就走,害怕自己眼淚被看見。
十七歲的少年心事,那些情竇初開的朦朧好感,被我親手扼殺在搖籃里。不過這樣也好,
本來,我做這些就是讓自己死心的。自那以后我和溫景言之間好像有一道無形的隔閡,
直至后來各奔東西也再沒聯(lián)系。3.再次聽到溫景言的消息時,
我和他同時進了演藝圈當了演員。而且更甚的是,我們倆出演的作品總是同時期撞檔。
我氣笑了,這小子不會故意報復我小時候欺負他吧?直到今年,我們進了同一個劇組,
扮演的還是情侶角色。在得知溫景言出演我的cp時,我一度想要拒絕,但選角是確定好的,
不可更改。身為一名敬業(yè)的演員,抱歉,因為男人罷演這種事,我做不到。
大不了就當是一個非常非常非常討厭的熟悉的陌生人搭檔。
在拍戲時我察覺到溫景言若有若無的照顧,我不動聲色的推拒了。呵,想騙我感情?沒門兒!
同樣的錯誤我不會犯第二次。但不得不承認,溫景言的演技很出色。
在我和溫景言的新劇播出后,竟意外爆火了。全網(wǎng)都開始磕我和溫景言的cp。
而拍戲過程中的花絮,溫景言對我的那些示好,也被劇方拿去當磕cp的糖發(fā)布了。
采訪放出后cp粉更加瘋狂?!叭绻@都不是真的,那還有什么是真的?
你告訴我到底什么是真的!”“我為簡言夫婦舉大旗!”“姐妹們別管我了,
我自有我的分寸,這次真的不一樣。”經(jīng)紀人趁熱打鐵安排我和溫景言一同參加綜藝。
我內心默念,事業(yè)為重事業(yè)為重。到了錄制現(xiàn)場,我看見好幾張熟悉的面龐,
眉頭不由得突突跳了跳。只能說導演是會搞事的,
之前和我合作演戲炒過cp的男演員幾乎都在這。幾天不見的字幕又跳了出來。
“哎這幾個男的是不是都和女寶合作過?”“哇哦,雄競修羅場,打起來打起來!
”“溫景言:‘本宮不死,爾等終究是妃!’哈哈哈”我裝作頭疼捂住了臉,
這些彈幕在胡言亂語些什么!“溫景言還不知道簡魚和祁野在一起過的事吧?嘖嘖,
有好戲看了。”我沉默,她們知道的是不是太多了點。沒錯,在這些眾多的合作cp中,
有一個曾經(jīng)是真的。祁野,我和他真真實實的談過一段戀愛,但是沒有公開。不過,
我諷刺笑了笑,看著祁野現(xiàn)在一副泰然自若裝作和我不熟的樣子。不得不說,在場的各位,
都是優(yōu)秀的演員。而且有一位女嘉賓的到場也出乎我的意料。
她笑靨如花對我伸出手:“你好,簡魚,我是白翩許?!?.世界真的很大,
大到我們會和數(shù)不清的人相遇相識到相離。世界真的很小,小到幾個本不應再產(chǎn)生交集的人,
兜兜轉轉又聚到了一起。錄制綜藝做游戲時,需要兩兩一組,新劇正在熱播,
我和溫景言自然而然是一起的,而祁野……和白翩許組成了一隊。
我的前男友和我死對頭的初戀白月光成了搭檔?有意思。第一個活動是你劃我猜的小游戲。
我好勝心強,哪怕知道綜藝只是為了娛樂效果,玩起游戲還是不自覺認真。溫景言也很配合,
反應速度很快。直到最后一題,我看著題目眉頭輕皺,其他人看得也是一頭霧水。
是我第一個出演的角色名。那時候,我還是一個名不見經(jīng)傳的跑龍?zhí)捉巧?/p>
那部劇也撲的厲害,導演組也是煞費苦心,這么久遠的東西都翻出來了。我指了指我自己,
又比了一個1,仔細回憶那部劇里有什么代表動作。溫景言看了兩秒,
然后脫口而出了正確答案。他竟然知道?我心跳快了兩拍。
一愣神的功夫我看到白翩許對溫景言眨了眨眼,溫景言也帶著笑意挑眉看向她。
“白翩許對溫景言擠眉弄眼干嘛,他們倆也不是很熟吧?”“豈有此理溫景言,
你這樣可配不上女寶!”我心中冷笑,不熟?放學一起走的那種不熟嗎。
“那不是白翩許先勾搭的溫景言嗎?”“眨眼就是勾引了?你們男的別太普信。
”“……”我閉了閉眼,懶得看彈幕吵架,眼不見為凈。
剛剛心中不知怎的泛起的漣漪又平靜下來。簡魚,你已經(jīng)二十七歲了,
怎么還像十七歲的小女孩一樣因為一點小事就自我感動?最近沖浪沖多了,
也是被cp粉洗腦了,溫景言怎么可能喜歡我。這一期錄制結束后,溫景言好似有話對我說,
剛要開口,白翩許喊了他的名字。他回頭了。我頭也不回地走了。綜藝錄制期間,
網(wǎng)上我和溫景言cp的話題熱度還在不斷上升。cp粉持續(xù)發(fā)力,
他們驚喜地翻出我和溫景言是同一個城市出來的?!奥櫝侨司蛻摵吐櫝侨嗽谝黄?。
”“我是聶城的,我作證,我們這里不讓遠嫁,都是本地人結婚。”我面無表情地翻看評論,
如果他們再翻翻就會知道,白翩許和溫景言也是一個地方的。“哇塞,
女寶和溫景言竟然是老鄉(xiāng)啊?”“怪不得溫景言會那么說,原來他們很早之前就認識。
”“說不定……是青梅竹馬!那完了,我被這種設定吃的死死的?!鼻嗝分耨R?呵,沒意思。
5.第二天錄制新的一期,需要男方抱起女搭檔完成一系列挑戰(zhàn)。雖然很不情愿,
但好在溫景言很快就完成任務了。呵,是怕白翩許看到了不高興?
結果祁野和白翩許那組出了點小狀況。祁野抱著白翩許頻頻失誤,最后直接把人放下不干了。
祁野冷著臉說:“是她太重了,影響我發(fā)揮。
”白翩許咬著唇想說什么反駁:“我……”在大家面前說自己其實不重?
白翩許委屈到說不出話。忍無可忍,無需再忍。我快步走到白翩許面前,
直接一把將她公主抱起來?!捌钜埃闊┠闩宄?/p>
抱起一個偏瘦的成年女性在正常人的承受范圍之內,
你有空還是去醫(yī)院看看是不是身體哪不行呢。”我著重咬緊“正常人”“不行呢”這幾個字。
祁野臉色鐵青,周圍工作人員敢笑又不敢笑的?!芭畬毢脦洠液脨?。
”“嗯……這對好像也不是不可以?”“還是你會磕,是在下輸了。
”我:……裝作沒看到彈幕。導演一看氣氛有些僵硬,連忙起身出來和稀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