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確定——”沈知微盯著我，一字一頓，“要娶一個整容成兇手的女人？”空氣凝固。

蘇暖突然笑出聲。“沈小姐。”她歪頭，語氣輕佻，“您腿瘸了，眼睛也瞎了？

”沈知微臉色驟變?！爸馑懒恕！碧K暖慢慢走近她，手指點在照片上，“而我，

活得好好的。”“你——”“夠了。”我打斷她們，抓起照片。紙面觸感粗糙，

邊緣燒焦的痕跡清晰可見?！傲置貢?。”我頭也不抬，“查這家醫(yī)院。”林秘書點頭，

轉(zhuǎn)身要走?！安挥貌榱??！鄙蛑⒗湫?，“醫(yī)院三年前就燒了?！彼⒅?，眼神像刀。

“就像我姐姐一樣。”蘇暖突然伸手，抽走照片。“真可惜。”她嘆息，

指尖摩挲著知意的臉，“這么漂亮的人，說沒就沒了?！鄙蛑⒚偷靥帧！芭荆?/p>

”耳光聲在教堂里回蕩。蘇暖偏著頭，嘴角滲出血絲。她舔了舔，笑了。“打得好。

”她輕聲說，“再來一下？”沈知微呼吸急促，手指發(fā)抖。我抓住她的手腕?！皾L出去。

”她甩開我，冷笑：“陸沉舟，你遲早會后悔?！备吒穆曇魸u漸遠去。

教堂里安靜得可怕。蘇暖抬手擦掉嘴角的血，看向我?！瓣懣偂！彼p聲問，

“婚禮還繼續(xù)嗎？”我沒回答。窗外，烏云壓下來，遮住了彩窗的光。

第3章暴雨砸在落地窗上，像極了行車記錄儀里那天的雨聲。我按下暫停鍵。

知意最后的尖叫卡在喉嚨里，變成一段詭異的電流聲。"陸總，茶。"蘇暖的托盤磕在桌角。

褐色的液體潑出來，

在地毯上洇出個奇怪的形狀——像極了我保險柜里那份尸檢報告上的淤青圖案。"滾。

"她沒動。發(fā)絲間飄來福爾馬林的味道，和周院長白大褂上的消毒水味一模一樣。

我拽過她手腕。她指甲縫里沾著暗紅色粉末，聞起來像燒焦的紙。"偷看文件？

""您多心了。"她抽回手時，婚戒在監(jiān)控屏幕上反光，"死人不會告密。

"我掐住她下巴轉(zhuǎn)向屏幕。行車記錄儀的畫面定格在知意扭曲的臉上。"摩斯密碼。

"我拇指擦過她發(fā)抖的嘴唇，"她在喊救命。"蘇暖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