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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章

咸魚生存指南 遂溪木 348089 字 2025-08-06 09:20:13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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天清氣朗,萬里無云。

綿綿陰雨持續(xù)了將近半月,今天倒是難得的好天氣,整個盛京籠著一層清透的陽光,被雨水洗滌過,顯得格外玲瓏的都城看的人心生歡喜。

但這樣的好光景皇宮里的眾人是無心享用了。

層層高臺之上,侍衛(wèi)整齊有序,紅帔獵獵,下方百官駐足垂首,表情說不上如喪考批,但也是萎靡不振。

今天是夏國新帝登基的日子。

但欽天監(jiān)的千挑萬選出來的好天氣顯然沒給眾人多少安慰。

先帝病的毫無預(yù)兆,昨天還能在朝堂上和朝臣大戰(zhàn)三百回合的帝王轉(zhuǎn)眼就纏綿病榻,沒有給滿朝上下一點心理準(zhǔn)備,三天之后就干脆利落地斷了氣。

眾人還沒從綿延不斷的喪龍鐘聲里回神,遺詔一出,就把整個大夏的文武百官砸懵了。

“……朕九子季綾,承恩雨露,人品珍貴,深肖朕躬,必能克承大統(tǒng)。著繼朕登極,繼皇帝位?!?/p>

九皇子……

您是說,九皇子???

九九臺階之上視野極好,放眼望去,整個皇城盡收眼底,站在高臺之上,輕而易舉便讓人生出參天拔地的錯覺來。

而讓百官失眠至今的新帝,身著龍袍,頭戴十二冕旒,站在高臺之上久久未動。

他不動,身邊的大太監(jiān)徐正德也不敢動,何止不敢動,汗都順著脖頸沾濕了衣領(lǐng)。

但文武百官還在下面等著呢,徐正德別無選擇,只好硬著頭皮,輕聲道:

“陛下,該去受禮了?!?/p>

那人還是未動,微低著頭,靈魂出竅了一般。

“……陛下,陛下?”

季綾不是沒聽見有人說話,從站位來看,那人也確實是在叫他。

只是他這會兒正懷疑人生,沒功夫搭理罷了。

明明一分鐘前,他還在辦公室里加班,半夜十二點,整層樓只亮了一盞燈,他看報表看的入神,突然一陣惡心,腦子里嗡地一聲,瞬間就失去了知覺。

再睜開眼,就站在這個地方,眼睛甚至還沒適應(yīng)強烈的光線,淚腺一酸,眼淚蓄滿了眼眶。

季綾視線迷蒙,下意識想擦,胳膊上卻傳來奇怪的重量。

季綾瞬間清醒。

身上寬大的袍服,頭上沉重的冕旒,鼻翼間傳來淡淡的龍涎香,他站的地方不知是哪兒,空氣很清新,不像那個動不動霧霾沙塵的天。

高臺之上氣氛逐漸僵硬,徐正德兩股戰(zhàn)戰(zhàn),幾乎給季綾跪下了。

“陛下!”

季綾一激靈,終于抬頭,一張菊花似的老臉映入眼簾。

本來徐正德都做好了血濺三尺的準(zhǔn)備,不料和季綾對上目光,發(fā)現(xiàn)新皇陛下眼睛紅了一圈,眼角甚至還能隱隱看到淚光。

這是……觸景生情,想起先帝了?

徐正德一愣,旋即心里一軟。

料想新帝也不過是個十七歲的孩子,一夜之間父皇駕崩,都沒有給他傷感的時間就被迫擔(dān)起大任。

面對肩上突如其來的責(zé)任,就算平日再怎么囂張跋扈,紈绔胡鬧,心里也是會緊張不安的吧?

徐正德瞬間腦補了一場大戲,不但為季綾的凝滯找了完美的借口,甚至升起了隱隱的疼惜。

徐正德心里長嘆一口氣,沒想到陛下竟是如此至情至性的性子,一時間那股子畏懼也散了不少,徐正德上前一步,低聲道:

“陛下切莫太過傷心了,保重龍體要緊,夏國上下還指望著您呢?!?/p>

這話放在平常徐正德是絕不敢說的,但季綾并未發(fā)難,只是長出了一口氣,嗓音微?。?/p>

“走吧?!?/p>

徐正德更心疼了,忙收拾好神情,引季綾去接受百官朝拜。

實際上季綾只是想不出個頭緒,又被這一身行頭壓的難受,只好暫時按下亂七八糟的心思,先把眼下應(yīng)付過去再說。

皇帝登基是非常隆重的,儀式繁瑣,即便因為先帝駕崩突然一切從簡,但一些流程還是必不可少。

一天下來,季綾腰酸背痛,肩膀僵的跟木頭似的,龍袍都是金線繡制,層層疊疊起碼有三十斤,更別提那頂無比沉重的冕旒,壓的他頭都抬不起來了。

好不容易回到乾清殿,卸下一身雞零狗碎,季綾緩緩轉(zhuǎn)動脖頸,能聽到骨頭嘎吱作響。

真該讓那些整天說他是工作狂的人看看,相比之下在辦公椅上坐十幾個小時算個屁。

這已經(jīng)不是工作狂的范疇了,季綾小幅度搖頭,扯著筋絡(luò),痛到表情扭曲。

這分明是受虐狂。

一旁的徐正德也心疼季綾,連忙傳膳。

等飯的功夫,徐正德叫了兩個手藝不錯的小太監(jiān)給他捏肩捶腿。

雖然被人這么伺候有點別扭,但身上的酸痛得到緩解,季綾也無所謂了,終于得空思考他現(xiàn)在的處境。

毫無疑問,他穿越了。

遙想穿越小說流行的時候他還在上大學(xué),不過畢業(yè)后他一心撲在工作上,再也沒有接觸過。

哪成想,一朝猝死,還能趕個時髦。

季綾環(huán)視一圈,雕梁畫棟,珠石玉奇,帷幔綾羅,放眼望去全是內(nèi)斂不住的奢華貴氣。

季綾在心里搖搖頭,這一天的奔波已經(jīng)讓他完全了解了自己的身份。

穿越穿到登基現(xiàn)場也是沒誰了,而且貌似這個皇帝還不怎么受歡迎的樣子,他接受百官朝覲,分明看見好幾個老人沖他吹胡子瞪眼。

季綾自問就是個普通的社畜,沒那金剛鉆也不想攬這瓷器活,也不知道有沒有什么辦法能回去。

但他是猝死穿來的,這會兒說不定尸體都涼了。

季綾嘆了口氣,皇帝的伙食還是相當(dāng)不錯的,只是山珍海味季綾現(xiàn)在也沒心情品嘗,草草吃了兩口了事。

月上梢頭。

用完膳,這一天的安排算是徹底結(jié)束了,季綾身心俱疲,上次這么累還是公司剛起步他跟一個項目熬了三個通宵的時候。

季綾大腦停擺,天塌下來也顧不得,只想好好睡一覺。

“太后駕到!”

一聲高亢的通傳聲穿透耳膜,睡覺大業(yè)被打斷,季綾臉色隱隱發(fā)黑,眼皮子一掀。

保養(yǎng)極好的女人搖曳生姿地走進(jìn)來,一身太后服制,衣擺曳地,渾身珠光寶氣恨不得在牙齒上鑲鉆。

“皇帝呀,哀家這么晚來沒打擾你吧?”

嘴上這么說,女人卻沒有絲毫詢問的神色,一臉理所當(dāng)然。

季綾表情空白地盯著空氣,對她的話置若罔聞。

沒得到回應(yīng),李雪玲一愣,涂著鮮紅蔻丹的指甲去抓他的衣服,季綾后撤一步,嫌棄的動作都懶得掩飾。

“這是做甚,莫非做了皇帝連母妃都碰不得了?”李雪玲很不高興。

她的音色明明沒那么細(xì),偏生還要擠著嗓子說話,聽的人好生難受。

季綾不清楚這具身體的社會關(guān)系,也不想應(yīng)付這種場面,直言道:“有事明天說,我……朕要睡覺了?!?/p>

他不是皇帝嗎,睡覺的權(quán)力總有吧。

李雪玲眉頭一皺:“你這孩子今天是怎么了,怎么跟母妃說話呢?”

她視線一轉(zhuǎn),停在徐正德身上,目露不善:“狗奴才,跟皇帝嚼什么耳根子了?”

徐正德飛來橫禍,撲通一聲跪倒在地:“冤枉啊太后娘娘,這奴才哪兒敢吶,陛下,陛下想必是今天累著了……”

“還敢狡辯,拖出去,杖責(zé)三十。”李雪玲漫不經(jīng)心地看著自己的手,出口的話卻是狠厲。

徐正德一臉絕望,三十杖,常人不死也得去半條命,他都這么大年紀(jì)了,哪兒經(jīng)得起這個。

就在徐正德心如死灰時,季綾道:“慢著?!?/p>

他對這個太監(jiān)挺有好感的,今天要不是他,季綾根本沒可能走完那一套復(fù)雜的流程。

季綾打起精神,對李雪玲說:“什么事,說吧?!?/p>

李雪玲冷哼一聲,揮揮手,徐正德劫后余生,又是一連串謝恩,退至一旁。

李雪玲道:“哀家之前讓你給你表哥尋個官職,考慮的如何了?”

季綾懷疑自己耳朵出問題了。

他不是今天才登基嗎?

表面上古井無波:“還未考慮好?!?/p>

李雪玲不滿道:“這都多久了,安排個職位而已,有什么好考慮的。”

說完,她想起什么,換了副假惺惺的表情,語重心長道:“你如今剛繼位,根基不穩(wěn),你表哥在朝堂之上也能幫到你,這不是兩全其美的事嗎?再說了,若那巖家父子回來了,你沒個幫襯的人,哀家怎么放心的下。”

瞧她那一副自我感動的樣,演技也就是個十八線的程度,季綾懶懶道:

“既如此,這官職可馬虎不得,朕更要好好考慮一番,為表哥安排一個稱心如意的職位才行?!?/p>

聽到這話,李雪玲滿意了。

還是跟以前一樣好哄嘛,她拿捏了季綾這么多年,大哥還讓她來試探,真是多慮了。

李雪玲扭著腰走了,徐正德又跪在季綾面前好一番謝,才被季綾屏退。

季綾揉揉臉,把自己摔到柔軟的龍床上,大腦放空,不到一分鐘就睡著了。

周圍大霧彌漫,什么也看不清。

季綾盤腿坐在地上思索。

他這是……又穿了?

不料身后突然傳來聲音:“這是夢?!?/p>

季綾嚇了一跳,連忙轉(zhuǎn)頭,卻只能看到一個虛影,季綾揉揉眼睛,還是看不清。

“你看不見我的。”那聲音道。

季綾:“你是誰?”

“我是你?!?/p>

季綾一怔,迅速反應(yīng)過來:“你是皇帝?”

那聲音苦笑了一下:“對啊,我就是夏國的皇帝,季綾?!?/p>

跟原身同名這事他已經(jīng)知道了,他繼續(xù)問:“我怎么會在這?你又是怎么回事?”

“我本是夏國九皇子,父皇駕崩時傳位于我,繼任夏國皇帝?!?/p>

這個皇帝有點嘴碎,嘮嘮叨叨把他的生平事跡都給季綾介紹了一遍。

季綾精煉了一下,大致就是,一個從小備受寵愛的孩子,寵著寵著就長歪了,養(yǎng)成了一副人見人嫌的樣子,若他一輩子渾渾噩噩也罷了,偏生又當(dāng)了皇帝。

在位十年,過程略過,結(jié)果就是直接把江山作沒了,還是被不及夏國一隅的彈丸小國給滅掉的。

后來他幡然悔悟,用自己的尊嚴(yán)去換夏國百姓平安,被狠狠羞辱踐踏了一番,臨死前看到的最后景象,卻是小國破開夏國城池,大肆燒殺搶掠。

他帶著萬般悔恨閉上了眼,太過強烈的愿力把現(xiàn)代的季綾帶到這里,希望他能重新該寫歷史,保護(hù)好大夏江山。

季綾安靜聽完,問他:“你為什么不自己來呢?”

那聲音沉默一瞬,苦笑道:“逆天改命是要代價的,我已經(jīng)無法入輪回了,所以……”

季綾:“可我不想?!?/p>

“什么?”

季綾漫不經(jīng)心道:“你并沒有征求過我的意見就把我?guī)?,我不想?dāng)皇帝,我想回去?!?/p>

那聲音停了好一會兒,才道:

“你確定嗎?你要回你原來的世界?”

季綾:“確定?!?/p>

知道他不是開玩笑,那聲音急了:“可你本已身隕,活著不好嗎?”

季綾面無表情:“所以我回不去是嗎?”

那人大概極其不解,怎么還有一心求死的人呢?

“生死有命,我沒有親人,也沒有太多牽掛,如果這是我的命,我認(rèn)?!?/p>

那聲音哽住,又勸了他好一會兒,包括但不限于羅列出當(dāng)皇帝的種種好處,他撒手不管會導(dǎo)致的后果,曉之以理動之以情,季綾愣是不為所動。

那聲音漸漸染上哭腔,又是好一會兒,連哭腔都弱下去。

“天快亮了?!蹦锹曇羰痔撊酰骸疤炝林?,我的殘魂將會徹底消散,很抱歉,未取得你的同意擅自做主。”

“但是你看這塊土地,它很美,是很多人的家,我已經(jīng)辜負(fù)了一次,我真的希望,你能替我實現(xiàn)未盡之愿?!?/p>

“能替我看見天下太平,海晏河清的那一天?!?/p>

聲音漸漸遠(yuǎn)去,像一縷執(zhí)拗的青煙,最終被風(fēng)吹散。

季綾睜眼,入目是繡著祥云紋的明黃色帷幔。

宮燈長明,周圍靜悄悄的,季綾就這么睜著眼睛發(fā)呆。

不知過了多久,天光微亮,宮人魚貫而入,動作輕而迅速地為季綾寬衣梳洗。

那些宮女個頂個的水靈,為他穿衣的柔荑軟若無骨,有一個大膽的,還偷偷含羞帶怯地看了他一眼。

不過是媚眼拋給瞎子看罷了。

季綾情緒不高,任人擺弄,等照了鏡子,季綾才發(fā)現(xiàn)這張臉居然和自己一模一樣。

只是年歲尚小,眉眼帶了幾分稚氣,身高也不足,離他一米八的好男兒身高差了一截呢。

季綾看著鏡子里那張陌生又熟悉的臉。十七歲,放在他那個時代就是一高中生,此刻卻已是無人之下,萬人之上的九五至尊了。

唉。


更新時間:2025-08-06 09:20:13