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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0章

咸魚生存指南 遂溪木 348089 字 2025-08-06 09:20:13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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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被他欽佩不已的皇帝陛下,現(xiàn)在正在御書房里發(fā)火。

下面跪了一圈人,季綾面無表情,把一封折子甩到地上。

“不止是去年桓州的修繕銀,淥口水軍的軍餉,還有中州三地的稅收,竟比之前少了近四成?!?/p>

季綾往后靠,眼皮一抬,聲音輕描淡寫,卻聽得眾人膽戰(zhàn)心驚。

“匪患?整個大夏最大的匪,恐怕還多出一項收入,朝廷的俸祿?!?/p>

“諸位愛卿,你們說,是也不是?”

下面的官員戰(zhàn)戰(zhàn)兢兢,恨不得把頭插進地毯里埋起來,額頭上冷汗倏倏,無人敢去擦。

密折上的字密密麻麻,這一樁樁一件件,皆是埋在大夏骨血里的血吸蟲,在漫長的時間里敲骨吸髓,一點點把大夏的底子全掏空了。

先帝治國,說好聽點,叫中庸之道,但說難聽點,就是太軟蛋,養(yǎng)出了一群尸位素餐的貪官污吏。

在季綾接手的時候,整個大夏就已經爛進骨子里了,季綾繼位之后,這些人倒是觀望了一段時間,眼瞅著季綾幾個月來所作所為,覺得他成不了氣候,又活絡起來。

只是還沒等到施展拳腳,就出了桓州的事。

季綾看著這些人,在心里深深吸一口氣。

這些時日他埋首政務,適應著皇帝這個身份,日??吹降亩际歉吒咴谏系墓賵?,難以顧及黎民百姓的生活。

是他疏忽了,一個國家的覆滅,往往都是從細枝末節(jié)的地方開始腐爛,然后逐漸擴散,直至無可挽回的地步。

……真是,果然生于憂患死于安樂,這皇宮里過于平靜的日子,差點遮蔽了他的眼睛。

是他太自以為是了。

即便從洛神山回來后,他已經決定做好自己的事,成為一個好皇帝,但一個現(xiàn)代人難以和古人共情,他還是太小看這江山社稷,小看了肩上的責任。

桓州這幾天遞上來的折子還放在手邊,那一串串數(shù)字,一件件事實,像山岳一樣壓在他的肩頭,沉重而難以回避。

那都是人命,不是兒戲。

他現(xiàn)在算是真真切切地認識到,如果自己真的撒手不管,會給這天下百姓帶來怎樣難以承受的后果。

季綾閉了閉眼,開口道:“福字,擬旨……”

等人都走了,太陽已經落山,御書房點上燈,幽幽火光映著季綾精致如玉的臉。

他讓所有人都出去,一個人在里面待了整整一夜。

翌日,天色未明,墨藍色的背景下,啟明星高懸天空,作為白晝到來的前奏,閃著熠熠的光芒。

福字靠在御書房門口打盹,莫名一個激靈,忽然驚醒。

一個人影映入眼簾,也不知站了多久。

從福字的角度看,那人氣質清冷,身長玉立,仰視過去有種頂天立地的錯覺。

“奴才罪該萬死,陛下恕罪?!备W只厣?,嚇的忙不迭磕頭謝罪。

季綾背對著他,直直看著東方天空。

“契闊此生君莫問,行云流水一孤僧……”

聲音太輕,福字沒聽清,小心翼翼地問:“陛……陛下,您說什么?”

季綾收回目光:“沒什么,走吧,回乾清殿。”

有強大的后備力量支持,桓州的情況逐漸穩(wěn)定下來,梁金城手腕不錯,小毛小病自己就解決了。

于是巖述有些坐不住了。

他讓隨行的官員日日不停地把情況交代上去,自以為暗示的很明顯了。

可召他回京的旨意卻像胎死腹中,一點動靜都沒有。

巖述一日比一日惱,卻又不知跟誰較勁兒,死活不肯自己打折子上去。

他黑著臉,冷氣嗖嗖往外冒,旁人都不敢和他待在一間屋子里,他無所事事,就到處溜達。

天鳳城,一處臨時的災民安置點,東西南北四角各設有施粥和發(fā)放生活物資的地方,這會兒還不到飯點,但礙于人口密度,也算熱鬧。

巖述一出現(xiàn),馬上就被團團圍住。

一雙雙眼睛滴溜溜地看著他,巖述抱著手臂,斜睨道:“今天想干嘛?”

為首的人氣勢洶洶:

“比武。”

“就你們幾個,還比武?!睅r述嗤笑一聲:“再練個百八十年也追不上我。”

那人更生氣了,他瞪著巖述,一揮手:“你竟然小看我,我要給你點顏色看看,兄弟們,上?!?/p>

一群豆丁烏泱泱地圍住巖述,一人一條大腿,還有個矮個兒去抓他的腰帶,被巖述拎著后領子提溜起來。

“臭小子,把我褲子扒掉了我就讓你們光著屁股在街上跑十圈?!?/p>

二娃是這里最小的孩子,在空中張牙舞爪,短短的胳膊連巖述的衣襟都夠不著。

巖述來桓州這段時間,官場上的人沒結識幾個,和一幫小屁孩倒是混的倍兒熟的。

民間的孩子放養(yǎng)慣了,膽子很大,在第一天知道這個好看的哥哥是大將軍之后,但凡巖述出現(xiàn),就像跟屁蟲一樣綴在他后面。

從一開始地頂禮膜拜,到現(xiàn)在追著他“喊打喊殺”,這其中也不知道摻雜了多少巖述的惡趣味。

為首的孩子虎頭虎腦的,叫大圣,巖述這個臭不要臉地非說自己才是大圣,讓他改叫二圣。

大圣怒氣沖沖地去捶巖述的肚子:“你快放我兄弟下來?!?/p>

巖述聳聳肩,拎著二娃的領子,像拎著一把干癟的豆桿,在空中晃來晃去。

大圣氣極,嚷嚷道:“你再不放他下來,你媳婦兒就不要你了!”

巖述莫名其妙:“我哪兒來的媳婦兒?”

“當然是你家里的媳婦兒。”

巖述剛想反駁,忽然神色一動,語氣有點微妙:

“誰跟你說我有媳婦兒的?”

大圣人小鬼大,還知道談條件:“你先放他下來我就告訴你?!?/p>

巖述不為所動:“你先說,不然我不放?!?/p>

大圣錘了一下空氣,嘟囔道:

“我娘說,哥哥著急回去,肯定是想媳婦兒了,而且,而且大家都是這么說的?!?/p>

巖述神色更微妙了:“我看起來很著急回去嗎?”

“你快放他下來。”

巖述兀自出神。

有……這么明顯嗎?

連偶爾遇見的災民們都看得出來。

“你說話不算話!”

他為什么這么想回去?

“你混蛋!快放了他?!?/p>

他其實也沒有……很想回去吧?

“嗚,你快……放開……嗚嗚……”

哭聲二重唱似的灌進他耳朵里,巖述后知后覺,才發(fā)現(xiàn)他保持這個姿勢太久,二娃和大圣都哭的稀里嘩啦的。

巖述干咳一聲,把人放下,想了想,摸摸口袋,沒有糖,只有一根疊的整整齊齊的赤色發(fā)帶。

巖述一愣,像被燙到了一樣飛快塞回去,表情難得有點不自然。

“……行了,別哭了,晚上我給你們帶好吃的。”

晚上,堵住那幾個臭小子的嘴,巖述晃晃悠悠地回到自己的住處。

月色清朗如水,巖述嫌麻煩,沒點燈,月光從窗外照進來,為他覆上了一層銀色光輝。

巖述躺在床上,盯著黑漆漆的天花板,伸手把懷里的東西拿出來。

很普通的發(fā)帶,光禿禿的一點紋樣也沒有,材質也不特殊,他怎么就寶貝似的天天帶在身上。

還不是系在頭上的那種帶。

漆黑如墨的眼睛褪去了平日的張狂輕浮,露出一點迷茫。

翌日,久盼不來的圣旨終于到了。

巖述低著頭不知在想什么,一旁的官員長吁一口氣,喜氣洋洋道:

“巖大人可算得償所愿了。”他們也終于不用天天對著這個冷面煞神了。

巖述抬頭,冷冷瞪了他一眼,那名官員一激靈,不明白是哪句話說錯了。

不前幾天還火急火燎地想回去嗎?

五天后,一行人終于回到盛京。

寒冬消融,盛京到處一片暖洋洋的春意,過幾天就是春節(jié),街上很熱鬧,人潮如織,摩肩接踵。

巖述作為主要帶隊人要進宮面圣,他站在正陽門前,磨磨蹭蹭就是不進去。

好不容易在值班侍衛(wèi)無語的眼神中踏進宮門,巖述又總有種自己下一秒就會突發(fā)急病暈過去的感覺。

以往兩刻鐘的路程走了快半個時辰,等一行人終于到達御書房,隨行官員臉上的假笑都快繃不住了。

“陛下不在?”

巖述一愣,嘴巴比腦子轉的快:“去哪兒了!”

小太監(jiān):“陛下去益王府了?!?/p>

等真沒見到人,巖述那根擰巴成麻花的筋又開始作妖。

巖述磨牙,老子千里迢迢風塵仆仆趕回來,小白眼狼倒好,就顧著自己出宮快活。

好,好得很。

季綾是被季嵐磨出門的。

他一頭扎進御書房里就是好幾天,連膳食都在那邊解決,就差點沒睡在書房里。

其實他有考慮過,他以前在公司里也有休息間,加班晚了就直接往里一倒。

可福字淚眼汪汪地看著他,大有他要這么做就一頭撞死在御書房的架勢,季綾只得作罷。

福字憂心忡忡,又勸不動他,只好去搬救兵。

“皇兄,做事情要勞逸結合,不能太累的,好不容易出來玩兒,你笑一笑嘛?!?/p>

季嵐鼓著臉,小大人似的雙手后背,倒退著看他。

季綾:“行了,知道了,你快轉回去,這樣危險?!?/p>

蕭承玨走在一旁,道:“聽說你腳下生根,長在御書房了,以前夫子講學的時候可沒見你這么勤快過?!?/p>

三個人一身便裝,走在大街上,身后不遠不近跟著一串護衛(wèi)。

季綾一正本經:“年少無知,豈不聞書中自有黃金屋,荒廢時間罷了?!?/p>

蕭承玨撇撇嘴,每次都拿這一套說辭堵他,本來他是不同意季嵐出來玩的提議的,只是看到季綾眼睛里淡淡的血絲,才破例。

臨近年關,大街上熱鬧非常,尤其是晚上,四處張燈結彩,和宮里鼓樂齊鳴不同,多了些撫慰人心的煙火氣。

季綾穿來這么久,還沒有怎么在宮外行走過,興致不錯。

三個人一路閑聊,季嵐最是喜歡熱鬧,一會兒去看人家變戲法,一會兒要吃糖葫蘆,滿街瘋跑。

兩個哥哥在后面任勞任怨地買單,季·老人家·綾忍不住道:“精力可真旺盛啊?!?/p>

蕭承玨:“和他小時候還真是不一樣?!?/p>

季嵐小時候?

季綾不動聲色道:“也沒有太大改變吧,心性還是和從前一樣?!?/p>

蕭承玨瞥了他一眼,相當復雜,季綾至少從中解析出了驚異不屑感慨欣慰等等一系列情緒。

季綾:……行吧又是我不知道的故事。

“你真的是季綾嗎?”蕭承玨看著不遠處,季嵐目不轉睛地盯著人家吹糖人,忽然道。

季綾一怔。

蕭承玨目露追憶:“你說阿嵐和以前一樣?!彼D了頓,臉色有點別扭:“你不也一樣嗎……”

季綾這下是真愣住了。

說起來,季綾穿過來這么久,并沒有刻意掩飾過自己和原身的不同,但周圍的人好像從來沒有懷疑過什么。

想起殷夫人和他說的話,季綾斂眸,手指微緊。

“明明小時候很乖也很討人喜歡,還說過要讓人人都吃得飽都穿得暖,可……”

蕭承玨語氣有點懷念也有點疑惑,最后轉化為一聲不符合他暴躁人設的輕嘆。

“我不知道你身上到底發(fā)生了什么,這些年才會變得如此?!?/p>

“但季綾?!?/p>

“天下太平,海晏河清?!笔挸蝎k垂下眼眸,語氣很縹緲,宛如嘆息:

“你若還記得兒時宏愿,就不要再如以往那般渾渾噩噩,我知你如今有心開創(chuàng)一片太平盛世,既如此?!?/p>

蕭承玨雙手負于身后,人間煙火近在眼前,他先一步朝前走去。

“便不要止步于此。”

“要一直走下去。”

他的聲音很輕,在周圍的喧囂里很容易被掩蓋。

但季綾聽見了。

小姑娘提著紅艷艷的窗花,婦人在水粉攤前興高采烈地挑選,賣糖葫蘆的小販高聲吆喝,旁邊有人在表演雜技,不知什么精彩的動作,惹得圍觀眾人一陣拍手叫好,氣氛火熱至極。

一串漂亮的燈籠掛在樹梢,暖色的光暈灑在每一個人臉上,都是笑,都很幸福。

“天下太平,海晏河清?!?/p>

隱約有人在耳邊重復這幾個字,從遙遠的地方傳來,和季綾自己的聲音漸漸重疊。

好像過了很久,又好像只是一瞬間,年輕的公子輕笑一聲,追上前面那兩人。

“好?!?/p>


更新時間:2025-08-06 09:20:13