冷錚和姜晚照的世紀(jì)婚禮轟動全城。
他親手為她戴上十克拉鉆戒,卻在婚房撞見她與初戀葉燃抵死纏綿。
“他技術(shù)比我好嗎?”冷錚笑著碾碎婚戒。
三個月后,葉燃在毒窟爛成腐肉。
冷家保鏢把姜晚照拖進(jìn)地下室時,她尖叫著求饒。
“這才剛開始?!崩溴P踩碎她的腳踝骨,“你爸挪用公款的證據(jù),夠他死十次?!?/p>
他當(dāng)著她的面,把她全家送進(jìn)黑礦當(dāng)奴工。
最后他打開一具淌著尸水的棺材:“親他?!?/p>
姜晚照的頭被狠狠摁進(jìn)腐爛的胸腔里。
冷錚的私人飛機降落在海城國際機場時,天剛擦黑。跑道的燈光刺破薄暮,像一條冰冷的銀河。他扯松了領(lǐng)帶,昂貴的西裝外套隨意搭在臂彎。連續(xù)七十二小時的跨國并購談判榨干了他的精力,但想到家里那個人,一絲真實的暖意還是罕見地爬上了他冷硬的嘴角。
明天就是他和姜晚照的婚禮。全城矚目,媒體早就鋪天蓋地預(yù)熱了小半年。冷氏集團(tuán)年輕掌舵人的婚禮,新娘是名不見經(jīng)傳的設(shè)計師姜晚照,本身就充滿了話題性。冷錚不在乎話題,他只在乎姜晚照。那個笑起來眼睛里有細(xì)碎星光的女人。
手機震動,屏幕亮起,是助理林琛發(fā)來的消息:“冷總,一切準(zhǔn)備就緒。姜小姐在碧璽園等您?!?/p>
碧璽園,冷錚送給姜晚照的訂婚禮物,也是他們即將開始新生活的地方。他回了句“知道了”,邁開長腿,快步穿過貴賓通道。專屬座駕幻影早已靜候,司機恭敬地拉開車門。
“回家?!崩溴P的聲音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疲憊和期待。
車子無聲地滑入城市璀璨的夜色。冷錚靠在后座,閉目養(yǎng)神。腦海里卻不受控制地勾勒出姜晚照的樣子。她穿著那件他特意請巴黎大師定制的婚紗是什么模樣?她會不會緊張?她說過,她想要一個簡單溫馨的儀式。冷錚扯了扯嘴角,他的女人,值得世上最盛大的婚禮。簡單?溫馨?不,他要讓全世界都知道,姜晚照是冷錚的妻子。
車停在碧璽園雕花的黑色大門前。別墅里燈火通明,卻異常安靜。冷錚微微蹙眉,按了指紋鎖進(jìn)去。
玄關(guān)處,姜晚照最喜歡的那雙米白色羊皮拖鞋整齊地擺放著。空氣里有她慣用的那款梔子花淡香水的味道,清雅宜人。冷錚的心定了定,脫下外套隨手扔在沙發(fā)上。
他徑直走向二樓的主臥套房。明天婚禮流程繁雜,他需要休息。也許還能抱著她睡一會兒。想到她溫軟的身體依偎在懷里的感覺,冷錚喉結(jié)滾動了一下,推開了主臥的門。
沒有開燈。只有窗外庭院景觀燈微弱的光線透進(jìn)來,勾勒出室內(nèi)昂貴的家具輪廓。寬大的床上空無一人。
冷錚腳步頓住。不在臥室?可能在書房或者影音室?他轉(zhuǎn)身準(zhǔn)備去別處找,耳朵卻捕捉到一絲極其微弱、極其不和諧的聲響。
那聲音……很低沉,壓抑,帶著一種原始的、黏膩的節(jié)奏。是從隔壁的衣帽間里傳出來的。
碧璽園的衣帽間,大得離譜,堪比一個奢侈品展廳。里面除了琳瑯滿目的衣物鞋包,還有一個隱秘的休息區(qū),擺著一張舒適的貴妃榻。那是姜晚照試衣服累了小憩的地方。
此刻,那緊閉的衣帽間厚重木門后,令人作嘔的聲音正清晰地穿透出來。男人的粗喘,女人的嗚咽,肉體撞擊的沉悶聲響,還有……姜晚照那帶著哭腔的、卻又充滿情欲的破碎呻吟。
“……燃……葉燃……”
冷錚臉上的最后一絲暖意瞬間凍結(jié)。血液像是被瞬間抽空,又在下一秒瘋狂地涌回心臟,撞擊得他耳膜嗡嗡作響。他站在原地,高大的身影在昏暗的光線里凝固成一座冰冷的雕像。所有的疲憊,所有的期待,所有的溫情,在這一刻被那門后的淫聲浪語碾得粉碎。
他沒有動。連呼吸都停滯了。只是聽著。聽著他深愛的、明天就要成為他妻子的女人,在他親手打造的婚房里,在他們即將共度余生的床上缺席的此刻,在幾步之遙的衣帽間,和另一個男人——葉燃,她的初戀,那個他以為早已是過去式的男人——上演著最骯臟的戲碼。
時間失去了意義。也許是一分鐘,也許是十分鐘。門內(nèi)的動靜似乎達(dá)到了頂峰,女人的叫聲陡然拔高,帶著瀕死般的尖銳,然后猛地沉寂下去,只剩下粗重的喘息和滿足的喟嘆。
冷錚動了。
他沒有發(fā)出任何聲音,像一道沒有重量的影子,悄無聲息地走到衣帽間門口。他甚至沒有推門,只是伸出手指,在那冰冷的實木門板上,輕輕地,叩了兩下。
篤。篤。
聲音不大,卻像兩顆冰錐,精準(zhǔn)地釘入了門內(nèi)驟然死寂的空氣里。
死一樣的寂靜持續(xù)了大約五秒。
然后,門內(nèi)響起一陣慌亂的、手忙腳亂的窸窣聲。衣物摩擦,東西掉落。幾秒鐘后,門被猛地從里面拉開了一條縫。
姜晚照的臉出現(xiàn)在門縫后面。她的頭發(fā)凌亂地散在肩上,臉頰潮紅,嘴唇紅腫,眼睛里還殘留著未退盡的情欲和巨大的驚恐。
當(dāng)她看清門外站著的是誰時,那張漂亮的臉蛋瞬間褪盡了血色,變得慘白如紙。她張著嘴,喉嚨里發(fā)出“嗬嗬”的抽氣聲,像是被人扼住了脖子,一個字也說不出來。
冷錚的目光,冰冷得像手術(shù)刀,越過她,精準(zhǔn)地落在衣帽間里面。
那個叫葉燃的男人,正狼狽不堪地往身上套著褲子。他身材不錯,面容也算英俊,此刻卻寫滿了被抓奸的慌亂和羞恥。對上冷錚視線的剎那,他像被毒蛇咬了一口,猛地低下頭,手忙腳亂地扣著皮帶扣。
衣帽間里彌漫著一股濃烈的、令人作嘔的情欲氣味和汗味。貴妃榻上一片狼藉。
“呵?!?/p>
一聲極輕、極冷的嗤笑,從冷錚的鼻腔里逸出。他緩緩抬起手,動作優(yōu)雅得如同在欣賞一件藝術(shù)品。修長的手指間,捏著那枚他精心挑選、耗費無數(shù)心力、準(zhǔn)備在明天婚禮上再次為她戴上的十克拉梨形鉆戒。鉆石在昏暗光線下,依舊折射著冰冷璀璨的光芒,刺得姜晚照眼睛生疼。
他看著姜晚照驚恐絕望的眼睛,嘴角一點點勾起一個沒有溫度的弧度,聲音平靜得可怕,像暴風(fēng)雪來臨前死寂的冰原:
“他技術(shù)比我好嗎?”
話音落下的瞬間,冷錚的手指猛地收緊!那只戴著頂級鱷魚皮手套的手,爆發(fā)出令人膽寒的力量。堅硬的鉆石和鉑金戒托,在他掌心發(fā)出令人牙酸的、細(xì)微的碎裂聲。
姜晚照的瞳孔驟然縮緊,失聲尖叫:“不——!”
但太遲了。
冷錚攤開手掌。細(xì)碎的鉆石粉末混合著扭曲變形的鉑金碎屑,像一堆廉價的垃圾,從他掌心簌簌落下,灑在光潔昂貴的意大利大理石地板上。
那清脆的、代表著所有承諾與愛意徹底粉碎的聲音,在死寂的別墅里,清晰得如同喪鐘。
冷錚的目光掃過地上那堆殘渣,最后落在姜晚照慘無人色的臉上,那眼神,像是在看一堆即將被徹底清除的穢物。
“臟了的東西,”他薄唇輕啟,吐出的話淬著劇毒,“就該碾碎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