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劉院長，我們進去辦手續(xù)吧。"沈雨涵抱著小雅，頭也不回地往孤兒院里走。
"好的，我已經準備好了所有文件。"劉紅梅跟在后面。
五個孩子興高采烈地圍著沈雨涵，看起來就像一家人。
只有我站在原地，像個局外人。
不行，我不能就這樣放棄。
我快步跟上去："雨涵，你再考慮考慮。"
"不用考慮了。"沈雨涵頭也不回，"我的決定不會改變。"
"那我們至少要商量一下經濟問題。"我換了個角度，"五個孩子的花費不是小數目。"
"錢的問題不用你擔心。"沈雨涵冷冷道，"我自己有錢。"
確實，沈雨涵是某設計公司的總監(jiān)，年薪不菲。
加上她父母給的嫁妝，收養(yǎng)幾個孩子完全沒有經濟壓力。
我們走進劉紅梅的辦公室，桌上已經擺好了收養(yǎng)申請書。
"沈女士，請您填寫一下基本信息。"劉紅梅遞過筆。
沈雨涵接過筆，開始認真填寫。
五個孩子安靜地站在一邊，但我能感受到他們內心的興奮。
特別是小凱，他的眼神一直在觀察著周圍的一切，像個在執(zhí)行任務的特工。
"沈女士，您確定要一次性收養(yǎng)五個孩子嗎？"劉紅梅確認道，"這需要很大的耐心和精力。"
"我確定。"沈雨涵毫不猶豫，"我希望他們能在一起，不要分開。"
"阿姨真好！"小雅抱住沈雨涵的胳膊，"我們一定會乖乖的。"
"我知道你們都是好孩子。"沈雨涵溫柔地摸著小雅的頭。
看著這溫馨的畫面，我卻感到一陣寒意。
前世也是這樣，沈雨涵被這五個孩子的偽裝完全迷惑了。
"還需要什么手續(xù)嗎？"沈雨涵問劉紅梅。
"還需要做一下心理評估和家庭環(huán)境調查。"劉紅梅說道，"不過這些都是例行公事，以您的條件完全沒有問題。"
"那要多長時間？"
"大概一周左右。"
"這么長？"沈雨涵有些失望，"能不能快一點？"
"我們也想快，但這是規(guī)定流程。"劉紅梅無奈地攤手，"不過您可以經常來看看孩子們。"
"那當然。"沈雨涵立刻答應，"我每天都會來。"
聽到這話，我更著急了。
一周時間，足夠這五個小惡魔把沈雨涵徹底迷惑了。
"雨涵，我們再談談。"
"沒什么好談的。"沈雨涵依然不理我。
"那我也申請收養(yǎng)。"我突然說道。
所有人都愣住了。
"你說什么？"沈雨涵不敢置信地看著我。
"我說，我也要申請收養(yǎng)這五個孩子。"
"林叔叔！"小雅高興得跳了起來，"您改變主意了嗎？"
"是的，我改變主意了。"我看著她天真的笑臉，心里卻在想別的。
既然阻止不了沈雨涵，那我就加入進來。
這樣至少可以就近監(jiān)視這五個小惡魔，防止他們傷害沈雨涵。
"林先生，您確定嗎？"劉紅梅也很驚訝，"您之前不是說不收養(yǎng)嗎？"
"人會改變的。"我坐到沈雨涵身邊，"看到這些可愛的孩子，我也被感動了。"
小凱盯著我，眼中閃過一絲疑惑。
他應該在猜測我為什么突然改變態(tài)度。
"林世安，你到底想干什么？"沈雨涵的聲音很冷。
"我想給這些孩子一個完整的家。"我拿起另一份申請書，"一個有爸爸媽媽的家。"
"可是——"
"沒有可是。"我打斷她，"既然你這么有愛心，那我們就一起承擔這個責任。"
沈雨涵盯著我看了很久，最后點了點頭："好吧。"
五個孩子都露出了開心的笑容，但我從小凱眼中看到了一絲警惕。
他果然是最聰明的那個。
接下來的時間，我們完成了收養(yǎng)申請的初步手續(xù)。
走出孤兒院時，沈雨涵終于開口："林世安，你為什么突然改變主意？"
"因為我不想讓你一個人承擔。"我看著她，"無論如何，我們是夫妻。"
"真的嗎？"沈雨涵的眼中帶著懷疑。
"真的。"
其實我撒謊了。
我改變主意不是因為責任，而是因為恐懼。
恐懼那五個小惡魔會對沈雨涵做出可怕的事情。
回到家后，沈雨涵的態(tài)度稍微緩和了一些。
"你真的愿意收養(yǎng)他們嗎？"她問。
"既然已經申請了，就不要再懷疑了。"我回答。
"那你之前為什么那么反對？"
我該怎么解釋呢？
"可能是一時沖動吧。"我只能這樣回答，"現在冷靜下來，覺得收養(yǎng)孤兒確實是件好事。"
沈雨涵點點頭："我就知道你本質還是善良的。"
善良？
如果她知道我心里在想什么，還會覺得我善良嗎？
當天晚上，我打電話給陳建。
"繼續(xù)調查那五個孩子。"我說道，"我需要更詳細的資料。"
"沒問題。"陳建答應了，"不過林總，您不是說不收養(yǎng)了嗎？"
"計劃改變了。"
"那您需要我調查什么？"
"我需要知道他們在地震前的所有經歷，包括家庭關系、社會關系，還有可能接觸到的人。"
"特別是看看他們有沒有接受過什么特殊訓練。"
"特殊訓練？"陳建有些不解，"什么樣的特殊訓練？"
"比如表演訓練、心理學培訓，或者其他能夠增強他們演技和心理操控能力的訓練。"
"林總，您這個要求很特別啊。"陳建的聲音帶著困惑，"您是懷疑這些孩子有什么問題嗎？"
"我只是想了解得更全面一些。"
"好吧，我盡力調查。"
掛斷電話后，我走到窗前，看著外面的夜色。
一周后，那五個小惡魔就要住進我家了。
前世的噩夢即將重演。
但這一次，我已經有了準備。
我要保護沈雨涵，保護我們的家。
無論付出什么代價。
手機突然響了，是個陌生號碼。
"喂？"
"林叔叔，是我，小雅。"
又是小雅。
"你怎么又有電話？"
"是劉院長阿姨借給我的。"小雅的聲音很甜膩，"林叔叔，謝謝您愿意收養(yǎng)我們。"
"不用謝。"
"林叔叔，我們能問您一個問題嗎？"
"什么問題？"
"您之前為什么不愿意收養(yǎng)我們？是不是覺得我們不夠好？"
這個問題很直接，也很尖銳。
"沒有，你們都很好。"
"那為什么呢？"小雅的聲音帶著委屈，"我們是不是哪里讓您不滿意了？"
我沉默了幾秒鐘。
這個八歲的小女孩，問出的問題卻像個成年人。
"小雅，你幾歲了？"我突然問。
"八歲啊。"
"八歲的小朋友會想這么復雜的問題嗎？"
電話那頭安靜了幾秒鐘。
"林叔叔，您這話是什么意思？"小雅的聲音還是很天真，但我能感覺到其中的變化。
"沒什么意思，就是覺得你很聰明。"
"謝謝夸獎。"小雅笑了，"林叔叔，我們會很乖的，不會給您和阿姨添麻煩的。"
"我相信。"
"那我們一周后見？"
"一周后見。"
掛斷電話后，我的手心全是汗。
這個電話絕對不是小雅一個人的想法。
她應該是受了其他人的指使，來試探我的態(tài)度。
看來，這五個小惡魔對我的突然轉變也很警惕。
他們在懷疑我的動機。
這樣也好，至少說明他們對我還有顧忌。
我打開電腦，開始搜索關于兒童心理學的資料。
既然要和這五個高智商的小惡魔斗智斗勇，我就必須做好充分的準備。
這一次，我絕不會再敗給他們。
絕不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