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章為求安穩(wěn)幸福,我拒絕了道上雙胞胎太子爺?shù)淖非?,選擇了金融精英結(jié)婚?;槎Y上,
黑洞洞一左一右抵住丈夫太陽穴:“你敢對伊諾不好,我們可不會手下留情。
”丈夫笑得從容,我也不以為意,都對這份愛深信不疑??晌迥旰?,我才驚覺,
生活中的風(fēng)雨一點不比道上少。懷孕六個月時,丈夫帶著兒子和女秘書出席家庭聚會,
全程以一家三口相稱。我紅著眼質(zhì)問,他卻溫柔解釋:“只是應(yīng)酬需要,怕你太累。
”我信了??傻诙?,我親手做的便當(dāng),卻進(jìn)了女秘書的胃里。眾人哄笑:“嫂子懷孕,
周總肯定憋壞了!居然那么持久……”女秘書羞澀一笑:“周總太厲害了,
天亮才出來……我都累暈了?!边@次,我什么解釋都不想聽,直接提出離婚。
丈夫氣笑了:“就因為一句玩笑話?不過是潛水術(shù)語,你不愛聽,我讓他們少說。
大不了給你道歉!”我沒有說話,徑直開車回家。直到推開兒子房門,
才平靜開口:“這才是我和你離婚的真正原因?!?丈夫順著我手指的方向看過去,
只看到了平平無奇的一幅畫?!耙环游堑漠嬕仓档媚闾犭x婚?
”“我們只是在討論潛水時間,我下潛最久,小姑娘嚇暈了,僅此而已。別太敏感了。
”他絲毫沒看出異常。我也早對“太敏感”三個字聽出繭子。低頭看著隆起的肚子,
突然就不想不敏感了?!拔覜]開玩笑,我們離婚吧!”他重重地嘆了口氣,
“我叫人來親自跟你解釋?!焙芸?,一身青春活力的徐小鹿出現(xiàn)在我眼前。
愈發(fā)襯得懷孕水腫,面色暗沉的我難堪。她捂著嘴,很是驚訝:“嫂子竟然不會潛水?
怎么不讓周總教你呀。他可有耐心了,我穿潛水服都教了4個小時呢。
”“等您學(xué)會了一家三口下水多好?!薄拔也幌矚g?!蔽颐鏌o表情,可思緒卻瘋狂翻涌。
我的第一個女兒,就是在海邊沒的。頭一晚我喂奶5次,第二天迷迷糊糊5分鐘。
孩子就不見了。所有人都在責(zé)怪一個心碎的媽媽。卻好似忘了,在場的親戚足足有12人。
我陷入抑郁,以為這是我們一生的噩夢??蓛鹤右怀錾苡璋妆愀鷽]事人一樣去海邊沖浪。
他可以忘,但我不行。徐小鹿落落大方解釋:“嫂子可能不懂,潛水玩的就是深度和耐力,
所以‘好深好久’這樣的詞真的挺常見的,您誤會周總了!”周予白也坦然點頭,
仿佛真的什么事都沒有。我剛要開口,徐小鹿的手機(jī)就哐當(dāng)一聲掉在我腳下。
群聊的消息十分刺眼:【老女人更年期???一個玩笑話這么較真,有病就去治!
】【男人娶錯媳婦,真是太可憐了】【要是小鹿能當(dāng)上周太太就好了!】“嫂子對不起。
”徐小鹿訕訕地?fù)焓謾C(jī)。憤怒像炮彈似的沖破我的胸膛。一把奪過手機(jī),
懟在周予白臉前:“你就允許你同事們這樣罵我?”第2章周予白無可奈何:“你不道歉,
人家只會說得更難聽?!蔽乙话殉断履欠?,指著擁吻的男女歇斯底里?!拔也恍拍銈兦灏?!
我更不會道歉!我要離婚!”“啊……”徐小鹿像是被嚇到般連連后退。丈夫眼神一緊,
伸手將她攬到身后。“你簡直不可理喻!”“這幅畫到底有什么問題?
兒子畫的一家人難道不是我和你?”“周予白,兒子畫的媽媽是金發(fā)?!彼樕幌伦颖锛t。
死一邊的寂靜中,他抓起畫筆,狠狠涂黑金發(fā)?!斑@樣可以不鬧了嗎!毀了兒子的心血,
你開心嗎?”“兒子照著小鹿畫媽媽,不過是覺得她漂亮!”“我替兒子給你道歉!
我們錯了!以后我不會讓他碰畫筆!”“我再也不潛水了,你滿意了吧!
”那幅畫和嫌棄一同砸在我臉上,徹底擊碎了我的自尊。徐小鹿心疼地拽了拽周予白的袖子,
仿佛理解他的隱忍與痛苦。兒子恰好回家,抱著被毀的畫哭鬧。瘋了一般想要捶打我,
被周予白拎起領(lǐng)子后。還瘋狂地向我吐口水:“你怎么這么討厭!我給小鹿媽媽畫了一星期,
就這么被你毀了!”他眼中厭惡讓我一陣恍惚。這是我當(dāng)初難產(chǎn)大出血,
拼了命生下來的兒子?徐小鹿摸摸他的頭,柔聲安撫:“你媽媽肚子里有了新寶貝,
你不能再氣她了,以后不開心就找小鹿媽媽?!眱鹤訂柩室宦暠Ьo她:“她不要我,
我也不要她了!以后我只要小鹿媽媽!”我氣得渾身發(fā)抖。五年悉心照料。都比不過外人,
三言兩語的挑撥。“徐小鹿,你裝什么好人?。磕鞘俏疑砩系粝聛淼娜?,
我什么時候?qū)λ缓茫 毙煨÷箛樀靡欢哙?,泫然欲泣地鞠躬道歉:“嫂子!我也錯了,
我們都錯了!你千萬別生氣了!”“我只是個外人,千萬不要因為我傷了你們一家人的和氣!
”“如果你真的討厭我,我可以申請調(diào)換部門,或者干脆離職!
我只希望周總和皓皓開心……”周予白心疼極了。“林依諾!你鬧我可以,別傷及無辜!
”皓皓也大聲反駁:“小鹿媽媽才不是外人!你才是那個該滾的人!
”眼前的一幕滑稽的好笑。我的丈夫兒子,為了另一個女人,全都站到了我的對立面。
保姆們看我像看一個瘋子?!疤@是抑郁癥復(fù)發(fā)了吧?這是要逼死所有人吶!
”可分明被逼得近乎窒息的人是我!我再也不想像從前那樣喋喋不休地解釋求原諒。
我真的厭倦了?!拔义e了!我錯了還不行嗎?簽離婚協(xié)議!現(xiàn)在就簽!”2“林依諾!
你別蹬鼻子上臉!就這么點破事所有人都在哄你!”周予白重重地推了皓皓一下:“去!
再給你媽畫一幅,現(xiàn)在就畫!”“我不畫我不畫!我說了她不配當(dāng)我的媽媽!
”皓皓邊說著邊在房間內(nèi)收攏東西。泥塑的小娃娃,樂高積木,
微縮造景花盆……“這些都是我給小鹿媽媽做的,你一個別想要!
”第3章我腦海中閃過去年暑假,丈夫和兒子做花盆時曬到滿臉通紅的模樣。
那時看到康乃馨,我滿心甜蜜地以為送給我的??稍瓉恚墙o徐小鹿的啊。
他們到底多久之前,就愛上了小鹿媽媽?周予白還在喋喋不休地教育我懂點事,
給臺階就要下。徐小鹿咬了咬唇,一臉為難?!吧┳印瑸榕?,你還是不要說氣話了吧。
肚子里的孩子這么大了還能打掉不成?你總提離婚,多傷皓皓的心啊……”一石激起千層浪,
周予白意識到了我“欲擒故縱”。皓皓聽出了我不要他。父子倆臉色沉得跟鍋底一樣,
紛紛惡狠狠地看著我??墒菓{什么,我已經(jīng)是這場婚姻中的失敗者了。
為什么臨走前還要再被她潑一身臟水。我一字一句道:“徐小鹿,你滾出我家!”話音剛落,
徐小鹿的淚水啪嗒啪嗒地落下,轉(zhuǎn)身奪門而出。父子倆幾乎是立刻想要追出去。
可我使勁壓下眼中的熱意,一巴掌把離婚協(xié)議拍在門上,“不簽,今天誰都別想出這個門!
”皓皓點開一個“幸福一家”的定位共享:“爸爸,小鹿媽媽的定位怎么會在大橋上!
”看著周予白搶過筆,我?guī)缀跣Τ雎?。剛剛我怎么鬧他都不肯簽,可現(xiàn)在涉及徐小鹿。
他立刻簽下了名字,拉著我和兒子就要沖出門。我掙開他的手。
周予白怔愣的瞪大眼睛:“你不去?我和兒子去找徐小鹿,你不盯著?”五年游離的婚姻里,
我死盯著周予白的蛛絲馬跡太多次。我向他抱怨過,我想要安全感。
在無數(shù)個他不回家的夜里,能睡一個好覺??芍苡璋讌s從不當(dāng)回事?!凹薜轿覀冞@樣的家庭,
有些應(yīng)酬還是要忍一忍的。”“反正周太太只會是你,你到底怕什么?”他不肯給我開定位,
卻樂意和一個個女秘書女下屬共享心跳步數(shù)。有次我們夜晚親密時,
手表中竟傳出了其他女人的輕笑。我才知道我早就成了圈子里的笑話。周予白送房子送車,
賭咒發(fā)誓只是逢場作戲。為了兒子,我一次次“相信”。直到現(xiàn)實徹底打腫了我的臉。
“你和她都‘既深入又持久’的關(guān)系了,我盯有用嗎?”我揚了揚手中的離婚協(xié)議,
“更何況,我們都離婚了。”我關(guān)上門的瞬間。周予白的臉色一下子變得很難看。
他突然意識到我今天提離婚時的決絕,不肯妥協(xié)的反常。心跳猛然加速。剛想拍門時,
皓皓猛地催促他“爸爸,小鹿阿姨的心跳停止了!”周予白心下一突,
立刻扛起兒子火速追去。我卻沒有任何的波動。掏出手機(jī),預(yù)約好流產(chǎn)手術(shù)。幾乎下一秒,
屏幕上跳動著一個熟悉又陌生的號碼。
讓我吃了一驚……3對面的兩個男人一如既往的強(qiáng)勢直白:“都6個月了為什么要引產(chǎn)?
是不喜歡肚子里的孩子,還是不喜歡孩子的父親?”“醫(yī)生說了,你子宮壁情況很不好,
不適合引產(chǎn)。實在不喜歡,我和我哥來當(dāng)孩子父親行不行?”第4章我舌頭直打結(jié):“江震,
你家不是做黑產(chǎn)的……為什么會有我的手術(shù)信息?”“笨蛋女人,那是我家的醫(yī)院啊。
給我發(fā)個定位,老子去接你?!睊鞌嚯娫捄?,我默默地拉出了行李箱??蓜傋叩介T口,
手腕就被周予白扣住?!白隽藟氖戮拖肱??”我怔愣,“什么?
”可周予白強(qiáng)勢地將我按進(jìn)車?yán)?。等我發(fā)現(xiàn)目的地竟是海邊時,腦子嗡地一聲宕機(jī)。
恐懼的記憶將我包裹,女兒小小的身體被海水泡得發(fā)脹。青白的皮膚,
緊閉的眼睛……我咬破舌尖,腳下虛浮。周予白卻以為我是心虛,聲音浸滿寒意:“林依諾,
你敢做下這惡惡毒的事,有什么不敢看的?”視頻里,徐小鹿被綁在一塊巨石上。
兩個男人獰笑著將她一次次沉入海水里?!笆遣皇呛蒙钊??好持久?”他們大笑著問。
徐小鹿嗆得滿臉通紅,拼命掙扎。卻只能發(fā)出斷斷續(xù)續(xù)的嗚咽。
“嫂子……饒了我吧……我不敢了,嗚嗚?!敝苡璋籽劭舭l(fā)紅,死死盯著我:“你裝得大度,
背地里卻要她的命?!”趕來的同事們也著急勸道:“嫂子,小鹿是無辜的!
你快讓他們放人吧!”“就是啊,不能因為周總和皓皓更欣賞小鹿,就要人命吧?
”他們一個個空口白牙,將我說成綁匪的同伙。可當(dāng)我看清綁匪的臉時,渾身血液倒流。
那是我最恐懼的一段過去。每每想起,仍止不住顫抖哭泣。女兒忌日那天,
我從白天等到晚上,周予白的電話始終打不通。可我不能不去看女兒,便自己驅(qū)車去了墓地。
就是這兩個人把我按在墓碑前。用臭內(nèi)褲堵住我的嘴,扒光了我的衣服。
哪怕我苦苦哀求他們,不要在女兒的墓前……他們還是獰笑著羞辱我,拿煙頭在我身上燙字。
還逼我拍下許多張惡心的照片。我本以為是意外,是劫難。直到后來,
我無意聽見婆婆打電話:“還是媽聰明吧?讓伊諾害怕那個地方,
以后再也不會拿死人煩我們了?!蹦且豢?,我如墜冰窟。原來,
是周予白的母親親手把我送進(jìn)地獄。周予白默許了這一切。我大口大口地吸氣,
卻無法緩解近乎窒息的疼痛。強(qiáng)撐道:“不是我……我什么都沒有做過。
”周予白強(qiáng)壓下怒火,死死抓住我肩膀:“那為什么這兩個綁匪說認(rèn)識你?
”其他人神色更加鄙夷,手舞足蹈的。恨不得立刻押著我這個幕后黑手去救徐小鹿。
等了半天,見我沉默,周予白近乎嘶吼:“你解釋??!你不說讓我怎么信你?!
”我含含糊糊道:“他們……認(rèn)錯人了?!彼焕惨宦?,伴隨著周予白的冷笑。
我的上衣被一剝到底。赤裸的肌膚上,“求X”“賤人”恥辱的大字暴露。周圍一片噓聲中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