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夏雨,你又買什么了?一包面條要八塊錢,你瘋了嗎?"
王秀芳從廚房沖出來,手里攥著剛從垃圾桶翻出來的包裝袋,臉色鐵青。
我放下手機,看著婆婆那張因為憤怒而扭曲的臉,心里一陣冷笑。
八塊錢的面條,就能讓她暴跳如雷。
如果她知道我昨天隨手給手下轉(zhuǎn)了八千萬,會不會直接氣死?
"媽,這面條是有機的,營養(yǎng)價值高一些。"我解釋道。
"有機個屁!"王秀芳一巴掌拍在桌子上,"夏雨,你嫁到我們李家三年了,怎么還是這么不懂事?"
"咱們家就是普通工薪階層,我兒子一個月才掙六千塊,你倒好,買個面條都要最貴的!"
"以后買東西給我看好價格,超過五塊錢的一律不準買!"
我低著頭,乖巧地點頭:"知道了,媽。"
李磊從臥室走出來,看到客廳的火藥味,立刻縮了縮脖子。
"媽,你又訓雨雨干什么?"
"你還好意思問!"王秀芳指著包裝袋,"你老婆花八塊錢買面條!八塊錢!夠買四包普通面條了!"
"你們小兩口要是這么敗家,以后孩子上學的錢從哪來?買房的錢從哪來?"
李磊尷尬地看了我一眼:"雨雨,以后買東西確實要注意點價格。"
我笑著點頭:"好的,老公。"
心里卻在想,如果你們知道我名下有三千億資產(chǎn),還會為八塊錢的面條大動干戈嗎?
更搞笑的是,如果他們知道我是邪修界赫赫有名的血域魔尊,恐怕連跪下來求饒的勇氣都沒有。
王秀芳還在那里喋喋不休:"夏雨,我跟你說,持家過日子就得精打細算,一分錢都不能浪費。"
"你看看隔壁的小張媳婦,買菜都是專門挑特價的,一個月伙食費控制在五百塊以內(nèi),多懂事!"
"你呢?光買面條就八塊錢,一個月下來得花多少錢?"
我繼續(xù)低頭應承:"媽說得對,我以后會注意的。"
實際上,我在邪修界的地下拍賣會上,隨便買個丹藥都是幾千萬起步。
八塊錢?我手下的小妖怪都不屑于撿地上的八塊錢。
"還有,"王秀芳突然想起什么,"明天我姐姐家的女兒結(jié)婚,咱們得隨禮金。"
"我想想啊,隨五百塊就夠了,不能太多,顯得咱家有錢,也不能太少,丟面子。"
李磊皺了皺眉:"媽,五百會不會太少了?人家李娜上次隨了咱們八百。"
"八百?"王秀芳瞪大眼睛,"八百夠咱們家吃一個多月的!就五百,愛要不要!"
我在心里算了算,我昨天剛收購了一個煉器宗門,花了十二億。
五百塊禮金?
我給手下妖怪發(fā)零花錢都比這多。
但我還是溫和地說:"媽,要不我們隨六百吧,畢竟是親戚。"
"六百?"王秀芳像被踩了尾巴的貓,"夏雨,你是真不把錢當錢??!六百塊能買多少米?多少油?"
"就五百,一分都不能多!"
我點點頭:"好的,媽。"
心里卻在想,等我身份暴露的那天,看你們還敢不敢在我面前提錢。
王秀芳突然想起什么,眼睛一亮:"對了,夏雨,我聽說你們公司最近在招人,你能不能幫我介紹一下?"
"我侄子剛畢業(yè),找不到工作,要不你把他推薦進去?"
我心里冷笑,她還真敢想。
我"工作"的地方,是邪修界最大的黑市交易所,專門倒賣各種禁忌物品和功法。
她侄子那種凡人,進去一秒鐘就會被妖氣震死。
"媽,我們公司要求比較嚴格,需要相關(guān)專業(yè)背景。"我委婉地拒絕。
"什么專業(yè)背景?不就是個普通公司嗎?"王秀芳不服氣,"再說了,我侄子大學畢業(yè),什么不懂?"
"你就是不想幫忙!"
我深吸一口氣,努力保持平靜:"媽,真的不行,我只是個普通員工,說不上話。"
"普通員工?"王秀芳冷哼一聲,"那你一個月掙多少錢?別告訴我還沒我兒子多!"
這個問題讓我有點頭疼。
我根本沒有工資這個概念,邪修界的財富都是通過戰(zhàn)斗掠奪、交易獲得,或者直接煉制。
隨便一場地下拍賣會,我就能賺幾十億。
但我總不能說我是邪修界的暴發(fā)戶吧?
"我一個月大概八千左右。"我隨口編了個數(shù)字。
"八千?"王秀芳眼睛又亮了,"那還不錯??!這樣,從下個月開始,你每月上交五千給我,我?guī)湍銈兇嬷?,以后買房用。"
我差點笑出聲。
五千塊?
我隨便賣掉一顆療傷丹藥就是五千萬。
但我還是點頭答應:"好的,媽。"
正在這時,我的手機突然響了。
來電顯示是"血煞",我手下四大護法之一。
我心里一緊,血煞從來不會無緣無故聯(lián)系我,一定是有什么緊急情況。
"我去接個電話。"我起身走向陽臺。
"喂?"
"主人,大事不好!"血煞的聲音充滿焦急,"天羅宗聯(lián)合了六大門派,準備明晚偷襲咱們的總部!"
"他們已經(jīng)調(diào)集了三十名金丹期高手,還有兩個元嬰期的老怪物!"
我瞇起眼睛,殺意瞬間爆發(fā)。
天羅宗,這群不知死活的東西,居然敢主動挑釁我?
"傷亡情況如何?"
"目前還沒有開戰(zhàn),但據(jù)可靠消息,他們準備直接血洗我們的地盤,一個不留!"
我握緊拳頭,指骨咔咔作響。
"很好,既然他們找死,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。"
"馬上召集所有護法和堂主,今晚就給我踏平天羅宗!"
"是!主人!"
掛掉電話,我轉(zhuǎn)身回到客廳,卻發(fā)現(xiàn)王秀芳正偷聽在門口。
"夏雨,你剛才在跟誰打電話?什么踏平什么的?"她眼神懷疑,"你不會是在外面惹什么事了吧?"
我心里一陣煩躁。
現(xiàn)在邪修界的大戰(zhàn)在即,我需要馬上趕回去主持大局,哪有時間在這里應付她的嘮叨?
"媽,沒什么,就是同事之間開玩笑。"我敷衍道。
"開玩笑?"王秀芳明顯不信,"什么玩笑這么嚇人?"
"夏雨,你該不會是交了什么不三不四的朋友吧?我跟你說,咱們家可是正經(jīng)人家,不能跟那些混混來往!"
我深吸一口氣,努力壓制住想要一掌拍死她的沖動。
這個愚蠢的女人,如果知道她口中的"混混"隨便一個都能毀滅整個城市,不知道會是什么表情。
就在這時,手機又響了。
這次是"鬼面",我的另一個護法。
我看了王秀芳一眼,直接接通:"說。"
"主人,天羅宗那群畜生已經(jīng)開始集結(jié)了!他們還放出消息,說要把您的頭顱掛在山門口示眾!"
聽到這話,我體內(nèi)的魔氣瞬間暴漲。
空氣中開始彌漫著血腥的殺意,客廳里的溫度驟然下降了幾度。
王秀芳感覺到異常,打了個寒顫:"怎么突然這么冷?"
我努力收斂殺意,對著電話低聲說道:"告訴所有人,今晚子時,血屠天羅宗!一個不留!"
"是!屬下這就去準備!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