和江寒川達(dá)成合作后，我得到了大量有價值的信息。
慕容曄這些年不僅涉及洗錢，還參與了多起商業(yè)詐騙案。而顧朝顏的罪行更加嚴(yán)重，除了人口販賣，他還涉及多起謀殺案。
有了這些證據(jù)，我的復(fù)仇計(jì)劃變得更加完善。
但我需要更加小心，因?yàn)檫@兩個人都不是善茬。
回到慕容家，已經(jīng)是深夜了。我以為所有人都睡了，沒想到剛進(jìn)客廳就看到慕容曄坐在沙發(fā)上。
"這么晚了，你去哪里了？"他的聲音很平靜，但我能感覺到他的憤怒。
"出去走走。"我淡淡地回答。
"走走？"慕容曄站起來，"淺月，你最近有些不對勁。"
"哪里不對勁？"
"你的眼神，你的語氣，甚至你的行為模式，都在發(fā)生變化。"慕容曄走到我面前，"你越來越像她了。"
我心中一緊："像誰？"
"白詩雨。"慕容曄緊緊盯著我，"你到底是誰？"
"我是白淺月。"我堅(jiān)持說道。
"是嗎？"慕容曄突然抓住我的手腕，"那你能解釋一下這個嗎？"
他指著我手腕上的一個小疤痕。那是我小時候不小心割傷留下的，白詩雨知道這個疤痕的來歷。
我的心跳加速，但表面還是很鎮(zhèn)定："這只是個意外的疤痕。"
"意外？"慕容曄冷笑，"白詩雨的手腕上有一個一模一樣的疤痕，她告訴過我這個疤痕的來歷。"
完了，我暴露了。
"你想說什么？"我試圖掙脫他的手。
"我想說的是..."慕容曄用力拉我到他面前，"你就是白詩雨，對不對？"
在他灼熱的目光下，我終于放棄了偽裝。
"是的，我是白詩雨。"我冷冷地看著他，"很意外嗎？"
慕容曄的身體劇烈顫抖，眼中滿是復(fù)雜的情緒——震驚、痛苦、愧疚，還有一絲喜悅。
"詩雨...真的是你..."他的聲音哽咽了，"你還活著...你真的還活著..."
"很失望嗎？"我諷刺地說，"沒能成功殺死我？"
"不，不是的。"慕容曄搖頭，"詩雨，我很高興你還活著。這三年來，我每天都在想你，都在后悔那天晚上的事情。"
"后悔？"我憤怒地推開他，"慕容曄，你知道我這三年是怎么過的嗎？"
"詩雨，我..."
"我被自己最信任的三個男人推下樓，摔得遍體鱗傷，差點(diǎn)死掉。"我的聲音越來越大，"我在醫(yī)院里躺了三個月，才勉強(qiáng)撿回一條命。"
慕容曄震驚地看著我："你...你在醫(yī)院里躺了三個月？"
"是的。而你們?nèi)齻€畜生卻在外面逍遙快活，還偽造證據(jù)說我是自殺。"
"詩雨，我們以為你死了..."
"以為我死了就可以掩蓋真相嗎？"我冷笑，"慕容曄，你知道我為什么還活著嗎？"
"為什么？"
"為了報仇。"我直視著他，"為了讓你們付出代價。"
慕容曄沉默了很久，最后說："如果能讓你解恨，我愿意付出任何代價。"
"任何代價？"我不相信，"包括你的命嗎？"
"包括我的命。"慕容曄毫不猶豫地點(diǎn)頭，"詩雨，只要你能原諒我，我可以為你做任何事。"
看著他真誠的表情，我心中涌起復(fù)雜的情緒。
三年前我確實(shí)愛過這個男人，愛得死去活來。但他的自私和占有欲毀了一切。
"慕容曄，你真的愛我嗎？"我問道。
"愛，比愛我的生命還要深。"他堅(jiān)定地說。
"那為什么要強(qiáng)迫我墮胎？"
提到這件事，慕容曄的臉色變得痛苦："詩雨，我...我當(dāng)時是糊涂了。我以為那個時候要孩子不合適，我以為等我們結(jié)婚后再要也來得及。"
"你知道失去那個孩子對我意味著什么嗎？"我的眼淚忍不住掉下來，"那是我們的孩子，是我愛情的結(jié)晶。"
"我知道，我知道我錯了。"慕容曄想要抱我，但被我推開了，"詩雨，如果能重來，我絕對不會做那種事。"
"可是沒有如果。"我擦干眼淚，"慕容曄，我已經(jīng)不愛你了。"
這句話像一把刀子刺進(jìn)了慕容曄的心臟。他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。
"不愛了？"
"是的，徹底不愛了。"我冷酷地說，"你們?nèi)齻€人已經(jīng)把我心中的愛徹底殺死了。"
"那你為什么要回來？為什么要用白淺月的身份接近我？"
"我剛才說了，為了報仇。"我看著他，"慕容曄，你準(zhǔn)備好接受懲罰了嗎？"
慕容曄看了我很久，最后說："詩雨，如果你一定要報仇，那我不會反抗。但我有一個請求。"
"什么請求？"
"給我一個重新開始的機(jī)會。"慕容曄跪在我面前，"詩雨，讓我用余生來彌補(bǔ)我的錯誤，讓我重新贏得你的愛。"
看著跪在地上的慕容曄，我心中涌起一絲復(fù)雜的情緒。
這個曾經(jīng)高傲的男人，現(xiàn)在卻為了我跪在地上。如果是三年前，我一定會感動得痛哭流涕。
但現(xiàn)在不會了。
"慕容曄，起來吧。"我平靜地說，"跪著解決不了任何問題。"
"那什么能解決問題？"慕容曄抬頭看著我，"詩雨，告訴我，我要怎么做你才能原諒我？"
"原諒？"我冷笑，"慕容曄，有些傷害是永遠(yuǎn)無法原諒的。"
"那你想怎么樣？"
"我想讓所有人都知道三年前的真相。"我看著他，"我想讓你們?nèi)齻€人都受到應(yīng)有的懲罰。"
慕容曄沉默了。
"詩雨，如果公開真相，不僅我們?nèi)齻€人會完蛋，連帶的很多無辜的人也會受到牽連。"
"那些無辜的人包括誰？"
"我的父母，我的公司員工，還有依賴我們生存的很多合作伙伴。"慕容曄說，"詩雨，你真的忍心讓這么多人為我們的錯誤買單嗎？"
這個問題讓我陷入了沉思。
我確實(shí)沒有考慮過其他人會受到的影響。如果公開真相，確實(shí)會有很多無辜的人受到牽連。
但這能成為他們逃脫懲罰的理由嗎？
"慕容曄，你不要用這些來道德綁架我。"我堅(jiān)定地說，"犯了錯就要承擔(dān)后果，這是天經(jīng)地義的事。"
"我知道。"慕容曄站起來，"詩雨，我不是想逃避責(zé)任。我只是希望能用其他方式來贖罪。"
"什么方式？"
"我可以把我所有的財產(chǎn)都給你，我可以為你做任何事情，只要不公開真相。"
"不夠。"我搖頭，"慕容曄，你害死了我，還害死了我們的孩子。這些罪過不是金錢能夠彌補(bǔ)的。"
慕容曄絕望地看著我："那你到底要我怎么做？"
"我要你們?nèi)齻€人都付出代價。"我冷冷地說，"血債血償。"
"你想殺了我們？"
"不。"我搖頭，"殺了你們太便宜你們了。我要讓你們生不如死，我要讓你們嘗嘗絕望的滋味。"
慕容曄看著我，眼中滿是恐懼："詩雨，你變了。你變得我都不認(rèn)識了。"
"是啊，我變了。"我冷笑，"被你們害死的白詩雨已經(jīng)不存在了?，F(xiàn)在站在你面前的，是從地獄爬回來的復(fù)仇女神。"
說完這句話，我轉(zhuǎn)身上樓，留下慕容曄一個人站在客廳里。
回到房間，我立刻給江寒川發(fā)了消息："慕容曄已經(jīng)知道我的身份了，計(jì)劃提前。"
很快，江寒川回復(fù)："收到，明天開始行動。"
躺在床上，我望著天花板，心情復(fù)雜。
復(fù)仇的路已經(jīng)開始，但我知道這條路上充滿了艱險。
慕容曄、江寒川、顧朝顏，這三個男人都不是善茬。和他們斗，我必須用盡全力，也要承擔(dān)失敗的風(fēng)險。
但我別無選擇。
白詩雨的仇，我一定要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