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章 穿成太后,先給皇帝兒子一巴掌林晚再睜開眼時,鎏金掐絲的鳳冠壓得她脖頸發(fā)僵,
厚重的明黃織金鳳袍裹著身子,殿內(nèi)熏香嗆得她直皺眉。
還沒等她理清這古色古香的排場是怎么回事,耳邊就炸響一道尖利嗓音:“陛下!
太后娘娘醒了!”她抬眼,撞進(jìn)一張既熟悉又陌生的臉——龍袍加身,
眉眼間帶著幾分刻薄的年輕男人,正不耐煩地靠站在床邊,見她睜眼,非但沒半分關(guān)切,
反倒嗤笑一聲:“醒了就好,兒臣還以為母后要裝病到何時,耽誤了早朝,可就不是小事了。
”這語氣,這神態(tài),像極了她前世那個出軌還倒打一耙的渣男前男友!
林晚腦子“嗡”地一響,原主的記憶涌了進(jìn)來——她是大雍朝的皇太后,而眼前這穿龍袍的,
是她剛登基半年的兒子,皇帝蕭徹。這蕭徹,
簡直是渣男頂配:登基前靠的是原主拼著性命從先帝后宮爭來的太子之位,
登基后轉(zhuǎn)頭就寵幸朝中奸臣的女兒淑妃,還聽宦官讒言,想把原主手里的鳳印收走,
讓淑妃的娘家人掌兵權(quán)。原主這次“病”,說白了八成就是被這混賬兒子氣的。
林晚壓下心頭怒火,剛要開口,只聽殿外傳來嬌滴滴的聲音:“陛下,
臣妾聽說太后娘娘醒了,特意燉了燕窩來給娘娘補身子呢?!笔珏ぶM(jìn)來,
一身水綠宮裝,鬢邊簪著串珍珠,手里端著個描金錦盒,走到床邊就想拉林晚的手,
眼尾卻瞟向蕭徹,帶著幾分委屈夾著嗓子開口道:“太后娘娘,您可算醒了,
你有所不知前幾日您昏迷,陛下急得幾夜沒合眼,臣妾勸他保重龍體,
他卻說‘母后若有萬一,朕這江山坐得還有什么意思’,您看陛下多么孝順您啊。
”這話聽著好聽是在夸皇帝孝順?biāo)瑢崉t是明里暗里指責(zé)她不識好歹,耽誤正事,
還把自己摘得干干凈凈——誰不知道前幾日淑妃正借著“侍疾”的由頭,
在養(yǎng)心殿跟皇帝好生膩歪呢?林晚看著她那副綠茶嘴臉,又瞥了眼蕭徹,
見他果然面露得意之色,顯然很吃這一套。她沒等淑妃的手碰到自己,猛地坐起身,
抬手“啪”一聲,實打?qū)嵉陌驼坪敛华q豫地甩在蕭徹臉上。殿內(nèi)瞬間死寂。蕭徹捂著臉,
不可置信地看著她,大吼道:“母后!你瘋了嗎?!”淑妃手里的錦盒“哐當(dāng)”掉在地上,
燕窩灑了一地,她驚得面無血色,忙言:“太后娘娘,您怎能……”“朕?
”林晚直接打斷她,冷笑一聲,聲音不大,卻壓的在場的每個人大氣都不敢喘,“蕭徹,
你搞清楚,我是你娘,是大雍的皇太后!你父皇沒教你,見了母后要畢恭畢敬?
還是你覺得靠著我穿了這身龍袍,就能忘了你今天的位置是誰讓你坐上的?
我能讓你穿上亦能讓你脫下來”她掀被子下床,鳳袍曳地,步步生威,
直逼蕭徹:“我昏迷三天,你不急著請?zhí)t(yī)查病因,倒先嫌我耽誤你早朝?淑妃燉的燕窩?
我看是給你補的吧——她爹剛求你要江南鹽引,你就準(zhǔn)了?忘了你爹當(dāng)年怎么說的,
鹽政不可假手外戚?”蕭徹被問得啞口無言,臉頰火辣辣地疼,
卻不敢頂嘴——原主雖是女子,卻跟著先帝處理過十年朝政,手里握著禁軍虎符,
朝堂上一半老臣都是她提拔的,他還真沒底氣硬剛。淑妃慌了,撲通跪下:“太后娘娘明鑒!
臣妾絕無此意,鹽引之事是……”“閉嘴?!绷滞砥扯紱]瞥她,“后宮不得干政,你不懂?
從今日起,禁足景仁宮,抄一百遍《女誡》,抄不完,就別出來見人?!闭f完,
她看向一旁臉色煞白的大太監(jiān)王德全——就是這老東西,天天在蕭徹耳邊說她壞話,
想謀奪她手里的權(quán)力?!巴醯氯?,”林晚聲音更冷,“我昏迷這幾天,你借著陛下的名義,
調(diào)了多少宮人去淑妃宮里?又克扣了多少給太妃們的份例?去,把內(nèi)務(wù)府的賬本拿來,
我今天就替先帝查查,這宮里的銀子,都進(jìn)了誰的口袋?!蓖醯氯纫卉洠班弁ā惫蛳?,
磕著頭喊“冤枉”,聲音都抖了。林晚沒理他,走到蕭徹面前,
抬手戳了戳他的胸口:“早朝推遲一個時辰,你跟我去偏殿,我好好教教你,
怎么當(dāng)這個皇帝。記住了,只要我活著一天,這大雍的權(quán),就輪不到你瞎作主張,
更輪不到這些阿貓阿狗指手畫腳?!彼D(zhuǎn)身往外走,鳳冠上的珍珠流蘇輕晃,
背影有種大權(quán)在握的自信。殿內(nèi),蕭徹捂著臉呆呆的杵在一旁,淑妃癱在地上掉眼淚,
王德全跪著瑟瑟發(fā)抖。林晚心里冷哼——渣男兒子、綠茶妃子、奸佞宦官?前世受的氣,
這輩子,她要加倍討回來!權(quán)力這東西,她試過一次就知道,比什么情愛靠譜多了,
簡直是女人最好的補品,今天起,她就要把這大雍的權(quán)柄,牢牢攥在手里!
第二章 手撕綠茶妃,賬本里藏貓膩偏殿里,蕭徹還在犟嘴:“母后,
淑妃她只是……”“只是什么?只是想踩著我兒子的骨頭,讓她娘家發(fā)財?
”林晚把一杯茶潑在他面前的案幾上,“江南鹽引,是國之重利,
當(dāng)年你外祖父花了十年才整頓好,現(xiàn)在你說給就給?淑妃她爹蘇尚書,
去年貪墨河工款的事還沒查清楚,你忘了?”蕭徹被懟得臉脹成了豬肝色,
卻還是嘴硬的狡辯:“那都是些陳年舊賬……”“舊賬就不用算?
”林晚無語的看著這個成事不足,敗事有余的兒子“等哪天他把鹽引變成自家?guī)旆浚?/p>
流民四起,你這龍椅坐不穩(wěn)的時候,再算就晚了!”正說著,內(nèi)務(wù)府總管捧著賬本進(jìn)來,
戰(zhàn)戰(zhàn)兢兢地遞上:“太后娘娘,賬本都在這了?!绷滞矸_賬本,指尖劃過密密麻麻的字,
原主的記憶里有賬本的底子,她一眼就看出不對勁——這個月給各宮的份例,
景仁宮比往常多了三成,而幾位先帝留下的太妃宮里,卻少了近一半,
連給太醫(yī)院的藥材采買錢,都被克扣了兩成?!巴醯氯?,”林晚把賬本扔過去,
“景仁宮的份例為何多了?太妃們的份例去哪了?太醫(yī)院的藥材錢,都讓你貪了不成?
”王德全趴在地上,聲音發(fā)顫的回話:“太后娘娘饒命!是淑妃娘娘說她身子弱,
需要補……太妃們年紀(jì)大了,用不了那么多藥材錢是……只是暫時挪用。”“挪用?
挪用給你兒子買宅子了?”林晚挑眉,原主記憶里,這王德全剛在宮外買了處三進(jìn)的院子,
裝修的甚是豪華“來人,去王德全府里徹查清楚,把他貪的銀子、物件,全給我搬回宮。
再傳旨,杖責(zé)二十,貶去浣衣局當(dāng)差,永不得進(jìn)養(yǎng)心殿?!笔绦l(wèi)應(yīng)聲上前,拖起王德全就走,
王德全哭喊著“陛下救我,陛下救我啊”,蕭徹張了張嘴剛想出聲勸阻,
被林晚一個眼刀瞪回去,愣是沒敢出聲。處理完王德全,林晚看向內(nèi)務(wù)府總管:“從今天起,
后宮用度,每一筆都要經(jīng)我宮里的掌事嬤嬤過目,少一文錢,我拿你是問。
”總管忙磕頭應(yīng)下。剛把這些人打發(fā)走,就有宮女來報:“太后娘娘,
淑妃娘娘在景仁宮哭暈過去了,說您今日冤枉她,她要絕食明志?!绷滞磬托Γ?/p>
對此不屑一顧:“絕食?那就讓她絕。告訴她,抄不完《女誡》,別說絕食,就是死了,
也只能扔去亂葬崗?!彼D(zhuǎn)頭看蕭徹,見他聽到淑妃臉色難看,又補了句:“你要是心疼,
大可去替她抄。不過我提醒你,你是皇帝,不是淑妃的裙下臣。再拎不清,
下次就不是一巴掌那么簡單了?!笔拸芈勓圆弊右豢s,
連帶著剛才想救淑妃的想法也一并縮了回去。林晚這才松了口氣,靠在鳳座上揉了揉眉心。
原主這身體確實虛,但剛才那一番操作,看著渣男兒子吃癟、綠茶妃子被懟、奸宦挨罰,
竟覺得渾身舒坦,連胸口都不悶了——果然,心病還需心藥醫(yī)。下午,
林晚去給先帝的林太妃請安。林太妃是原主的手帕交,當(dāng)年原主與其他妃子爭太子位,
林太妃幫了不少忙,現(xiàn)在被克扣份例,肯定受了委屈。剛到林太妃宮里,
就見她正坐在窗邊嘆氣,桌上擺著簡單的幾碟小菜,連塊像樣的糕點都沒有?!敖憬恪?/p>
”林晚走過去握住她的手。林太妃見是她,眼圈一紅:“你可算來了。
我知道現(xiàn)在是新帝登基,用錢的地方多,可也不能……”“姐姐莫氣。
”林晚把賬本的事一一告知林妃,“王德全已經(jīng)被我收拾了,內(nèi)務(wù)府那邊我也打過招呼了,
以后不會再有人克扣姐姐的份例。我讓人送了些補品和點心來,給姐姐補補身子?!闭f著,
宮女端著食盒進(jìn)來,里面燕窩、海參、精致糕點擺了一桌子。
林太妃自然又驚又喜:“你這孩子,剛醒就折騰這些……”“應(yīng)該的?!绷滞硇α诵?,
“姐姐當(dāng)年幫我,我記在心里。這宮里,咱們得互相幫襯著?!绷痔c點頭,
拉著她的手說:“你能這樣想就好。蕭徹那孩子被你慣壞了,現(xiàn)在又被淑妃迷了心竅,
你可得硬氣點,別讓他把你手里的權(quán)都拿走了?!薄胺判陌山憬?,
”提及這個林晚當(dāng)即狠戾起來“權(quán)在我手里,誰也別想搶走。”第三章 朝堂訓(xùn)子,
懲治老狐貍幾日后早朝,林晚直接坐在了龍椅旁的鳳座上——這是先帝特許的,
原主輔佐太子時,常在這里聽政。蕭徹坐在龍椅上,渾身不自在,幾次想開口,
都被林晚一個眼神懟了回去。朝堂上,戶部尚書張大人出列,
拿著一本奏折哭哭啼啼:“陛下,江南水災(zāi),百姓流離失所,急需撥款賑災(zāi)??蓢鴰炜仗?,
還請陛下定奪。”蕭徹皺著眉,看向旁邊的丞相:“丞相,
你看……”丞相慢悠悠地出列:“陛下,國庫確實緊張,不如……先讓各地官府自籌一部分?
等來年稅收上來,再補上。”這話一出,林晚差點笑出聲——各地官府自籌?
說白了就是讓地方官去搜刮百姓,江南剛受災(zāi),再這么一搞,非天下大亂不可。這老狐貍,
是想借著賑災(zāi)的由頭,讓地方官巴結(jié)討好他,順便把自己貪污的窟窿補上。她沒等蕭徹開口,
直接問道:“丞相,去年秋收,國庫收了多少糧?鹽稅又進(jìn)了多少銀?”丞相愣了一下,
沒想到太后會開口,訕訕地說:“回太后娘娘,秋收糧……約三百萬石,
鹽稅……約五百萬兩?!薄叭偃f石糧,五百萬兩銀,還不算其他稅收,怎么就空虛了?
”林晚聲音清亮,傳遍大殿,“我記得上個月,你兒子娶媳婦,光彩禮就送了十萬兩,
那銀子是哪來的?還有你老家新建的那座莊園,占了良田百畝,又是用的誰的錢?
”丞相聽后臉色瞬間白了,撲通一聲跪下:“太后娘娘!您可不能冤枉老臣??!
老臣忠心耿耿,絕無貪污之事!”“有沒有,查一查自然知曉?!绷滞砜聪驈埓笕?,
“張大人,你即刻帶人去查丞相府的賬目,還有他老家的莊園,看看是不是挪用國庫的錢。
一經(jīng)查出,一分不少全部追回,再按律處置?!睆埓笕算读艘幌拢?/p>
隨即眼睛一亮——他早就看不慣這貪污挪用公款的丞相了,忙磕頭應(yīng)下:“臣遵旨!
”丞相嚇得渾身發(fā)抖,看向蕭徹:“陛下!太后娘娘越權(quán)干政,您快管管??!
”蕭徹聞言卻并未答話,林晚瞥了他一眼:“怎么?丞相貪污國庫,危害百姓,我管不得?
還是你覺得,這大雍的江山,是你丞相家的?”她又看向蕭徹:“你是不是忘了,
先帝臨終前說過,太后可參朝政,遇大事,可代君決斷。丞相貪污之事,算不算大事?
”蕭徹倒是難得乖巧:“母后說的是,就按母后的意思辦?!必┫喟c在地上,面如死灰。
處理完丞相,林晚又看向兵部尚書:“兵部尚書,淑妃她爹蘇尚書求要江南鹽引,你怎么看?
”兵部尚書急忙出列:“太后娘娘,江南鹽引關(guān)系重大,蘇尚書去年有貪污前科,
絕不可給他!”“嗯?!绷滞睃c頭,“那就下旨,收回給蘇尚書的鹽引,另行委派官員管理。
再查蘇尚書去年貪污河工款之事,查清楚,一并處置?!彼D了頓,
看向滿朝文武:“從今日起,凡貪污國庫、危害百姓者,無論官職大小,一律嚴(yán)查嚴(yán)懲。
誰要是敢徇私枉法,休怪我不客氣!”滿朝文武哪還含有異議,嚇得忙磕頭:“臣等遵旨!
”林晚這才滿意,看了眼蕭徹:“你還有什么要說的?”蕭徹低著頭,
聲音小得像蚊子:“兒臣……兒臣沒什么要說的,都聽母后的。
”林晚在眾人驚懼的目光中站起身:“退朝?!彼D(zhuǎn)身走出大殿,鳳袍掃過地面,
帶起一陣風(fēng)。身后,滿朝文武低著頭,沒人敢看她的背影?;氐胶髮m,
掌事嬤嬤來報:“太后娘娘,淑妃娘娘聽說她爹的鹽引被收了,還被查貪污,直接暈過去了。
景仁宮的《女誡》,她一筆沒動呢。”“沒動?”林晚挑眉,“那就給她加點料。告訴她,
她爹要是查實貪污,她這淑妃之位恐怕也保不住了,直接貶為庶人,去浣衣局陪王德全。
”嬤嬤笑著應(yīng)下:“娘娘高明。”林晚靠在軟榻上,喝著茶,覺得渾身通暢。
前世在職場被綠茶搶功勞,被渣男騙感情,憋了一肚子氣;這輩子成了太后,手握大權(quán),
看誰不順眼就收拾誰,簡直是神仙日子。第四章 庶女攀附?
給我打出去處理完前朝那攤子事,林晚正歇在暖閣里翻新送來的賬冊,
掌事嬤嬤青黛掀簾進(jìn)來,眉頭擰著:“娘娘,景仁宮那邊又作妖了——淑妃不肯抄《女誡》,
反倒讓貼身宮女來咱們壽康宮哭,說什么‘娘娘若不饒過她,她就一頭撞死在宮里,
給娘娘添晦氣’?!绷滞砉P尖沒停,在賬冊上圈出一筆“御花園補種牡丹,
竟報了三萬兩”的糊涂賬,聞聽此言頭都沒抬:“撞死?她舍得?讓那宮女進(jìn)來?!睕]片刻,
一個穿水紅比甲的小宮女哭哭啼啼跪進(jìn)來,膝蓋剛沾地就開始磕響頭:“太后娘娘開恩啊!
我家主子知道錯了,她這幾日水米未進(jìn),人都瘦脫形了,求您看在她曾侍奉陛下的情分上,
饒了她這一回吧!”林晚抬眼,這宮女眼眶紅得像兔子,說話時身子抖得厲害,
看著倒是可憐。可她眼底那點算計沒藏好——眼角余光總往暖閣里擺著的鎏金熏爐瞟,
那是先帝賞的貢品,尋常宮女哪敢這么打量?“水米未進(jìn)?”林晚放下筆,端起茶盞抿了口,
“今早內(nèi)務(wù)府送點心,景仁宮還特意要了兩盒芙蓉糕,說是‘主子胃口不好,墊墊肚子’,
怎么?是內(nèi)務(wù)府敢欺瞞我,還是你家主子一邊絕食一邊偷嘴?”小宮女哭聲猛地一頓,
臉“唰”地白了。林晚放下茶盞,聲音不怒自威:“你家主子要作死,別來我這兒演戲。
回去告訴她,三日之內(nèi)抄不完《女誡》,我就派人把她拖到浣衣局,
讓她親眼看看王德全現(xiàn)在怎么搓衣服的?!毙m女還想掙扎:“娘娘!
我家主子是……”“滾?!绷滞韰s沒耐心聽,“再敢在壽康宮哭嚎,就掌嘴二十,發(fā)去掖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