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章我永遠忘不了那個血色黃昏。江如意,我的母親,在我眼前被活生生打斷了肋骨。
她跪在鐵籠里,白色的裙子被鮮血浸透,美麗的臉龐腫脹變形。而圍觀的人群中,
我看到了最不該出現(xiàn)的兩個身影。我的父親慕景深,還有舅舅江峰。他們坐在貴賓席上,
懷里各自摟著一個女人。韓雨菲緊貼著父親,眼中滿是興奮的光芒。"景深哥哥,
這就是你說的那個曾經(jīng)欺負我的壞女人嗎?"韓雨菲嬌滴滴地問道。父親點點頭,
眼中沒有一絲憐憫,"當(dāng)年她仗著江家的勢力,處處針對你,
今天就讓她嘗嘗被人欺負的滋味。"我的心臟幾乎停止跳動。韓雨菲說的"壞女人",
分明就是我的母親江如意!母親今天早上還在家里為我準(zhǔn)備早餐,
溫柔地提醒我晚上要早點回家。可現(xiàn)在,她卻出現(xiàn)在這個該死的地下拳場里,
成了供人取樂的玩物。我拼命想要擠到前面,想要告訴父親和舅舅,那是他們最愛的女人。
可觀眾席人山人海,我被推搡著根本無法靠近。臺上的主持人舉起話筒:"各位貴賓,
今晚的特殊節(jié)目即將開始。這位美麗的女士將要面對我們的王牌拳手'鐵拳'。根據(jù)規(guī)則,
她必須在拳擊臺上堅持十分鐘,否則..."他陰森地笑了笑,沒有說完。
但所有人都知道"否則"意味著什么。我瘋狂地掏出手機想要報警,
卻發(fā)現(xiàn)這里沒有任何信號。地下拳場四周都安裝了信號屏蔽器,外界根本聯(lián)系不到這里。
"爸爸!舅舅!"我聲嘶力竭地喊道。但我的聲音被震耳欲聾的歡呼聲完全淹沒。
觀眾們興奮地揮舞著鈔票,對即將開始的血腥表演期待不已。母親在鐵籠里緩緩站起身。
即使在這種絕境中,她依然保持著優(yōu)雅的姿態(tài)。她環(huán)顧四周,目光最終落在了貴賓席上。
當(dāng)她看到父親和舅舅時,眼中閃過一絲希望的光芒。她張了張嘴,想要說什么,
但嘴里被塞著布團,只能發(fā)出模糊的嗚咽聲。韓雨菲注意到了母親的目光,
她得意地笑了:"看,這個賤女人還想求饒呢。當(dāng)年她欺負我的時候可沒想過我也會有今天。
""雨菲說得對。"舅舅江峰冷漠地開口,"有些人就是不知道天高地厚,
以為有點家世就可以為所欲為。今天就讓她知道什么叫做報應(yīng)。"我的眼淚奪眶而出。
舅舅從小看著母親長大,他曾經(jīng)發(fā)誓要保護母親一生。父親更是對母親疼愛有加,
兩人恩愛十幾年從未紅過臉??涩F(xiàn)在,他們居然親手將母親推向了地獄。鐵籠的門緩緩打開,
一個身材魁梧的男人走了進來。他就是這里的王牌拳手"鐵拳",雙手如同鐵錘一般粗壯,
臉上滿是猙獰的疤痕。"開始!"主持人一聲令下。鐵拳如同野獸般撲向母親。
母親雖然努力躲避,但她只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,哪里是這種人的對手。
第一拳就打在了她的肩膀上,我聽到了骨頭斷裂的聲音。母親痛苦地倒在地上,
但鐵拳沒有絲毫憐憫,抓起她的頭發(fā)又是一拳打在臉上。鮮血濺了一地。"住手!住手??!
"我哭喊著,用盡全力想要沖上臺去??墒潜0矀?nèi)缤F墻一般擋在我面前,
任我如何掙扎都無法突破。觀眾席上響起了瘋狂的喝彩聲。這些人就像是嗜血的野獸,
看著一個無辜的女人被虐待,他們感到無比的興奮。而在貴賓席上,
韓雨菲拍著手笑道:"打得好!就該這樣教訓(xùn)這種惡毒的女人!
"父親慕景深面無表情地看著臺上的血腥場面,仿佛這只是一場普通的表演。
我的心徹底碎了。這真的還是我認識的父親嗎?那個曾經(jīng)為了母親可以放棄一切的男人,
現(xiàn)在居然能夠冷眼旁觀著妻子被人打得半死?母親已經(jīng)奄奄一息地躺在血泊中,
她的目光依然看向貴賓席的方向,眼中滿是不解和絕望。她一定在想,
為什么最愛她的兩個男人會出現(xiàn)在這里,為什么他們不來救她?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,
母親在鐵籠里承受著非人的折磨。而我只能在臺下無助地哭泣,眼睜睜看著這一切發(fā)生。
我發(fā)誓,如果母親今晚有什么意外,我一定要讓所有人付出代價!
第二章十分鐘對我來說就像一個世紀(jì)那么漫長。當(dāng)計時器響起的時候,
母親江如意已經(jīng)不省人事地躺在血泊中。她的肋骨明顯斷了好幾根,臉腫得完全變了形,
潔白的連衣裙被鮮血染成了可怕的紅色。"時間到!"主持人興奮地宣布,
"看來這位美麗的女士沒能堅持到最后,按照規(guī)則,她將面臨最終的懲罰!
"我的心臟驟然停止跳動。最終的懲罰?那是什么意思?
只見幾個工作人員推著一個巨大的玻璃水箱上臺。水箱里游動著十幾條張著血盆大口的鯊魚,
看上去饑餓異常。"各位貴賓,接下來是我們的特色節(jié)目——'深海審判'!
失敗者將被投入鯊魚池,讓這些饑餓的獵手來執(zhí)行最終的判決!
"觀眾席爆發(fā)出瘋狂的歡呼聲,所有人都興奮地期待著即將到來的血腥場面。"不!不要!
"我徹底崩潰了,拼命地撞擊著保安們組成的人墻,"那是我媽媽!她是無辜的!
"可是我的聲音在震耳欲聾的喝彩聲中微不足道,沒有人聽到,更沒有人在意。
韓雨菲在貴賓席上得意地笑著:"這下她知道得罪我的下場了吧?
當(dāng)年她在學(xué)校里那么欺負我,現(xiàn)在終于得到報應(yīng)了!"父親慕景深點點頭:"雨菲,
你受的委屈終于得到了昭雪。這種惡毒的女人就該有這樣的下場。
"舅舅江峰也陰森地笑道:"小時候我就看出這個女人不是好東西,
總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。今天算是給她一個教訓(xùn)。"我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。
韓雨菲口中被"欺負"的人居然是我的母親?那個溫柔善良、連螞蟻都不忍心踩死的女人,
怎么可能會欺負別人?這一定是韓雨菲編造的謊言!但是現(xiàn)在說什么都晚了。
工作人員已經(jīng)將昏迷的母親綁在一塊木板上,準(zhǔn)備將她推向鯊魚池。
我眼看著母親即將命喪鯊魚之口,絕望地閉上了眼睛。就在這個時候,
一陣急促的警笛聲響起。地下拳場的大門被撞開,十幾個警察端著槍沖了進來。
"所有人不許動!這里涉嫌非法經(jīng)營和故意傷害,所有人立即停止一切行為!
"領(lǐng)頭的警察大聲喊道?,F(xiàn)場瞬間亂成一團。觀眾們四散逃跑,
保安們試圖阻攔但很快被制服。我趁亂沖上了拳擊臺,抱住了奄奄一息的母親。"媽媽,
媽媽,你醒醒,是我,是晚晚??!"我哭著搖晃著她的身體。母親微微睜開眼睛,
看到我后眼中閃過一絲安慰的光芒。她艱難地動了動嘴唇,想要說什么,
但一口鮮血涌了出來。"別說話,媽媽,醫(yī)生馬上就來了!"我緊緊抱著她,
生怕她會從我手中消失。這時,韓雨菲和幾個貴賓在保安的護衛(wèi)下想要從后門逃跑,
但很快被警察攔住。"慕景深,江峰,你們涉嫌故意傷害,現(xiàn)在跟我們走一趟!
"聽到自己的名字,父親和舅舅都愣住了。他們顯然沒想到警察會知道他們的身份。
父親慕景深皺著眉頭:"警察同志,你們是不是搞錯了什么?
我們只是來觀看表演的普通觀眾。""觀看表演?"領(lǐng)頭的警察冷笑道,
"你們口中的表演對象江如意女士,正是你們的妻子和妹妹。慕先生,
你真的不知道臺上那個被打得半死的女人是誰嗎?"父親和舅舅同時愣住了。
他們慢慢轉(zhuǎn)過頭,看向拳擊臺上的母親。在明亮的聚光燈下,即使臉部腫脹變形,
母親的輪廓依然清晰可辨。"這...這怎么可能?"父親臉色瞬間變得慘白,
"如意不是在家里嗎?她怎么會..."舅舅江峰也瞪大了眼睛,
不敢置信地看著臺上的母親:"小意?這真的是小意?"韓雨菲見勢不妙,
立刻哭著說道:"我真的不知道她是江如意??!我只是說有個人以前欺負過我,
沒想到會搞錯人!這都是意外!""意外?"我憤怒地站起來,指著韓雨菲大聲說道,
"你敢說你不認識我媽媽江如意?你在我們家生活了三年,天天見面,你會認錯人?
"韓雨菲被我說得啞口無言,只能繼續(xù)裝無辜地哭泣。這時,一個警察走過來,
對父親說道:"慕先生,我們在你妻子的手機里發(fā)現(xiàn)了她今天下午發(fā)給你的消息。
她說韓雨菲約她出來談話,讓她到這個地址來。這個地址正是這個地下拳場的位置。
"父親臉色更加難看。他顫抖著接過手機,看到了母親發(fā)送的那條消息:"景深,
雨菲說想和我單獨談?wù)劊s我到郊外見面。雖然不知道她想說什么,但我還是去一趟吧。
如果太晚了就先不回家了。"消息的發(fā)送時間是下午三點,而現(xiàn)在已經(jīng)是晚上九點。
父親的手開始劇烈顫抖。他終于意識到,自己親手參與了對妻子的迫害。
第三章現(xiàn)場的氣氛瞬間凝固了。父親慕景深拿著手機的手不停地顫抖,臉色白得像紙一樣。
他一步步走向拳擊臺,看著躺在血泊中的母親,眼中滿是不敢置信。
"如意...如意..."他的聲音顫抖得幾乎聽不清楚。舅舅江峰也走了過來,
當(dāng)他清楚地看到母親的臉時,雙腿一軟,直接跪倒在地。"小意!我的小意!我都做了什么?
"他痛苦地捂著臉,"我怎么能讓人這樣對待你?"韓雨菲見狀不妙,想要趁亂逃跑,
但立刻被警察制住。"江如意女士現(xiàn)在情況危急,必須立刻送醫(yī)院。"醫(yī)護人員趕到現(xiàn)場,
快速將母親抬上擔(dān)架。我緊緊抓著母親的手,跟著擔(dān)架一起往外走。
"晚晚..."母親虛弱地叫著我的名字,
"不要...不要恨你爸爸...他是被騙的...""媽媽,你別說話,保存體力!
"我的眼淚止不住地流。即使在這種時候,母親想的依然是父親。
她的善良讓我既心疼又憤怒。父親想要跟上來,但被警察攔住了。"慕先生,
請配合我們的調(diào)查。""我要去醫(yī)院!我要陪我妻子!"父親情緒激動地喊道。
"你現(xiàn)在是嫌疑人,必須接受調(diào)查。"警察毫不客氣地說道。舅舅江峰也被銬上了手銬。
在被帶走之前,他痛苦地對我說:"晚晚,舅舅對不起你媽媽,對不起你。一切都是我的錯,
我該死!"韓雨菲被押著經(jīng)過我身邊時,我再也忍不住了。"韓雨菲!"我憤怒地沖向她,
"你為什么要這樣對我媽媽?她從來沒有欺負過你!"韓雨菲被我的氣勢嚇到了,
但她依然試圖狡辯:"我真的認錯人了!我怎么知道那是江如意?我以為...""住嘴!
"我打斷了她的話,"你在我們家生活了三年,你會認不出我媽媽?你分明就是故意的!
你嫉妒她,所以要毀掉她!"韓雨菲見無法再撒謊,眼中閃過一絲惡毒的光芒:"是!
我就是故意的!江如意那個賤女人憑什么過得比我好?她有愛她的丈夫,有疼她的弟弟,
還有你這個寶貝女兒!而我什么都沒有!""所以我就要毀掉她!看到她在臺上被打得半死,
我心里痛快極了!只可惜那些鯊魚沒能咬死她!"她歇斯底里地笑著,完全露出了真面目。
在場的所有人都被她的惡毒震驚了,連警察都忍不住皺眉。我氣得渾身發(fā)抖,
恨不得沖上去撕爛她的嘴。但母親還在等著我,我不能在這里浪費時間。"韓雨菲,我發(fā)誓,
我一定要讓你付出代價!"我狠狠地盯著她,"我會讓你體驗十倍百倍的痛苦!"說完,
我轉(zhuǎn)身跟著母親的擔(dān)架離開了這個該死的地方。在救護車上,母親的情況越來越糟糕。
她的脈搏微弱,呼吸急促,明顯是內(nèi)臟受了重傷。"醫(yī)生,我媽媽會沒事的對吧?
"我緊張地問道。醫(yī)生的表情很凝重:"傷得很重,肋骨斷了四根,其中一根刺穿了肺葉。
而且頭部也受到重擊,可能有腦震蕩。我們會盡力的,但你要做好心理準(zhǔn)備。
"我的心沉到了谷底。到了醫(yī)院,母親立刻被推進了急救室。我站在門外,
感到前所未有的恐懼和無助。幾個小時后,父親和舅舅在律師的陪同下趕到了醫(yī)院。
他們都被保釋了,但案件還在進一步調(diào)查中。看到我,父親立刻沖過來:"晚晚,
你媽媽怎么樣了?醫(yī)生怎么說?"我冷漠地看著他,沒有說話。"晚晚,我知道你恨我,
我也恨我自己。"父親的眼中滿是悔恨,"我怎么會相信韓雨菲的話?
我怎么會對如意做出那種事?"舅舅江峰也走過來,他的眼睛紅腫,顯然哭了很久:"晚晚,
都是舅舅的錯。如果我當(dāng)初仔細查一查,就不會發(fā)生這種事了。""現(xiàn)在說這些還有什么用?
"我冷冷地說道,"你們知道媽媽今天承受了什么嗎?她被那個畜生打斷了肋骨,
被觀眾們當(dāng)成娛樂工具觀看,差點被鯊魚咬死!而這一切,都是因為你們的愚蠢和偏心!
"父親和舅舅都低下了頭,無言以對。這時,急救室的門打開了,醫(yī)生走了出來。
"病人暫時脫離了生命危險,但情況依然很嚴(yán)重。她的肋骨我們已經(jīng)接好了,
肺部的傷口也處理了。但頭部的傷勢比較復(fù)雜,可能會影響記憶和認知功能。""什么意思?
"我急忙問道。"簡單說,她可能會失憶,也可能會出現(xiàn)認知障礙。
具體情況要等她醒來才能確定。"我的心又沉了下去。即使母親保住了性命,
但她還要承受后續(xù)的痛苦。而這一切,都是韓雨菲一手造成的。我發(fā)誓,
一定要讓這個惡毒的女人付出應(yīng)有的代價!
第四章母親在重癥監(jiān)護室里躺了整整三天才醒過來。當(dāng)我看到她睜開眼睛的那一刻,
懸著的心終于放了下來。但很快,我就發(fā)現(xiàn)了不對勁的地方。"媽媽,你感覺怎么樣?
"我輕聲問道。母親茫然地看著我,眼中沒有任何認識的光芒:"你...你是誰?
"我的心瞬間涼了半截。醫(yī)生說的最壞的情況還是發(fā)生了,母親失憶了。"我是晚晚,
你的女兒。"我強忍著眼淚說道。"女兒?"母親困惑地重復(fù)著這個詞,"我有女兒嗎?
我怎么什么都想不起來了?"醫(yī)生走了進來,對我說:"這種情況很常見。頭部受到重擊后,
大腦會自動屏蔽掉一些創(chuàng)傷性記憶。不過隨著時間的推移,可能會慢慢恢復(fù)。""可能?
"我抓住了這個關(guān)鍵詞。"是的,只是可能。也有一些病人永遠無法恢復(fù)記憶。
"醫(yī)生誠實地說道。我的眼淚再也止不住了。母親不僅身體受到了嚴(yán)重傷害,
連記憶都被剝奪了。韓雨菲的惡毒程度超出了我的想象。這時,父親和舅舅推門走了進來。
他們已經(jīng)連續(xù)三天三夜沒有離開醫(yī)院了,兩人都憔悴不堪。"如意,你醒了!
"父親激動地沖到床邊。但母親看著他,眼中依然是一片茫然:"你是誰?
"父親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。他的妻子,那個曾經(jīng)那么愛他的女人,現(xiàn)在連他都不認識了。
"我是慕景深,你的丈夫。"父親哽咽著說道。"丈夫?"母親疑惑地看著他,
"我們結(jié)婚了嗎?我怎么一點印象都沒有?"父親徹底崩潰了,
跪在病床邊痛哭流涕:"如意,對不起,都是我的錯!是我害了你!
"但母親只是困惑地看著他,完全不明白他為什么哭得這么傷心。舅舅江峰也走到床邊,
小心翼翼地叫道:"小意?"母親轉(zhuǎn)頭看著他,依然搖搖頭:"我不認識你。
"江峰的眼淚瞬間涌了出來。從小看著長大的妹妹,現(xiàn)在連他都不記得了。
醫(yī)生示意我們出去,不要刺激病人。在病房外的走廊里,
父親像個孩子一樣哭泣著:"她什么都不記得了,什么都不記得了。我們十八年的感情,
在她眼中就像從來沒有存在過一樣。""都是那個毒婦韓雨菲!"舅舅江峰咬牙切齒地說道,
"如果不是她,小意怎么會變成這樣?"我冷漠地看著他們兩個:"現(xiàn)在后悔有什么用?
當(dāng)初你們聽信韓雨菲的一面之詞,對媽媽下手的時候,怎么不想想后果?""晚晚,
我知道錯了,我真的知道錯了。"父親抓著我的手哭泣著,"你告訴我該怎么辦,
我該怎么彌補?""彌補?"我嘲諷地笑了,"你覺得還能彌補嗎?媽媽的記憶沒了,
她曾經(jīng)有多愛你,現(xiàn)在就有多陌生。這就是你們的報應(yīng)!"父親被我說得無言以對,
只能痛苦地捂著臉。這時,我的手機響了。是律師打來的電話。"慕小姐,
關(guān)于韓雨菲的案子有新進展。警方在她的手機里發(fā)現(xiàn)了更多證據(jù),
證明她確實是故意策劃了這次事件。而且我們還發(fā)現(xiàn),她之前就在計劃對你母親不利的行動。
""什么意思?"我急忙問道。"她的手機里有很多關(guān)于地下拳場的信息,
還有與拳場老板的聊天記錄。她早就在計劃如何讓你母親'意外'受傷。
這次的事件絕不是臨時起意,而是蓄謀已久的謀殺未遂。"我的手緊緊握著電話,
怒火在胸中燃燒。"也就是說,韓雨菲從一開始就想要我媽媽的命?""是的。
而且根據(jù)我們的調(diào)查,她還賄賂了你舅舅手下的一些人,讓他們配合她的計劃。
這是一個精心策劃的陰謀。"律師繼續(xù)說道,"不過好消息是,有了這些證據(jù),
韓雨菲很難逃脫法律制裁了。"掛斷電話后,我將這個消息告訴了父親和舅舅。
舅舅江峰氣得渾身發(fā)抖:"這個毒婦!我一定要殺了她!""殺了她?那太便宜她了。
"我冷冷地說道,"我要讓她活著承受痛苦,就像她讓媽媽承受的那樣。"父親看著我,
眼中滿是擔(dān)憂:"晚晚,你不要做傻事。讓法律來懲罰她就夠了。"我沒有回答,
只是冷漠地轉(zhuǎn)身走回病房。在病房里,母親正在努力回憶著什么??吹轿疫M來,
她勉強笑了笑:"那個...晚晚?我還是記不起來,但是看到你,我心里感覺很溫暖。
""媽媽..."我的眼淚又涌了出來。即使失去了記憶,母親對我的愛依然存在。
這讓我既感動又心痛。"晚晚,雖然我什么都不記得,但我能感覺到,
我們之間一定有很深的感情。"母親伸手摸了摸我的臉,"你能告訴我,
我們以前是什么樣的嗎?"我握著母親的手,開始跟她講述我們的過去。我告訴她,
她是世界上最溫柔最善良的母親,我告訴她我們一起度過的快樂時光,
我告訴她她有多么愛我。但我沒有告訴她,她是怎么受傷的,
也沒有告訴她那個名叫慕景深的男人曾經(jīng)是她的丈夫。有些事情,
還是讓她永遠不要想起來比較好。三天后,韓雨菲被正式起訴。
罪名包括故意傷害、詐騙、妨害司法等多項重罪。按照律師的估計,
她至少要在監(jiān)獄里待十年以上。但這對我來說還不夠。十年的牢獄生活,
怎么能抵得上母親一生的痛苦?我決定親自去會會這個惡毒的女人。
第五章看守所的會面室里,韓雨菲坐在鐵欄桿后面,臉色憔悴,完全沒有了之前的囂張氣焰。
看到我,她的眼中閃過一絲恐懼。"慕晚晚,你來干什么?"她的聲音有些顫抖。
"我來看看你這個殺人兇手現(xiàn)在是什么下場。"我冷冷地說道。"殺人兇手?江如意又沒死!
"韓雨菲試圖狡辯。"沒死?"我冷笑一聲,"她失憶了,什么都不記得了。對她來說,
這不是比死更痛苦嗎?"韓雨菲聽到這個消息,眼中閃過一絲得意的光芒,
但很快又掩飾住了。"那也不能怪我,是她自己運氣不好。""運氣不好?
"我的怒火蹭地冒了上來,"韓雨菲,你還真是到死都不悔改!""悔改?我為什么要悔改?
"韓雨菲突然激動起來,"江如意憑什么過得比我好?她有愛她的丈夫,有疼她的弟弟,
有豪華的房子,有數(shù)不完的錢!而我呢?我什么都沒有!我只是一個沒人要的孤兒!
""所以你就要毀掉她?""對!我就是要毀掉她!"韓雨菲歇斯底里地喊道,
"看到她在臺上被打得半死,我心里痛快極了!我恨不得親手殺了她!""你真是個瘋子。
"我厭惡地看著她。"瘋子?也許吧。"韓雨菲突然冷靜下來,陰森地笑道,
"但是你以為這就結(jié)束了嗎?慕晚晚,你太天真了。""什么意思?"我皺眉問道。
"你以為只有我一個人恨江如意嗎?在這個世界上,嫉妒她的人多得是。我坐牢又怎么樣?
外面還有很多人想要她死。"我的心里咯噔一下:"你在威脅我?""威脅?不,
我只是在提醒你。"韓雨菲邪惡地笑著,"你最好小心一點,也許某一天,
江如意又會'意外'出現(xiàn)在某個危險的地方。"我氣得渾身發(fā)抖,恨不得沖進去撕爛她的嘴。
但這里是看守所,我不能沖動。"韓雨菲,你給我聽好了。如果我媽媽再出任何意外,
我發(fā)誓,我會讓你生不如死!""哈哈哈!"韓雨菲瘋狂地笑著,"你能把我怎么樣?
殺了我嗎?你敢嗎?你有那個膽子嗎?"我冷冷地看著她,
一字一句地說道:"你可以試試看。"說完,我轉(zhuǎn)身離開了會面室。
但韓雨菲的話在我心中留下了陰影。她說得對,在這個世界上,確實有很多人嫉妒母親。
母親太過完美,太過優(yōu)秀,總會招來一些人的恨意。雖然母親現(xiàn)在失憶了,
但她的美貌依然存在。萬一真的有人想要傷害她怎么辦?我必須要想辦法保護她?;氐结t(yī)院,
我發(fā)現(xiàn)父親正在病房里陪著母親。他小心翼翼地給母親削蘋果,
動作輕柔得就像在對待易碎的珍寶。"你吃個蘋果吧,醫(yī)生說要補充維生素。
"父親溫柔地說道。母親接過蘋果,禮貌地說了聲謝謝,但眼中依然沒有任何熟悉的光芒。
看到這一幕,我的心情很復(fù)雜。一方面,我恨父親曾經(jīng)傷害了母親;但另一方面,
我也能看出他確實在后悔,確實在努力彌補。"爸爸,我想和你談?wù)劇?我說道。
父親立刻站起來,跟著我走到了病房外。"什么事?""我剛才去看守所見了韓雨菲。
"我說道,"她威脅說,外面還有人想要傷害媽媽。
"父親的臉色瞬間變得嚴(yán)肅:"她說了什么?"我將韓雨菲的話重復(fù)了一遍。父親聽完后,
眉頭緊皺。"我會安排保鏢保護你媽媽的。"他堅決地說道,"絕不能讓任何人再傷害她。
""這還不夠。"我搖搖頭,"媽媽現(xiàn)在的狀態(tài)太脆弱了,我想帶她離開這里,
找個安全的地方靜養(yǎng)。"父親沉默了一會兒,然后點頭同意:"你說得對。
我在南方有一套私人別墅,那里很安全,也很安靜,適合你媽媽休養(yǎng)。
""我會和媽媽一起去。"我說道,"你就不要跟著了。"父親的臉上閃過一絲痛苦,
但他還是點了點頭:"我明白。我會安排最好的醫(yī)生和護工照顧你們。""還有一件事。
"我看著父親的眼睛,"我希望你和媽媽離婚。"父親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:"晚晚,
你...""媽媽已經(jīng)不記得你了,對她來說,你只是一個陌生人。與其讓她承受這種痛苦,
不如給她一個全新的開始。"我冷靜地說道。父親沉默了很久,